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星期三的午休時間的事。
「咯咯咯、月之女神(注:瑠奈於日語中與羅馬神話中的月亮女神、露娜發音相似)、大地之聲響啊!為我獻上供品的時刻到了!」
「…瑠奈、來了唷。」
紫苑與響就像往常一樣地拿著便當來找瑠奈。
「喔呀、蘆葦之原不在呢?到哪裡去了呢?」
「那個…真央說有很重要的事要跟榊原討論,剛剛一起走出去了。」
「重要的事情嗎——這樣啊。」
紫苑十分自然地一屁股坐到榊原的位置上。換作是平常就會把真央的桌椅都拉過來,一副理所當然地坐到他的旁邊將他完全困在座位上。午餐的時候真央通常都會跟白一起,所以不會有打擾到她的狀況。
「對了、開始直接叫名字了呢✨是發生什麼好事了嗎?——啊、其實不用特別說明也沒關係。」
紫苑當然也知道關於社團的事,也大致猜到了應該與社團活動有關。
瑠奈從姓氏開始改叫名字基本上完全取決於她個人的好感度,就算什麼特別的事也沒發生,只要認識了一定時間後她就有可能會突然這麼叫。但也因為瑠奈在男女之間都很受歡迎的緣故,不少人還會把被直接稱呼名字的那一天設為紀念日呢。
「大家一起去玩水了喲!」
「…我也一起去了唷。」
響得意地挺起胸膛。
「咯咯咯、月之女神啊,看樣子妳也習得了『花風鳥月』的奧義了呢!真不愧是深受哈庇寵愛的女神✨」
「Happy…?嗯、我玩得很快樂喲!」
妳誤會了瑠奈。哈庇是某個國家將流經該國唯一的一條河川神格化的產物,他們認為每年都會固定為國家帶來豐饒的河水是來自於哈庇手中的水瓶流出的原始之水。
同一時間、在離一年級的教室有點距離的某個階梯平台上。
「所以、是要討論什麼呢?」
榊原開門見山地如此說道。
「你應該也已經聽說了吧,關於昨天的事。就我所知道的部分,我一到教室時天鷺同學就已經在跟你說這件事了對吧。」
前後大概說了約三十分鐘左右。
「姑且算是聽過了啦…。但妳也很清楚瑠奈的說明技巧有多糟吧……」
她常常會在說明時混進了許多意義不明的擬音,能一下子就聽懂瑠奈在說些什麼的似乎也只有紫苑而已吧。明明平時聊天的時候說話都很正常的。
「不不、我想那十二分的熱情都已經傳達過來了吧。」
「不要裝著很游刃有餘的樣子。」
事實上、瑠奈在說明她與榊原一同出去約會(本人沒有自覺是約會)那天的事時,真央也因為完全聽不懂,所以詳細的部分是事後逼問榊原才知道的。
「那麼、昨天怎麼了嗎?」
雖然大致猜到了真央是想用昨天的事來切入主題,但是榊原還是不清楚她想說什麼。
「就是副會長喲!副會長。」
「三島學姊嗎?…確實有聽瑠奈說她好像很怕狗……」
「事實上、她昨天甚至還嚇到尿出來了。」
「是這樣嗎……」
這件事瑠奈當然沒有提起。就算她再怎麼遲鈍也知道高中生還會失禁是一件很羞恥的事。
「結果我們大家在天鷺同學的堅持下也得跟著放尿……沒想到我會在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內就在同一座公園放尿第二次,而且還是在戶外…。」
這件事瑠奈當然不會……以下省略。倒是響當時似乎很高興的樣子。
「不、我沒有在問這個。」
「說的也是。——我們不是邀請了副會長明天來參加我們的社團活動嗎?對於要做些什麼,我想問問看榊原同學的意見,你有什麼好點子嗎?」
「點子嗎……?」
說實話會徵詢他的意見其實相當罕見。真央平時在詢問大家的意見時,大多數都只是問說「要」還是「不要」這類類似投票性質的問題。但是不論投票的結果如何,真央大多都不會改變主意。
「——啊、你們在這裡呀!剛好要去你們那邊呢!」
這個聲音是——
「學生會長⁉」
「朱音學姊!」
沒錯、就是白詰學園高中部的學生會長、天鷺朱音。
「會長有什麼事嗎——啊!」
真央立刻就理解了對方的來意。
「會長已經知道了嗎?」
不論是作為學生會的副會長,還是天鷺家千金的直屬女僕,明天放學後會有一段時間無法跟在朱音身邊這件事肯定事先會向她報告的。
「是啊、操要去你們那邊玩是嗎,沒問題喲!——還有、我很期待黃金週唷。」
瑠奈擅自答應帶大家一起去別墅玩的事,朱音當然也已經知道了。
「那我就代替大家說聲謝謝了。——啊、對了!」
真央把昨天發生的事大概向朱音說明了一次。理所當然地、她沒有提到全裸或露出的部分。
「唔嗯……果然啊。昨天的時候操的樣子就有點怪怪的了,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她也不肯說。瑠奈雖然說了操被狗兒嚇到,可是沒想到竟然嚇到尿出來了……總覺得感覺比以前更嚴重了。」
朱音扶著臉頰,以有些煩惱的語氣說著。
「既然明天要去你們那裡……。——雖然有點強人所難,但可以麻煩你們幫忙她克服怕狗兒的個性嗎?」
「咦?克服……嗎?」
「我知道了。但是、三島學姊為什麼會怕狗呢?如果知道原因的話或許會有辦法也說不定……」
「原因嗎……唔嗯………………」
朱音思考了幾秒後、
「雖然沒有獲得本人的同意是不應該說出來的,不過這也是為了她好。」
如此呢喃著。
那是在操剛來到宅邸還不到一年左右的事。
小時候是由幾位較年長的女僕負責照顧我的,所以操平時除了向她們見習外,主要的工作就是跟在我身邊,擔任我與瑠奈的玩伴,還有負責準備養在宅邸裡的狗兒們的飼料。自從年老的訓犬師退休後,照顧狗兒們的工作便是由宅邸裡的僕人們輪流負責的。狗兒們似乎都很喜歡操的樣子,不知不覺大家也覺得至少在吃飯時間可以讓她一個人顧著。
牠們都是活潑好動的公狗,是祖父大人養來對付闖入宅邸裡的賊人的。應該注射的疫苗也都確實注射過了,可是祖父大人怎麼樣也不肯答應讓牠們結紮,說著像是「要是結紮(去勢)的話應付賊人時就會失去鬥志,而且圈養在宅邸裡也不可能有機會接觸到其它母狗」這樣的理由。祖父大人的個性相當頑固,一旦他決定的事不論是政府的大人物還是父親大人都無法讓他回心轉意。
「終於回來了嗎,小操!」
那一天、我跟著父親大人拜訪某個商業上的夥伴。父親大人在商談上多花了一點時間,這段時間我與操一直陪著狗兒玩耍,牠們都相當黏人。
「真的非常抱歉!回來晚了!」
「是跟著老爺出去的吧,這也是沒辦法的。」
一回到宅邸操就趕回狗屋這邊。狗兒們的吃飯時間早就到了。
「飼料雖然倒好了,但大家好像都沒什麼食慾,我想會不會是小操不在的關係……啊啦?怎麼突然變得那麼有精神?」
「接下來就交給我看著吧。」
「喔喔、那就萬事拜託了。——咦!大小姐⁉」
「不用在意我沒關係,你就先下去休息吧。」
我也一樣還沒有梳洗就過來了。
「怎麼了嗎?大家好像都變得很興奮的呢?」
看到操之後,狗兒們就陸續搖著尾巴靠了上去。有的從背後像是要跳到操身上似的把前腳放到她的肩膀上,有的像是要擁抱著她似的讓整個腹部貼上去磨蹭,也有逕自從跨上穿過去的。大家身上都綁著鍊子,這樣不會纏在一起嗎?
「真是的…大家稍微冷靜一點啦……」
操著急地拉著裙襬,下意識地左右擺動臀部。操的女僕裝的尺寸是一年前測量的,因此裙子顯得有點短了,只要稍微活動一下很容易就能看到內褲。不過父親大人向來認為天鷺家的女僕即便只穿著內衣也不會丟人,每個人都穿著著相當高級精緻、設計優雅的款式。
(?)
有幾隻湊了過來,大家的陰莖都變得紅通通的,比平常還要大上幾倍,這是為什麼呢?唔嗯…感覺要是坐下來牠們肯定會把它塞進嘴裡。還是站著吧。
沒多久、操總算讓狗兒們乖乖開始吃飯了。
「那個…大小姐……」
操緊抓裙襬,雙腿坐立難安地來回磨擦。嗯?這個動作好像是……
「我…我想要去廁……果然還是不用了!」
果然是想要尿尿呢。
「想要去廁所嗎?沒關係喲!就去吧。」
「可是、這樣一來工作……」
操必須在狗兒吃飯的時候看著牠們。
「那就在這裡尿尿吧。」
「咦?在大小姐的面前嗎⁉這麼失禮的事情……」
「放心、我也會一起尿尿的。」
「可要是被誰看到了……」
「這裡除了狗兒誰都沒有喲!」
「那…那麼……我就不客氣了……」
為了怕尿到一半狗兒們突然跑過來,我們走到比鍊子的長度還要再稍微遠一些的地方。在把內褲脫到膝蓋左右的位置後蹲了下來。
「嗯嗯嗯~~~~」
淅瀝瀝、操似乎忍了很久,一下子就尿了出來,水勢相當猛烈,量也非常多的樣子。
「啊啦?洗澡的時候總是穿著內衣,現在總算看到了呢、操尿尿的地方滑滑嫩嫩的,非常漂亮呢。」
滴答滴答、大約過了十幾秒,接著我也尿出來。
「哪、哪裡的話……大小姐的才是漂亮呢……」
「哎呀、妳每天都經常在看不是嗎?」
我一邊說著沒太意涵的對話,一邊讓操比較沒那麼緊張。但就在這個時候——
汪!有隻狗兒突然大聲吠叫,動作迅速地朝著我們跑過來。畢竟鍊子還牢牢綁在脖子上,認為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我,反應在那一瞬間變得遲鈍。
(咦?騙人的吧!鍊子斷了!)
動作慢了一步的我被脫到一半的內褲絆倒,跌坐在地上。
「大小姐——‼」
操撲了上來,用整個身體護住我。
那隻狗兒直接跳到操的背上,那個時候我看到了,那根巨大的陰莖,感覺像是要貫穿操的身體似的、猛力地刺了進去。
「啊…啊啊啊………」
分不清楚是口水還是其它分泌物的液體從操的口中噴出,殘留在膀胱的尿液被擠壓飛濺出來,與被硬生生撕裂擴張的小穴滲出的鮮血一同滴落到裙子上。
「…大小、姐……」
瞬間、彷彿覺得操已經死了一樣,她雙眼無力地上吊,整個身體隨著狗兒激烈的動作擺動。
「啊………………」
漸漸地、只剩下不成聲的微弱呻吟,操兩眼無神地任由牠擺布。
「操…?操!」
不論怎麼喊,操都沒有任何反應。
「……啊………呀…………」
不知道過了多久,狗兒突然停下了動作,轉過頭用尾巴對著我們。然後就一直停在原地動也不動。
「…………」
這個時候我看到了,其它幾隻狗兒在我們身邊繞來繞去,愈來愈接近……
要死了。
一切都完了,我頭一次覺得自己死定了。就在我完全放棄、幾乎停止思考的同時——
「發生了什麼事了!小操——‼」
「不得了了!狗…狗抓狂了!」
大概是聽到狗屋這邊的一連串狂吠還有我的喊叫聲,待在庭院的僕人們陸陸續續趕了過來。
「滾開!滾開!」
「快點通知老爺,還有叫救護車!」
「快點從小操身上離開…!」
「不行!已經在交尾了,那根肉棒早已完全卡在裡面,要是硬把它拔出來小操的小穴就會完全毀掉了……」
「嘖、難道就只能等這隻畜生射完嗎……」
事後我才知道,操為了保護我,整個背被狗兒的利爪抓傷,還有幾處被咬過的痕跡,流了很多血,差一點就要死掉了。
至於祖父大人在聽到這件事後震怒了。
如果只是操一個人受傷的話,這件事或許只會被父親大人當作說服個性頑固的祖父大人讓狗兒們結紮的材料,但根據現場的狀況判斷,牠們是企圖攻擊將會繼承整個天鷺家的我,而操則是為了保護我而受重傷。
重視上下關係的祖父大人無法接受狗兒們逾矩的行為,下令將牠們處分掉。但最後到底怎麼樣了,年紀還小的我根本不可能知道,而當時的我也沒有心情知道。
最後、操在醫院足足躺了半年,而原本還滿喜歡狗的她回來之後卻變得異常怕狗。
「原來如此、畢竟遇到了那種事,會變得怕狗也不覺得奇怪了。」
榊原語帶感觸地說著。不過他可能不太清楚操曾經被狗強姦的事,朱音在對她們被狗攻擊的部分僅做了最低限度的描述,最多只提到狗在最後是以尾巴朝向操而已,如果不仔細聽很容易就會忽略掉。
「唔嗯…………」
真央一臉認真地思考著。
「可是昨天看副會長的背上沒有任何傷疤呢!很漂亮的曲線呢。」
不、只是看起來很認真罷了。不知道是不是覺得現在的氣氛有點太悶了,她刻意用玩笑似的語氣說著。
「問題不在這裡吧。」
榊原冷靜地吐嘈。
「謝謝。的確操從醫院回來的時候,身上就幾乎沒留下多少的傷疤了。」
事實上、朱音的父親為了答謝操不顧自己性命的忠誠行為,似乎給予了她最高水準的醫療協助的樣子。
「不用附和她沒關係的。」
「……確實、是這樣呢…………」
「………………」
倏地、三人不約而同地陷入沉默。
「……—啊!………不對……………」
雖然想到了什麼,但榊原很快地加以否定。老實說他是想起了剛剛真央抱怨瑠奈要求大家陪著失禁的操一起在公園放尿的事。
為了不讓獨自放尿的人感到很丟臉,所以自己也就主動陪著她一起尿……嗎?這二個人果然是姊妹呢。——榊原在心中如此想道。但他自己其實也是同一種類型的人,具體的實例就在第一章,他與瑠奈在舊校舍躲雨的那一段。
「……………果然有點強人所難呢。」
就在朱音打算放棄的同時——
「——哈、對了、我那個時候就覺得很奇怪,副會長真的是怕狗嗎?」
一臉恍然大悟的真央如此問道。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副會長那個時候一直死命盯著那隻狗看……」
「因為在警戒著不是嗎?」
「稍微聽我把話說完、榊原同學。當時我只從天鷺同學……啊、我是指妹妹的那一個…」
「直接叫名字沒關係喲!那孩子也比較喜歡別人直接叫她的名字。」
「啊…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瑠奈同學只提到副會長很怕狗,但我一直覺得很奇怪。她那個時候整張臉紅通通的、一臉恍惚地看著那隻狗,而且乳頭也變得比玩水的時候還要紅,小穴還一張一合的。與其說是害怕,不如說更像是在興奮吧?」
真央說道。
「興奮……?」
榊原不解地把頭歪向一邊。
「會長有說狗最後是用尾巴朝向副會長對吧?那個動作叫作交尾,是龜頭擁有陰莖骨的犬科動物的海綿體膨脹後卡在陰道深處,在短時間內無法順利分離時的特有行為。」
「是的…我確實看到了狗…狗狗的陰…陰…陰莖插進了操的體內……」
朱音一臉羞赧、以很小的聲音呢喃著。即便在獨自玩遊戲、看動畫時經常脫口說出這個詞彙,在別人面前說出口還是會感到不好意思的。
「就整體的經驗來說、副會長確實是產生了恐懼與痛苦,然而另一方面、作為女性的本能、或許也產生性快感也說不定。聽說人類在年紀還很小的時候就會很清楚自己的興趣以性方面的癖好,但當時副會長對性的概念還沒有萌芽,或許也就沒有意識到了吧。」
真央以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理論高談闊論。
(榊原同學、是不是跟我不知道該怎麼跟男生說話所以只好一直盯著對方的意思一樣呢?)
(不、我想不太一樣。)
朱音與榊原以真央聽不到的聲音說著。
「應該也可以這麼說、副會長可能對性……不、對作為母狗有著憧憬!」
見二人沒有要打斷自己的意思,真央肆無忌憚地說下去。
「唔嗯……母狗嗎?作為著眼點或許不會太差,乾脆就讓三島學姊打扮成狗的模樣怎麼樣?」
榊原靈光一閃。
「只是服裝的話應該不會特別排斥才對,而且藉由模擬狗的動作或許也能體會狗的心情。」
「不錯呢、母狗。就這麼決定吧!」
感覺真央的意思跟榊原完全不一樣。
「嗯、那就萬事拜託了。如果我明天有空的話,會去看看你們的狀況的。」
「「不需要勞煩沒關係的。」」
榊原與真央異口同聲地回答。
他們完全沒有對朱音提過社團的主旨是露出的事。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