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月11日 星期日

0 序章

我和她相遇是上小學沒多久的事。
我在爺爺的桌子上發現了那張藏寶圖,然後就偷偷把它帶出來。
問過住在附近的幾個大人後,知道那是畫著藏在神社後面的某個東西的藏寶圖。
我找了附近的小孩,他們都說已經找過了,而且大人也說不可以獨自一個人進到樹林裡。
最後我就獨自一個人從本殿後面的階梯,到了每年春天都來賞櫻的地方。
那個時候櫻花幾乎都已經謝了。
找著找著、我才注意到我似乎對周圍的景色沒有印象。
「嘻嘻、妳迷路了嗎?」
她毫無跡象地出現。她是戴著蓋住肩膀的藍色頭巾的女孩。
「在找這張圖上的東西?嗯嗯……看不懂呢這張圖。」
她的腦中意外的空空如也,我告訴他藏起來的某個東西就在這片櫻花的樹林裡。
「啊啦啊啦、那我陪妳一起找吧。」
不知道找了多久,在一棵櫻花樹下的樹洞裡找到了另外一張藏寶圖,按照藏寶圖的指示,走到了賞櫻的時候大家一起泡得像是公共浴池的地方。
「這就是寶藏?」
「是寶藏嗎?」
我在那裡發呆了好一陣子,最後才被聽人說我拿著藏寶圖在鎮上到處跑的爺爺抓回去,然後被罵了一頓。
在那之後,每當我回到家,做完作業後,就會到那個地方,看看能不能遇到那個女孩。
「今天妳要玩什麼呢?」
不可思議地,每次去她都會在那裡。
毫無預兆地出現在我身邊。
「吶吶、前幾天爸爸帶我去市街地區的時候,買給我這本小說喲!」
我其實不清楚那本小說的內容,只是因為封面很可愛,於是就央求爸爸買給我了。
我們明明都不懂那本書在寫什麼,可是卻看得很開心。
「這個在宇宙旅行太有趣了!那個騎摩托車的旅行者應該也是很厲害的妖怪呢!我也想跟那個旅行者一樣到處旅行。」
「旅行?是要離開這裡嗎?」
「不過不是現在,我的時間很充裕。」
「那我們就來預習一下成為旅行者的話要怎麼做吧!先是要自我介紹對吧!我是玲奈,請問旅行者的名字是?」
「名字?可是我沒有名字耶。」
「沒有嗎?」
「嗯、我沒有像旅行者那樣簡便的名字。」
「那麼妳就叫奇諾,卡布奇諾。」
那個時候我把那個角色的名字唸錯了,而且還跟曾在咖啡廳看過的飲料名字搞混了。
「卡布奇諾……跟那位旅行者的名字一樣耶!」
不過她沒有注意到。
「嗯、我是旅行者、卡布奇諾,這位是我的同伴玲奈。」
「為什麼是我的名字呀?」
「不行嗎?」
一直到因為爸爸調職而不得不搬家為止,我只要一有空就會跟她一起玩。
那時候的我一直以為那是只有我才看得見的妖精。

---------『見習除妖師瑠實香』的捏他解析講座---------

妄人:「其實我一直很猶豫要不要寫,感覺加上這個序章後,這次故事的主角就完全變成玲奈了呢。」
  :「就當作是這次故事的主角不就好了嗎?《見習除妖師瑠實香》的主角還是瑠實香喲!寫在標題上的是主角這點是不會有錯的。
妄人:「可是《哆啦A夢》的主角從一開始就是大雄啊,怎麼想《魔法禁書目錄》裡當麻都比茵蒂克絲還像主角不是嗎?《涼宮春日系列》中阿虛才是主角吧?」
  :「…………」
妄人:「喂、看著這裡啦。瑠實香已經很沒有主角的感覺了,就跟吹雪一樣,雖說動畫版……嗚!我的頭好痛…那個人是誰啊……?」
  :「不是因為周遭的角色存在感都太強烈了,導致相較之下沒什麼特色嗎?」
妄人:「就是說啊、存在感強烈的角色會陸續地登場,繼續影響瑠實香的主角地位。」
  :「是說續作的事吧。你想說『現在已經是大偶像時代,所以就寫個關於偶像的故事吧』,大綱一個晚上就想好了。」
妄人:「畢竟是瑠實香首次在夢境中登場,當然很快就把故事大綱整理好了。」
  :「首次?那麼一開始參加入學考試的是?(注:《見習除妖師瑠實香》的靈感是來自於作者某次作夢夢到參加除妖師考試的人)」
妄人:「別說傻話了?第一人稱視角又沒有台詞,我哪知道那個人是誰呀?」


二〇一 一月吉日

6 姫之宮玲奈

九月的白天雖然還相當炎熱,但到了夜晚還是會變得很冷的。
更何況衣服浸過妖怪的消化液變得破破爛爛,全身濕濕黏黏又幾近全裸的狀態,別說是保暖了,反倒會讓體溫下降的速度更快。
不過瑠實香她們沒有脫掉運動服。理由當然不是因為不能在山裡亂丟垃圾的登山原則(雖然很重要),而是有穿總比沒穿好的心理因素。
沿著絲線在樹林中走了二十幾分鐘,好不容易走到了有鋪設木板的步道上。
「哈啊…哈啊…已經…不行了……」
「加油!文奈!只剩下一點點了……大概吧。」
原因很明顯是因為胸前的重量。
「她給我們的路線是直線啊……」
好在還有穿著襪子跟運動鞋。雖說鞋子的壽命應該差不多了,總比光著腳在樹林裡走好多了!
「嗯?絲線只到這裡了……。」
「……人工造林?」
來到了絲線的末端、映入眼簾的是一處寬廣而平坦的空間,樹木井然有序地排列。石板鋪成的步道接續木板的登山道,穿過樹木間繼續延伸。
感覺就如同置身於公園似的。
「要去找在某棵樹根部的樹洞對吧?」
「是哪棵樹呢?」
沿著步道走著,她們仔細觀察每棵樹的底部。沒多久、
「—啊!那裡有一個樹洞!」
文奈開心地叫了出來,立刻就邁開腳步跑過去。
「樹洞裡面會有什麼呢~」
她趴伏在地上,在伸出左手的同時不自覺地抬高臀部,當胸前的雙峰與地表接觸的瞬間——
「呀啊!」
因為突如其來的冰涼感而彈了起來(注:絕不是因為反作用力)。
「文奈,怎麼了!」
「樹洞裡有什麼嗎?被什麼東西咬到了嗎?」
「…唔唔……跟空氣的冰冷感截然不同的觸感……」
周圍關懷的視線突然變冷。嗯?是我多心了嗎?氣溫好像下降了?
「……我來。」
篝火一臉不悅地從鼻子吐了一口氣。是什麼讓她不高興呢?
「…………」
她把地圖和指南針交給瑠實香,雙膝著地,趴伏下來,右手伸進樹洞。這時候——
「為什麼…臀部在搖呢?」
「我也不知道耶……。」
瑠實香與小焰小聲地在背後交談。
「………………啊」
找到了。
放在樹洞裡的、是一只造型很像藏寶箱的小箱子。
「裡面裝了什麼呢?」
「打開來看看吧。」
小箱子裡只有一張紙。那張紙被整齊摺好,夾在箱子頂端的縫隙。
篝火把紙打開,才看了一眼——
「什麼什麼?」
「上面寫了什麼?」
「……………這樣啊」
就把紙摺好,放回箱子裡。
「……瑠實香……地圖。」
「…啊、好。」
她接過地圖後,便沿著支流的位置逐步向上……
「……跟我來。」
她拿起指南針,邁開步伐。
其他人隨後也跟了上去。
「鏡美同學是看到了什麼了嗎?」
「就算妳問我……」
瑠實香沒有看見紙的內容。
大約走了一分鐘左右,看了一條小河,其兩側雜亂堆砌著大小不一的石頭。
「……看到小河了。……往左邊。」
那張紙其實是另一張地圖,圖的上方有一條小河,只要從找到小箱子的地方往地圖的左上角……
就能看見一間小木屋。
「小木屋?」
「為什麼這裡會有小木屋?……嗯?」
此時她們才察覺到、門似乎已經被打開了。
「寶藏就是在那裡面嗎……呀啊!」
文奈看到突然出現在門後的玲奈,驚訝地發出聲音來。
「問過祖父才知道,他一直忘記告訴我要定時打掃這裡……啊、才剛打掃完妳們就來了呀。」
但玲奈只是回了一個淡淡的微笑。
「看來妳們已經成功解開藏寶圖上的謎題了。」
「姫之宮老師…!」
「為什麼會在這裡…?」
比起這個,更重要的是、她現在身上只有一條浴巾。
「應該是吃了不少苦吧,我已經幫妳們準備好替換的運動服了……但尺寸合不合就不知道了,因為我是拿最大號來的。」
「玲奈~妳剛剛在跟誰說話呀~?」
小木屋還有另一個人。
梓美從門的後方探出頭來。
「…啊?」
「啊!」
她們因為不同原因而保持沉默,大約過了一秒左右,梓美才像是如釋重負般,宛如小孩子似的嚎啕大哭。
「哇啊!」
篝火迅速地躲開,瑠實香與小焰反應不及被撲倒。
「梓美…」
玲奈接過被她拋在一旁的浴巾。
「妳的浴巾。」
「……為什麼、會在這裡?……姫之宮老師。」
「…………」
她稍微思考了一下,接著露出優雅的笑容。
「總之先泡了再說吧

「嗯~好久沒泡了~」
玲奈讓肩膀以下泡進溫泉裡。
「印象中明明記得有公共浴池,卻總是想不起來在哪裡,還好現在想起來了
這裡就是所謂的溪流溫泉,那間小木屋其實是一間更衣室。
「真沒想到這裡竟然會有溫泉。」
小焰把頭髮盤起來,用髮帶和浴巾層層固定。姑且也算是當地人的她從來沒有聽過這裡有溫泉。
「因為量不是很多,完全沒有觀光價值,因此也只有門前町的人或是野生動物會來泡。」
「原來如此呀~」
文奈的胸部浮起來了,可惡!……嗯?那句是誰罵的啊?
「小焰、那個墜飾不拿下來嗎?」
「因為不是銀製的,我想沒有關係吧。」
鏡面正因為蒸氣而一片白茫茫的。
「——這個溫泉,就是寶藏喲。」
玲奈說道。
「……這麼說確實是。
「那張藏寶圖是以前祖父為了設計給門前町的孩子們的尋寶遊戲而畫的喲。只要按照上面的提示,最後會抵達的地方就是這裡。」
「尋寶…遊戲?」
「那麼、那些意思不明所以、滿滿中二味道的那些句子……」
「如果不寫一些有趣一點的句子,根本引不起小孩子的興趣呀。雖然我們都看不懂那些句子在說些什麼就是了。」
實際上在進行尋寶遊戲時,是會由大人跟在一旁,向他們解釋文章的意思,以及這座門前町的歷史。算是為了當時人口已開始逐漸外移的鄉下地方,提供些許的活力。
「『車站』是『門前町的守衛』,在『小學』就讀的小學生是『拿著劍(筆)的騎士』,可以看見內宮參道的『社務所』說得像通往地獄的『大門』,像迷宮一樣的『內宮參道』…啊、內宮參道就是妳們說的登山步道、感覺就像『蟄伏中的八足之神』,長大之後才覺得那些句子真的很奇怪,所以一下子還想不起來呢。」
「所以那句跟櫻花有關的句子呢?」
「這裡不是沒有櫻花嗎?」
「櫻花?就在這裡呀。」
(這裡?)(…是什麼意思?)(沒有看到呀…?)
包括梓美在內,大家都面面相覷,一時之間還搞不懂意思。
「這一整片~都是櫻花樹!」
「這一整片!?」
「雖然現在看不出來,但是花期到了的時候,老一輩的人都會趁著農閒時節來賞櫻喲。」
那個時間點、所有學生都在放假中,因此沒有人有機會看到隨風飛舞的櫻花瓣。
「也就是說、櫻花散華之處……?」
「就是那個樹洞!?」
所有的疑問都解開了。
「是呀、我也想了很久呢。而那個箱子裡、就是到這座溫泉的地圖。」
「玲奈明明知道卻什麼都不跟我說咕嚕咕嚕……」
或許是在鬧彆扭的樣子,梓美把嘴巴以下沉入水中。
「抱歉抱歉、因為連我也忘記了嘛。到了我那個時候,同年齡的孩子幾乎都已經玩過了,而且那時候校舍也陸陸續續在建造,樹林中的妖怪的動向也變得可疑,還會到內宮參道的人很少呢。」
「……以前、也有玩過嗎?……姫之宮老師。」
剛才的對話中,玲奈確實隱約地透露出這件事。
「嗯、那個時候我是瞞著大家偷偷跑出來的。但因為大人們都說小孩子不可以單獨進去樹林,所以我是直接到終點來的。」
「……?」
「等一下、要到這裡不是只能從登山步道那邊過來嗎?」
小焰追問道。
「這個啊…看就知道了。」
目前她們所在的位置。
「看就…知道了……咦?」
循著玲奈的視線。
由於光線不足的關係,乍看之下像是山壁,實際上是一處相當陡的山坡。而且在這個角度,還能看到有座建築物的屋頂部分。
「那個是……?」
「是神社本殿喲。」
「……神社的…本殿……?」
「竟然…就在這麼近的地方…!」
小焰的表情抽動了一下,擠出有些無力的苦笑。
「所以妳們是上面爬下來的嗎?」
「不是、有階梯唷。就跟鳥居前面的一樣。」
回答的是梓美。
「老一輩的人膝蓋都不好,爬那麼陡的山坡很危險的。」
這倒也是。


此時在除妖師學校的校長室,正因為還有四名學生沒找到而焦頭爛額。
「—啊、明年的春假,乾脆跟鈴一起去賞櫻吧。」
「不對、你的目的應該是一起泡溫泉吧。」
「啊……對喔。她會纏著我說要一起泡所以還是算了。」
「唉?這可是增進父女關係的好機會喔!」
「你想跟你女兒泡溫泉是你的事。」
「你們兩個不要在那裡逃避現實啦!給我認真找啦!」
被土方罵了。


之後大概泡了五分鐘左右。
「哈哇哈嗚~…」
梓美整個人都變得輕飄飄的,轉了幾圈後就趴倒在文奈身上。
「……………」
篝火凝視著因擠壓而變形的柔軟部分。奇怪?眼神瀰漫著強烈的殺氣。
「…星野老師是只要喝碳酸飲料就會醉的體質嗎?」
「是呀、不過她常常忘記這件事,若是明天拿可樂給她,她還是會想都沒想就喝了喲。」
若對方是學生的話,我想還是會婉拒的,為了要展現出教師的矜持。
「聽我說……學生…學生啊……哈哈哈哈!」
「因為她從小就很聰明,個性又很古板認真,大概算是發洩壓力的一種形式吧。不過只喝那麼一點,大概三十分鐘就會醒了。」
她只喝不到半瓶,剩下的都被玲奈喝光了。
「我們還要陪她玩三十分鐘嗎!?」
「嗚哇啊啊啊啊啊啊~」
她一下笑一下哭的,這個狀態若持續三十分鐘真的會有點不妙呢。
「對不起啦~」
「為什麼要道歉啊?」
「……嗚!」
篝火被撲倒了!
臉埋進雙峰谷間!
接著、過了三十分鐘。
「…總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
梓美總算醉醒了。
「我還要再多泡一點時間,梓美、妳就先陪她們回去吧。」
「可以呀。倒是玲奈,可不要泡暈了唷。
她穿著一如既往地套裝還有高至腳踝的皮靴,因為沒有帶替換的褲襪所以是光著腳直接套上去的。
「嗚嗚…」
「……難以形容的、倦怠感。
瑠實香、篝火、小焰,以及文奈穿上玲奈為她們準備的運動服(注:上半身的部分,尤指不是運動褲者),或許是錯覺吧,某個人露出的大腿部分似乎特別多。
「就當作是妳們擅自跑到樹林的懲罰吧。」
玲奈看上去有些在幸災樂禍。

「~
玲奈哼著歌,一邊欣賞夜間的景色。
「~~
在瑠實香她們的身影消失在本殿後方沒多久、
「啊啦啊啦、已經回去了嗎?」
女孩踩著輕快的步伐出現在小木屋旁。
「下午聽見其他老師在討論,說有學生被妖怪的蜘蛛絲纏住,就想說妳應該睡醒了。是妳告訴她們怎麼到這裡的對嗎?」
玲奈從泉水中起身,對著女孩露出微笑。
「?」
「好久不見了,卡布奇諾。」
「卡布……」
女孩動用她僅僅比通常的蜘蛛大上三倍的大腦思考著。
一小時前,她偶然遇到那四名少女時確實是如此自稱的。不過她開始使用這個稱呼其實沒有很長的時間,在那之前「人類」經常以八足之神或另一個長到連她都記不起來的名字稱呼她。除了那四名少女外,唯一可能會如此稱呼她的人只有一個。
那就是給了她「卡布奇諾」之名,上次睡醒時唯一交流過的「人類」。
對、她的名字就是——
「…姫之宮玲奈。哈哈是玲奈呀
女孩像孩子般跳起,轉了幾圈,揮揮手呼喚著那名「人類」的名字。
「咦~?我以為卡布奇諾妳還會再想更久一點的呢。明明記性這麼差。」
「我已經習慣了。每次醒來的時候人類的外表都會改變很多。」
「那是因為妳的外表一直都沒有變不是嗎?」
玲奈坐在河邊的岩石上,讓雙腳泡進溫泉中。
「話說被妳用蜘蛛絲纏住的學生,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學生?是名字嗎?太陽還掛在空中的時候的確有把『人類』綁起來唷!如果他的同伴意識再強一點就好了。」
妳明明就沒什麼同伴意識——玲奈雖然想這麼說,但最後還是決定換個說法。
「我在打掃那間屋子時把蜘蛛網打掉了,妳不會介意吧?」
「沒關係,我已經把牠們都吃掉了。」
原本是想用這個方式吐嘈她的,但女孩單純直率的反應,讓玲奈覺得這麼做沒什麼意義。
「我說妳呀…明明吃那些又吃不飽,為什麼還要吃呀?」
「雖然不用吃飯也會飽,可是嘴裡沒有東西嚼的感覺還是怪怪的。」
所以是看到了能塞牙縫的東西就塞進去。
「下次就請妳吃口香糖好了。對了、我帶了妳很喜歡的那本小說的續集唷!第一百三十五冊的。」
「哇—!就是那個在宇宙間到處旅行的故事對吧!」
嗯、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但還是不要太在意了。
「卡布奇諾,故事跳著看沒關係嗎?」
「沒關係,反正我又看不懂。」
回答得斬釘截鐵。
「話說回來、玲奈,原本打掃的人不是那個孩子嗎?就是那個每天都去掃神社的那個『人類』。」
「明明是我爺爺卻被叫成小孩子,感覺還真的有點怪呢……不過對妳來說他的確是小孩子。」
玲奈露出苦笑。
「爺爺已經隱退了,現在是由我來擔任神社管理者的職務。」
「這樣嗎?」
她沒什麼興趣,不如說她的注意力完全放在小說上。
「對了、妳要不要也下來泡溫泉啊?還有把那件衣服也脫掉怎麼樣?」
「不要,這是我身體的一部分,而且我也不喜歡被水弄濕。因為我是蜘蛛呀。」
「但也是我的朋友。」
「朋友?我是卡布奇諾呀。」
「這個詞對妳來說好像太難懂了呢。」


此時的校長室,土方剛剛才掛上電話。
「星野老師已經找到那四個人,也已經把她們帶回宿舍了。」
「這樣啊…、沒有暴走吧?像初號機那樣?」
「暴走?你在說什麼啊?」
土方並不清楚小焰身上隱藏的秘密,這所學校裡其實只有三個人知道而已。
「令人擔心的『那個』沒有發生是不幸中的大幸,那麼、門禁時間還沒有沒來的懲罰是什麼?讓她們掃廁所嗎?還是掃大澡堂?」
縄内老師用眼神向長年的損友示意。
「那就大澡堂吧。明天還是讓她們睡一下,下次放假的時候吧。」
霍特諾準確無誤地接收到了。
「喂!你們兩個,這可是大事件啊!就這樣草率地解決好嗎?」
「你在說什麼啊?就是『自主參加的林間訓練中,有很多學生因靈力使用過度昏倒。同一天有四名學生在門禁時間前沒有回到宿舍』。是完全不相干的兩件事呢。有什麼問題嗎?」
「林間訓練!?我們哪有舉辦……」
土方的腦袋沒有跟著那兩個人一起轉動。他也是個相當死腦筋的人。
「這麼說起來、的確是有這個計畫呢。土方,下次在路線規劃上應該要更謹慎小心一點才行啊。」
「應該要盡早整理一下登山步道的現況,確認哪些區段需要維護。」
「你們兩個……只有在偷懶的時候默契才會這麼好,真讓人想不到你們兩人年輕的時候是宿敵…!」
「宿敵?有這種事嗎?」
「只要是我女兒的意向,就算是惡魔我也會跟他成為朋友!」
是要踢的意思吧。

---------『見習除妖師瑠實香』的捏他解析講座---------

妄人:「本次《見習除妖師瑠實香》的發表也將邁向尾聲,所有的謎團也即將揭曉!」
  :「以這個閱讀形式,看到這裡的時候也已經看完整個故事了吧。
妄人:「總算可以把一直沉吟至今的副標題公布了--『櫻花散華之處有溫泉』!」
  :「才沒那麼長呢,正確的副標題是『門前町的櫻之溫泉』。」
妄人:「這個時候就總讓人不禁期待會有什麼適合保養眼睛的插圖呢~」
  :「可是你行嗎?」
妄人:「…………要畫的話至少要有一個星期,我現在也沒有那麼多時間。還有……」
  :「你並沒有對新登場的角色做詳細的設定對吧,我是說造型。」
妄人:「是啊、加上設定角色的外型,半個月是跑不掉的。」
  :「是件大工程呢…。」
妄人:「關於《見習除妖師瑠實香》的續作,我當然是有打算要寫。今年的預訂確實是寫上了完成二或三部的續作。」
  :「前提是你要有時間吧。」
妄人:「這倒也是。大綱我是寫好了,但以我近期的寫作速度,應該會用上半個月吧。」
  :「請相信人類的潛能。」
妄人:「至於其它的預定…………希望我真的能有時間來完成,嗯、誠心如此希望。」
  :「那麼差不多該在這裡結束了……」
妄人:「這樣算Finish!?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呀!接下來還有一篇序章,算是整個故事的開頭,若放在前面應該就埋下重大伏筆了。」
  :「序章之後這次的發表便結束了。」


二〇一 一月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