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9月27日 星期四

第三章 與百草白的羞恥體驗,在上課中…0


很快就是早晨了。
暗紫色的天空正漸漸地暈染上一層淡淡的藍色,代表著太陽再過不久就會出現在地平線的彼端。
會在這一大清早就醒來的人,如果不是需要工作,就是準備出門要到哪裡。總而言之、這些人都是所謂的少數派。而我——
「…………」
也是這少數派的其中之一。如果是在夏天的話,現在剛好可以欣賞到日出,不過、現在仍然是春天呢。
由於從小就在教會長大,我已經很習慣早起了。雖然說是教會,但實際上是教會附設的兒童養護設施。我是被教會收養的其中一名孤兒,在幾個星期前才搬進這座白詰學園的宿舍。
「呼啊~~」
我懶懶地伸了個懶腰,睡眼惺忪地把半透明的絲質細肩帶連身裙脫了下來——這是平時穿在修女服裡面的內衣,我和教會的妹妹們也經常把它拿來當睡衣來穿——假裝自己睡迷糊似的爬下床。
沒錯、只是假裝而已。我現在大腦其實已經很清醒了,只是裝作自己睡迷糊而已。如果發生了什麼事也可以用睡迷糊的藉口蒙混過去。
(呼……)
我每天早上都會洗澡,以前還待在教會的時候總是跟大家一起洗,弟弟們也老是誤以為我真的睡迷糊了而跑來偷摸我的胸部。而宿舍在房間裡就有獨立的淋浴間,只要待在裡面就不用怕被別人看到。
「~
從頭髮開始,包括臉、手、雙腿、身體、胸部還有私處的每一寸肌膚,全身上下都仔細地用蓮蓬頭沖洗過後、
(栗栖同學…應該還在睡吧……)
我沒有事先把換洗的衣物放進置衣籃,要換衣服的話就一定要走出淋浴間才行。我稍微拉開淋浴間的門,往房間裡的另一張床瞥了一眼。栗栖同學,還裹在棉被裡面呢。
她的名字是聽起來有點饒舌的栗栖久留里同學(栗栖久留里的日語發音中く與り各重複了二次),是我的室友,是個每天早上都得等到快要遲到才會慌慌張張爬起床的人。
嗯~該怎麼說呢~栗栖同學的生活作息跟我幾乎可以說是完全相反。
因為習慣早起的關係,我每天晚上都很早就會睡了。即使硬逼著自己熬夜,到了午後九時就已經昏昏欲睡了。真央同學來教會過夜的時候,也很少在九時以後來煩我,不過她幾乎每次都會跟夜奈修女、真奈修女一起陪著那些精力充沛的弟弟們玩到半夜——不對、似乎也沒有玩到半夜,夜奈修女和真奈修女好像不會讓她跟他們玩得太晚,很保護她的樣子。
不管怎麼,複習預習還有洗澡、祈禱,都是能在那之前就能完成的事,因此也沒有晚睡的必要。
栗栖同學每天都會打工到快要接近門禁時間的時候才會回來,那個時候我已經睡得很熟了。學校並沒有嚴格禁止學生打工,他們認為這有助於學生未來的社會經驗。
而且她也有社團活動的事要忙,就算在宿舍也很少直接遇到她——仔細想想、我跟栗栖同學好像只有剛搬過來那一天有聊過天而已。
「——神,神安吉祥。創造萬事萬物、全知全能的主啊」
在確認她還在熟睡後,我把一邊的膝蓋輕輕抵在熟軟的地毯上,就這樣全裸地向主祈禱著。
「——今日我也向您降服,將意念、軟弱與缺點都交託予您,願主垂憐掌管我的生命,賜予我力量以抵擋眼前的誘惑與邪惡,引領我未來的道路,直到永遠。誠心所願。
這是我從有記憶以來,每天早上都不曾間斷的日常功課。即便是從這個春天開始已經不住在教會了,也還是沒有改變——只不過、在教會的時候並不會一絲不掛地進行禱告的。
(栗栖同學、還沒有醒來呢……)
我又看了栗栖同學一眼,她真的睡得很熟呢。
然後、我穿好襯衫、裙子還有短外套,學校指定制服的冬季穿著中沒有規定必須穿針織背心,我也覺得不穿針織背心活動起來會比較方便——若是冬天的話我就會妥協忍耐一下。但是針織背心直接碰到肚子的感覺實在不怎麼舒服。
我再一次檢查昨晚收進書包裡的東西,文具、課本、手機……還有真央同學昨天下午交代要帶的「那個」。豎笛昨天沒有從樂器袋拿出來,保養的話社團活動的時候再做吧。
對了對了、雨路真央同學,她算是我的童年玩伴,她每星期都會跟家人一起到教會參加禮拜。由於教會還有兒童養護設施在營運上得到真央同學老家很多幫助,我也是因此才有辦法就讀高中,所以我在她面前不太能抬起頭來。
「那麼、我出門了。」
今天也很早就出門了。

吹奏樂社不是每天下午都會有活動,不過每天都會有晨練。根據認識的學姊的說法、如果只是要保持技術不生疏的話,每天練習個幾十分鐘到一個小時左右就夠了,並不需要每天都練好幾十個小時,所以只要晨練就夠了。但若是剛好有比賽則是另當別論。
「嗯……果然今天也沒有人呢」
現在要去晨練有點太早了,畢竟太陽還沒有從地平線探出頭來。
我趁著那些晨練的人還沒有陸續到校前,從舊校舍再走過去的側門溜到了學校後方的公園。這裡一如往常、沒有任何人在。
我在去年、來白詰學園進行入學參觀的時候就知道這座公園的存在了,也知道這座公園平時都沒有什麼人會來的事。
這座公園是在很久以前,當多岐川町因為土地日漸不足而不得以要向外開發的時候,白詰學園決定將校地遷到鄰近的城鎮外圍,並且這座人口稀少、還維持著農業型態的小鎮也被併入了多岐川町。為此展開的都市計畫,其中一部分便是以白詰學園為中心的新市鎮計畫,也包括了這座公園。
然而、開發似乎是失敗了。
原因我不是很清楚,但白詰學園以及整座公園的存在嚴重地阻礙住宅區(住宅街)的人們往市中心的交通路線,不論是開車要還是搭地下鐵都得繞過狹長的校地與公園。結果除了原本就住在那座城鎮的人們以外,公園這一側的住宅區幾乎沒有住任何人。平常會來公園的好像也只有住在附近的老人而已。
不管怎麼說、這裡都是最適合我執行例行公事的地方。
「今天就放在這裡吧。…我想也不會被什麼人拿走的。
我脫下外套、襯衫還有裙子,整齊摺好後跟書包、樂器袋一起擺在靠近噴水池的長椅上。
「總之、先繞著公園走一圈吧。
沁涼的空氣輕撫著肌膚,涼爽的風吹拂過私處,乳頭也在不知不覺間挺立了起來。
「哈啾!」
唔、春天的早上還是有點冷的。
沒錯、全裸地在戶外散步,這就是我每天的例行公事。之前都是趁著沒有人察覺的時候在教會附近或學校進行的,所以在知道自己得到離教會有一段距離的高中就讀時還有點不安的……但我很快就在入學參觀的時候發現到了這個地方,比教會附近還要安全許多。
——我有露出癖。
我在小學五年級的時候就意識到了。
大約從小學四年級左右開始,胸部就莫名地開始擅自膨脹,不到一年就變得超容易吸引班上男生目光的存在。每天每天、男生們好色的眼光死命地盯著胸部看,那時候的感覺真的很不舒服。不過、一直到那一天——
健康檢查的日子。
雖說每學期都會有一次健康檢查,但每年至少都會有一次,是除了測量身高、體重、座高、視力還有聽力以外、比較細微項目的檢查,小學與中學的時候經常會跟體能測定一起舉行。
那是胸部開始發育之後第一次、得走出保健室進行測量。
當我跟大家一起脫光衣服,走到保健室的途中,還有在體育館、操場忍受大家的視線跑步、跳躍的同時,我才逐漸認清之前一直困擾我的那股不舒服的感覺——
我對在大家面前全裸,胸部、私處都被看得一清二楚的狀況,感到莫名的興奮。
是一種充滿喜悅的感覺。
我完全理解了。
在那之後、每年的健康檢查就成為我最期待的行事。因為只有那一天、可以理所當然地、不只是女生,也可以在男生面前全裸。
從那天起我就沒有再穿過內衣了,不過每個月還是會有幾天不得已得穿內褲才行。那是我不怎麼喜歡的日子。
所以、雖然是被真央同學強迫加入了那個連名字是什麼都不清楚的社團,可是對我卻不全然是件壞事。
——在這個社團裡,我不需要隱藏自己有露出癖的事實。
「哈啊…哈啊…
……好像有點太過興奮了。
(對了、差不多也該『那個』把穿上了。)
我回到放著制服與書包的那張長椅旁,然有從書包裡把「那個」拿出來。
那是一件紫色的、布料十分單薄的微型比基尼。
真的、要把「那個」穿上呢。
整件事情要從昨天開始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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