2015年2月21日 星期六

2 EEEP

七條櫻--也就是天之宮櫻華就讀於自首都西站搭乘環狀線約三站左右,至今擁有二百年以上的悠久歷史、甚至被譽為全國第一的名校。那所學校是由大學及其附屬的幼小中高所構成的一貫校,她所就讀的正是其女子高中部。
由於其前身是專供貴族的學校,也因此有許多關於禮儀教養的奇特規定,比方說每學期都會有被稱作禮儀強化週的特殊行事。那星期包括服裝在內,用詞、儀態都會被嚴格要求,但跟軍事學校相比其實也不算很嚴苛。
她的目標是就讀該所學校大學部的醫學部,實現小時候成為醫生的夢想。目前正以偶像的身分活躍,同時刻苦讀書,以換取直升大學部的機會。
她所隸屬的經紀公司的事務所位於首都圈的東南側,鄰近港區的某棟大樓的其中一層。從西站搭乘地下鐵至少要四十分鐘以上的時間。順帶一提、開車的時間也差不多。
事務所的辦公室、休息室位於樓層的最外圍,內側是舞蹈還有音樂的練習室、存放著文件及音樂相關書籍的資料室。
其中一間寬敞而無華奢裝飾的辦公室內,櫻華正坐在面對窗戶的沙發上。
「惡夢?」
在她的正對面,縄内老師背對著窗外的景色,站在以典雅裝飾的厚實木桌前。
「是的,大概是在暑假結束後沒多久的時候開始的,每天晚上都重複著相同的惡夢。」
「是怎麼樣的惡夢呢?」
「……具體來說?」
櫻華的右手邊,瑠實香、小焰、篝火依序坐在沙發上。左手邊是鈴與千鳥。
「對不起,醒來的時候就什麼也想不起來了,好像是被什麼東西追趕……」
「粉紅色的光束?」
小焰,讓妳的大腦稍微冷靜一下吧。
「…………死神13。」
是新來的替身使者嗎—!?
「不知道夢的內容,卻知道是同樣的夢?」
「若是印象深刻的夢,即使之後忘記了內容,下次作夢時也會意識到曾有過類似或同樣的事。縱使沒有印象也還是會記得。」
唔嗯、作者也有很多次這種經驗喲!像是一開始就知道某個人的身分、某樣東西或字句所代表的意思、某項事件的前因後果,不過醒來後忘記的狀況還滿多的唉嘿!
「作夢就好比在觀看一部身歷其境的電影,所看到的、所聽到的、所感知到的甚至是所嚐到的一切都會加以重現都會加以重現,人們會將夢境中所發生的都當成是現實,據說只有在極少的狀況下當事人才會意識到自己是在作夢,而其中又只有極少的人才有辦法支配夢境中發生的一切——畢竟人只有在相對放鬆的狀態下才會進入睡眠。
換言之,支配夢境是精神防衛的表現,唯有放棄防衛才能作夢,也因為放棄防衛,肉體會處於妖怪最容易襲擊人類的狀態。當然、這並非產生惡夢的唯一理由,個人的精神狀態也會對作夢的內容造成一定程度的影響。」
確實如此。被惡靈附身的人的確很容易作惡夢,但作惡夢的人卻不代表一定被妖怪附身。這件事本身就存在著可否證性,其中不存在必然的因果關係。
世界上並不是每件事都與妖怪有關,縄内老師可不是三歲小孩,固然不可能犯下這樣的錯誤。(注:三至四歲的幼童由於認知能力不足,多數只能掌握一件事而不能統整全盤,因此很容易把邏輯上矛盾的兩件是混為一談。
通往證明的事證還是太少了。
「除此之外還發生過什麼事嗎?」
縄内老師問道。
「是的,這二個星期以來,經常覺得背後有視線在盯著我看,也有好幾次聽到可疑的腳步聲或是看到詭異的人影,可是當我轉過頭後卻什麼人都沒有…。
櫻華低著頭,臉色看起來非常糟的樣子。
「是壓力太大了嗎?」
「………自我意識過剩?」
「該不會是熱心的歌迷吧?」
合理的推測。
「還是說、宛如能讓電氣逆流的特殊電磁波?」
這是不可能的。再說櫻華也不是發電能力者(注:上句出自《科學超電磁砲》OVA『御坂學姊現在是焦點人物』,由於發電能力者對電磁波等波長的感知能力比正常人好,因此偶爾會接收到令人感到不快的波長)。
「………啊!該不會……、」
喔呀,篝火似乎想到了什麼。
「該不會是『有誰在注視著你』嗎!」
「哇啊啊—!」
「捏普!篝火說話突然變得那麼流暢!!」
「嚇了我一跳吶…。」
她只要情緒亢奮起來說話就會變很快唷。
「有誰在……?」
「注視著你?」
「這一段時間在首都圈非常有名的都市傳說呀!似乎是從暑假的時候開始廣為流傳的吧,吶、瑠實香。」
篝火向來只對妖怪感興趣。不過話又說回來,妖怪與都市傳說間本來就有難以切割的關係——不如這麼說吧,一部分的妖怪就是從這些傳說中誕生的。
「嗯、我在網路上有看過,大致上的內容就跟天之宮小姐提到的一樣。」
「仔細想想,小櫻華遇到的確實跟『有誰在注視著你』有點像呢。」
千鳥說道。
「怎麼樣,捨太哥?」
「雖然還無法排除是人類犯下的可能性——但的確有調查的價值。」
縄内老師回答。
「那麼就感受到視線的部分,那個時候有特定在什麼地方嗎?」
「嗯嗯、似乎沒有特別在什麼地方,不論是在家裡、便利商店,或是學校的走廊、教室、體育館,甚至是更衣室、淋浴室、廁所,走到哪裡都有感覺到那不快的視線。」
「這樣啊……」
縄内老師開始陷入沉思。
「啊!我知道了!」
小焰猛然地彈了起來,看樣子是發現到什麼了吧。
「犯人恐怕就是櫻華小姐熱心的歌迷,而且還可以進入學校,所以犯人肯定就是校內的學生!」
原則上,不論是哪所學校都是屬於封閉式的空間。所有進出的路徑必定會配置警衛或是監視攝影機,只要有可疑人物出現,警衛肯定會出面進行適當的處置。
要在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的情況下潛入校園,也只有那所學校的學生才有可能辦得到。
「不、我們讀的是女子高中部。
但也不是說沒有這個可能啦……像是某空間移動的大能力者、某位執著於牡丹餅與α波的勇者、某位無表情的變態天使之類的。…啊、最後一個例子好像有點怪怪的呢。
「而且小櫻華在事務所裡也有遇到過呀。」
按照小焰的推理方式,同時就讀該學校又能自由進出事務所的人只有天之宮櫻華而已。
「不對嗎…?」
這當然。
「嗯?」
千鳥的手機響了,不過只是簡訊。
「怎麼了嗎,千鳥小姐?」
「…小櫻華,是工作。」


Hiace正馳騁於首都道路上。
順道說明一下,雖說沒有規定駕駛座的位置,這個國家是屬於左側行駛的。
由於人的心臟位於身體左側,因此在遭遇危險時習慣往左邊轉彎或是逃走,所以與其讓駕駛往道路中央和對向來車互撞,不如讓他們逃竄至路旁,使傷亡人數降低。至於右側行駛則是單方向有利於右撇子駕駛車輛的關係。
不過這個小知識與整個故事沒什麼關係就是了。
「是什麼樣的工作呢?」
「是的,要去某座深山的某城鎮擔任秋季祭典的特別嘉賓。」
千鳥坐在前座右側,也就是駕駛座的位置。
那是半年前就決定好的工作,可是、
「…為什麼又要特地寄明信片過來呢?」
今天早上,卻有一張以村長的名義寄來的明信片。上面沒有任何特別的記述,只是簡單地畫上民宿的地圖以及地址。當然,住宿的地點也是在半年前就決定好的——不如說,那個鄉村並沒有其它的民宿。
「……真是奇怪呢?」
櫻華側著頭,露出一臉不解的表情。
(地址…怎麼讀呢…?)
標示在地圖旁的地址被寫得有點小,而且筆跡相當潦草,不仔細還真的不知道它在寫什麼耶。啊、這一點其實是伏筆。
「為了吸引大量的觀光客前來而以人氣偶像作為宣傳的噱頭……想法還真是容易理解呢。」
縄内老師望著窗外的街景,不以為意地說道。
這件事確實是事實沒錯。
那種位處窮山僻壤的偏遠鄉村,原本就處於偶像的影響範圍外。除了傳播媒體的缺乏,經紀公司也不會挹注資金在那投資報酬率顯然過低的鄉下地方。會知曉七條櫻的只有那些經常來往鄰近城市的學生吧,其中會成為歌迷的也是少數人,不可能是為了他們特地請偶像來村子吧。
「怎麼了嗎,捨太哥?臉色很難看耶…。」
鈴盯著的縄内老師的臉,有點擔心的詢問。
(——咦!?那樣算臉色很難嗎!?)
(……一樣。……跟平常的。)
(縄内老師一直都是那副表情不是嗎!?)
驚訝的三個人。
「……………………」
「捨太哥?」
「……啊啊」
從今早睜開眼睛的時候開始,縄内老師就一直覺得胸口悶悶的。
他很清楚這個感覺象徵著什麼,因為至今為止他已經體驗過無數次了。有什麼事將會發生——他的直覺是如此告訴自己的。
只是他無法確定最近幾天會發生什麼,他只能確信必定會發生什麼。
「鈴」
「?」
「果然妳還是不要跟過來比較好,這是除妖師的工作。」
為什麼自己會這麼說,縄内老師並不清楚。
明明也有可能是鈴將會遇到什麼,施加在她身上的防護措施只能針對妖怪,也有可能是遭遇其它事,可是自己卻下意識希望她離開。
(不,我必須逆向思考。)
目前只能確定將會有什麼事發生,但往往無法知道其規模,或許是無關緊要的小事,又或許是能迎刃而解的事件。每件事都事先設想最壞的一面,是自己的壞毛病,縄内老師很清楚這一點。
「你在擔心我嗎?不用擔心吶,我可是你的家人吶!」
鈴微笑地說道。
「啊啊,有點忘記了呢。」
縄内老師說道:
「妳是我自豪的家人啊。」
「咦…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坐在隔壁的瑠實香看得一頭霧水。

幾分鐘後,Hiace開上了高速公路。
倏地——
「————!!」
窗外的景色正急遽變化著。
「快點把車停下來!」
「…發狂院怎麼了!?」
坐在正前方的篝火嚇了一跳。倒是發狂院是誰啊?
「咦?停下來?我們不是才剛上高速公路而已不是嗎?」
一般狀況是不能停的,在高速公路上。
「前方沒有車禍呀,而且喬斯達先生也不在車上不是嗎?」
又不是在搭飛機……啊、抱歉,那一家似乎跟交通工具的相性都不怎麼好。
「不是這個意思…!自己看看窗外。」
「窗外……咦!?」
「捨太哥,我們不是才剛上高速公路而已吶?」
沒錯、他們原本應該是沿著首都的中央環狀高速公路,往首都的西北側前進。照理講這個時候應該還會看到由高樓大廈推砌而成的首都景色,但是、
映入眼簾的是尚未顯露出絲毫秋意的翠綠森林,遍滿道路兩側的山坡。
「為什麼…會是山……?」
窗外的景色正急速變化著。
道路沿著山勢向上,貫穿陡峭的山壁與坡度較緩的青草地。
下一秒,他們已經抵達城鎮。
城鎮外圍完全被厚重的濃霧壟罩,完全看不見外面的景物。啊啊,骸骨不要過來啊,正義必勝!
「…真是的……被擺了一道啊…!」
「什麼什麼?我們已經到了嗎?我剛剛是不是睡著了?」
瑠實香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不過目前完全理解發生什麼事的應該只有縄内老師一個人而已。
「並不是,這全部都是真的,看一下妳的錶。」
「我的錶?」
時間還是上午,而且離離開事務所還沒有幾分鐘。
(指針完全沒有在動,……果然啊)
縄内老師凝視著自己的手錶。與瑠實香價格相對低廉的數位錶不同,他使用的是做工精緻且昂貴的自動機械錶。會使用這種手錶純粹是因為不想因為電力消耗而得更換電池或換新的錶。
「咦?小櫻華?小櫻華?咦?為什麼會不見了?」
駕駛座上的千鳥正手足慌亂著。
「不是只有她,鈴也不見了。」
「篝火、小焰……咦?」
瑠實香探頭望向前面,本來坐在第二排的兩人也行蹤不明了。
「這是怎麼回事?篝火?小焰?她們去哪裡了?」
「這是被稱作『EEEP』,全稱『埃克賽赫蒙那令人驚嘆的外質(Eccehomo's ejaculatory ectoplasm)』的一種,由妖怪引起的迷路現象。
「埃克賽赫蒙……什麼來著?」
記不起來也是理所當然的,這名子真的滿長的。
「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那個名字呢…?」
「是建立教會的那位『神子』的名諱。不過這個現象與『神子』間倒是沒有什麼關聯,據說是國內某個與教會不合的學者所命名的,誰知道是為什麼呢。」
大概就是因為不合才特別拿這個名字來用吧。
附帶一提、教會至今仍然要求學界停止使用這個使用這有辱「神子」之名的這個命名。
「雖然聽說過很多次關於『EEEP』的傳聞,但我還是第一次遇到。」
縄内老師繼續說道:
「妖怪引起的迷路現象,其典型是藉由催眠進行暗示,或是製造濃霧、幻覺,進而讓人失去判斷方向的能力走往部正確的方向,更直接的手段則是改變路標的方向或是親自告訴對方錯誤的訊息。但不論是哪一種多半都只會發生在人煙稀少的荒郊野外,而且現實的景物也不會改變,而『EEEP』卻不是如此,將人囚禁於製造出來的異空間裡,比方說是整座城鎮,就像我們現在這樣。」
或許該這麼說,把人引進宛如異空間般的結界,使之迷失其中。
「是不是就跟元素的力量創造出來的異空間那樣?」
這個有點不太一樣……嗯?怎麼有點像犬線的感覺?(偽補注:不是伏線嗎?)
「只是這麼做需要一樣作為『媒介』的東西,也可以說是進出這個異空間的『鑰匙』。」
「鑰匙…?」
瑠實香與千鳥各自吞了一口口水。
「這只不過是簡單的問答題罷了。提示,目前車所停靠的地方。」
「車所…停靠的地方?」
兩人左顧右盼,很快地就找到了。
「…啊!那個、該不會就是!」
在車的左側有一間造型典雅也有些古老的木造建築。
其招牌上的名字,與明信片上寫著的民宿名稱完全一致。沒錯、那正是他們的目的地。
「讀一下它的地址吧,一定立刻就會察覺到了。…真是的,殘存的妖力太過薄弱所以完全沒有注意到。」
「地址?……唔嗯」
瑠實香貼近車窗,盯著標示在民宿門口的地址。
「塔烏瑪塔法縣卡塔尼哈郡娜可阿烏阿烏歐塔瑪村提亞坡凱費努鄉………這是什麼?」
理所當然的反應。
這個國家並不存在這樣的地名,不、也許在世界的任何一個地方也不會如此長且饒舌的地名吧。
「這麼說起來……明信片上似乎是寫著這樣的地名呢…。」
千鳥固然沒有仔細看過明信片上的地址,她一開始就知道正確的地址,因此沒有必要再去確認。另一個看過明信片的櫻華只是單純覺得字寫得很潦草,沒有去確認地址的正確性與否。
「若是要離開這個異空間,就必須找到『鑰匙』才行。」
「這也就是說…」
「得先找到小櫻華囉?」
「啊啊」
前提是、「鑰匙」還在她身上。
(然而目前最要緊的問題不是『鑰匙』在哪裡,而是我們脫離之後會在哪裡。)
這件事,縄内老師並未說出口。

---------『見習除妖師瑠實香』的捏他解析講座---------

妄人:「接續上一章的內容急轉直下,這次的主題是妖怪引起的迷路事件。」
  :「話雖如此,但你完全沒有想解析的意思吧?」
妄人:「畢竟我現在沒什麼時間能用在查資料上,連去圖書館的時間都沒有,幾乎只能拿家裡現有的書來看。會讓人迷路的妖怪大概就是狐狸或狸貓之類的…相較之下妖精就比較多了,比方說皮可西(Pixie)。」
  :「基本上是使用幻覺居多。」
妄人:「有一點我必須先事先聲明,『EEEP』在任何一本妖怪學相關的書籍中都找不到,是只屬於《見習除妖師瑠實香》的妖怪學術語。」
  :「一看就知道了吧。」
妄人:「之前我應該也有提過,這次故事的靈感是來自於瑠實香首次登場的夢境。」
  :「奴嗯…………應該是有說過吧。」
妄人:「『EEEP』就是縄内老師在那場夢中提到的專有名詞,至於夢境的內容在下一章會有所提及。」
  :「不就是開頭的那一段嗎。
妄人:「夢境中只出現『EEEP』這個簡稱,我為了這一次的執筆好不容易湊出了『埃克賽赫蒙那令人驚嘆的外質(Eccehomo's ejaculatory ectoplasm)』這個滿長的全稱。」
  :「還真的有點長呢。所以接下來就是要解釋這個名詞的意思沒錯吧。」
妄人:「沒錯、就是這樣。縄内老師在說明時有提到『埃克賽赫蒙(Eccehomo)』是創建教會的『神子』的名諱。這個名字源自拉丁語,意為『看著那個人』,是羅馬第五任猶太行省總督、龐提烏斯彼拉丟斯(Pontius Pilatus)在『頭戴荊棘冠的救世主』走進行刑場時對民眾說出的話語。」
  :「之後也被借指為一切描繪『頭戴荊棘冠的救世主』的畫像,其中以西班牙畫家埃利亞斯•加西亞•馬丁內斯(Elías García Martínez)的作品最為出名。
妄人:「『ejaculatory』沒有什麼特別的,就是單純的形容詞。硬要解釋什麼的話,就是這個字在生理學上解釋為『射精的』。
  :「『外質(ectoplasm)』在生物學上是指細胞質的外層部分。另外在心靈學中是指靈媒的肉體所分泌出來的,由白血球、細胞、脂肪所構成的液體。」
妄人:「成分就跟唾液差不多。」
  :「有些力量強大的靈媒能讓『外質』實體化成人類的手腳甚至是整副軀幹。據說還能讓亡魂寄附在那具實體化『外質』中,並與之進行對話。」
妄人:「有這麼方便的法術就不需要進行人體鍊成了。」
  :「由於『外質』就是靈媒身體的一部分,釋放並實體化後靈媒的體重會大幅減少,但因為也可以回收,因而儀式結束後,靈媒的體重並不會有顯著的變化。」
妄人:「會使用『外質』這個詞,大致上就是取自『外質』能實體化成某樣物體的形象……我想應該是這樣。」
  :「你這傢伙不是作者嗎?」
妄人:「畢竟是硬湊出來的名詞,那一瞬間可能真的有什麼很特別的想法,只是下一秒就想不起來了。」
  :「我看你根本是忘了。」
妄人:「接著下來是鈴與櫻華就讀的學校。之前在執筆『鈴的一天 —storgē—』時雖然有大體上的設定,但也只局限於那是間直升式學校。」
  :「現在不只是在首都的位置,連歷史、特殊行事都一併設定好了啊。」
妄人:「說到地點,我在敘述時是說『櫻華就讀的學校是從首都西站轉乘環狀線約三站左右』沒錯吧?」
  :「我也在想為什麼為什麼會加上『左右』這個推估性質的詞彙。」
妄人:「這是因為地下鐵在那間學校附近有二座車站,一座是靠近大學部,另一座是在女子高中部跟小學部之間。」
  :「為什麼不是和高中部呢?」
妄人:「還有、女子高中部的宿舍與高中部是共用的,只要花五分鐘就能走到女子高中部的校舍。」
  :「最後在這次的單元結束之前,還有什麼要說明的嗎?」
妄人:「有-那間民宿的地址。」
  :「你是說很長的那個嗎?」
妄人:「取自『塔烏瑪塔法卡塔尼哈娜可阿烏阿烏歐塔瑪提亞坡凱費努啊奇塔娜塔胡(aumatawhakatangihangakoauauotamateapokaiwhenuakitanatahu)』,是位於紐西蘭北島的豪克斯灣地區,標高三百五公尺的山丘。」
  :「這個地名也是全世界第二長的。是敘述在毛利人的神話中登場的英雄、大膝蓋的塔瑪提亞(Tamatea)曾做過的某件事--『大膝蓋的塔瑪提亞,山的征服者,土地的吞食者,海洋和大地旅行者,曾在這座山的山頂對他心愛的人吹響骨笛』。」
妄人:「第一長的是泰王國首都曼谷的正式名稱,就算是問當地人他們也多半不清楚那很長的本名的意思。順帶說一下、日本最長的地名為『愛知県海部郡飛島村大字飛島新田字竹之郷ヨタレ南ノ割』。嗯~因為真的滿長的,所以我就沒翻譯了。」
  :「不,我想只是你懶得翻譯吧。」


二〇一五 二月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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