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2月17日 星期一

間章 同時,正在尋找的人們3b


修道院本部位於接近溪流的位置,風車則在修道院所有地的另一端,以距離來算或許從直接從橋那邊過來比較近。
本部的門被鎖上了,從蜘蛛絲與灰塵累積的情況判斷,大概有好幾天都沒有人動過了,窗戶也沒有打開過的跡象。因此她們決定跳過修道院直接調查風車。
算算時間差不多是下午茶的時間了。
不過她們這時候正在風車內尋找,至今仍沒有找到赫萊蒂,提雷希亞斯也是。
「赫萊蒂同學—赫萊蒂同學—妳在這裡嗎?我在說什麼啊—」
菲莉妮翁在早上才剛磨好的麵粉中翻找。那是去年收割的小麥。
「地板下也一無所獲。」
「果然不在這裡呢…茲梅烏,妳那邊有找到嗎?」
露莎卡和伊莉亞什麼也沒找到。
「唔嗯,看來我們從一開始就找錯方向了。」
負責樓上的茲梅烏與賈西也一無所獲。
「怎麼辦?要回去嗎?還是把這件事交給大人們處理比較好…」
「嗯嗯~再找找看吧,我覺得他們應該在附近。」
露莎卡搖搖頭。
「有找到什麼嗎?」
「沒有,只是直覺。」
「…是嗎。好吧,傍晚的時候可能會下雨,所以到時候還找不到就通知修道會那些人來幫忙。」
實際上,把這件事鬧大會相當麻煩。
若只是女性失蹤,這件事可能就不了了之,但換作是貴重的男性失蹤,相關人員被追究責任不說,甚至還會引起國際問題。

她們穿過森林,朝著河畔的方向走去。
「唔嗯,若依赫爾蒂的個性,她會直接在穿過森林。她做事本來就討厭拐彎抹角。」
「意外的,她自己倒是很愛鬧彆扭的人。」
「嗯?那個黑色的方形石塊是什麼啊?」
賈西如此指著在她們的左手邊,即使覆蓋上一層厚厚的青苔也無法遮蓋住其漆黑色澤的立方體石碑。
「聽說是那位全人類的帝王的子孫、他施的失烈門王所立的石碑,這附近似乎有很多的樣子,像港口那邊就有一座,靠近運河那裡。」
塞勒菲斯存在著運河。
運河從市區西邊的河流引進,以近似棋盤的設計縱橫交錯在商業區內,主河道沿著城牆內側流至海中。有些貨物會直接透過運河交給店家。
那座石碑就坐落在運河出口的閘門附近。
「因為不是用共通語書寫,我也不確定它正確的意思……以前在書上學過的…港口的石碑好像是寫著……」
——我才具平庸,而周鄰自恃文明之國皆傲慢、奢侈無度,因此長生天要他們滅亡。
「唔嗯,初等學校在教塞勒菲斯歷史的時候,老師有稍微提過。我記得這個應該是寫……」
——我的功績全賴長生天恩賜,但我所追求的志業崇高,身所背負的使命也重,我等必將立下亙古未有人成就之事
——征服世界的大業。自日升之處到日落之處間的所有土地,將全天下統一在一個帝國之下。
「似乎是這個意思。…奴唔,這是在赫爾蒂開始上初等學校之前的事,她大概對這座石碑一無所知。而且,這裡不在修道院與橋的直線距離,同時也是她平時不會來的地方。看來我們不自覺往溪流的方向走了。」
直到現任主教將育兒機能轉移到修道院附設的學校前,被收養的修女沒有上學的必要,必要的知識都由修士或較年長的修女教授。
「茲梅烏對赫萊蒂很瞭解呢。」
「唔嗯,我跟菲妮、還有赫爾蒂是童年玩伴。」
「小時候經常在這裡玩喲!」
「我在上初等學校前就認識菲妮了,認識赫爾蒂則比較晚。」
「她小時候是什麼樣的人啊?」
「唔嗯,就告訴妳吧。」
反正也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認識赫爾蒂應該是初等學校二年…還是三年級的事了吧,那時大家都已經過了會全裸戲水的年紀了,不過她完全沒有這個自覺,即使只有一個人也照樣脫光光戲水。」
這個時代已經喪失了泳衣的概念,因為沒有游泳的必要。
由於大海是《龍》的勢力範圍,除船員以外的大多數人縱使是住在海邊也很少下海,就算是到河邊也僅僅是為了取水。會選擇戲水的只有小孩子。
「我覺得不穿衣服玩水也沒什麼嗚…!」
「這個時候菲妮還是閉嘴會比較好。」
露莎卡從後方摀住菲莉妮翁的嘴巴。
「一直到上性教育課程後,她才突然產生了莫名的羞恥心,於是變成現在這樣的印象,總是把自己包得緊緊的,也不跟其他人一起換衣服。但那只是假象。」
「咦!?」
「唔嗯,看就知道了。不論是穿修女服還是制服,她都沒有穿內衣。大概是莫名的羞恥心與不知羞恥的本性相互纏鬥的結果吧。」
仔細想想,赫萊蒂被轉移後,她的內衣並沒有留在特別資料室內,提雷希亞斯的衣服則是全部都留下來了。這件事其實是伏筆。(偽補注:這件事並沒有寫吧)
「在一部分的學生間曾流傳著某個傳聞。其內容為深夜或清晨時分,有紅髮的少女在校庭徘徊,而且沒有穿衣服。那應該也是在說赫萊蒂小姐。」
伊莉亞的補充說明。
據說在討論這個傳聞的學生,偶爾會被路過的修女(似乎是同班級的在學生)勸告,要他們不要討論這種荒謬的事。至今也沒有人去查證這件事,熄燈後的宿舍禁止外出,夜間的學校本身就是一個被封閉的場所。
「…嗯?」
倏地,一道光宛若噴泉般在南方閃現。是溪流的方向。
「什麼什麼?」
賈西和菲莉妮翁剛好背對那裡。
「…溪流那邊,好像有閃光……。」
「……我也看到了。那究竟是……?」

「唔嗯,好吧。就去那邊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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