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6月23日 星期六

第二章 與雨路真央一起建立同好會3


上午七時十五分,
(嗯……?已經是這個時間了嗎?他們兩個今天早上應該也是手牽著手、感情融洽地一起去廁所了吧…。)
或許是為了避免陷入昨天那樣的窘境,真央並沒有一大早就去偷窺二人的互動——雖說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但依照她平時起床的時間,加上在宿舍餐廳吃早餐、檢查書包裡的課本文具以及其他零零瑣瑣的事項,差不多就是在上午七時十五分前後抵達校舍。
(咳……、完全不知道別人在幕後付出了多少辛勞……。)
不知道也是理所當然的。這本來就是真央背地裡一頭熱栽進去的,那二人從一開始就不知情。
(雖然想了很多種方案……可是還是缺少了一個契機。)
——要怎麼做才能把瑠奈與榊原跟自己綁在一起?若是沒有滿足這個前提,無論想了再多種方案都只是空中樓閣。
(—咦?公佈欄前面的人怎麼這麼多…?對了、我記得今天是……)
公佈各社團錄取名單的日子。
明明昨天傍晚才把所有入社調查表都收齊的,沒想到隔天一大清早就公佈出來了,不得不讓人對校方優異的行政效率感到佩服。
(唔嗯~如果三個人都能在同一個社團的話就輕鬆多了……不過)
從前幾天不經意聽到的瑠奈與朋友間的對話中得知,她似乎並不是會很積極參與社團的人,即使真的是在同一個社團也有可能連露個臉都沒有就回家了。
(條件還是沒有滿足啊……嗯?)
真央穿過人群,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在名單上尋找自己的名字。結果——
(沒有耶……。班上的榊原和天鷺的名字也不在上面。)
——不過這是每年都會發生的事。在體驗入社週時認識的學姊確實這麼說過:
(—「確實有過這樣的傳聞呢~但仔細一想其實還真的有這個可能喲!每個社團的人數不是都被控制在三十人左右嗎?而且社團的總數跟班級是一樣的,但是每個班級的人數幾乎都超過三十個人呢!嗯~再說白詰的社團規定本來就對社團的幹部和少數精銳比較有利,對於那些對參加社團比較不熱衷的人其實也沒差呢!實際在參加社團活動的人似乎也只有一半左右,我是沒去統計就是了…。」—)
中學時代表現優異的人才或在體驗入社週中表現出積極一面的新生幾乎毫無意外地都會被錄取,對於那些只是礙於學校規定而被迫加入社團的學生來說,即便遇到這種事也不太可能到處張揚。若是引起校方的注意,對他們也沒有好處。
(—「正式的社團雖然只有那幾個,但是私底下找三兩好友建立同好會的人也滿多的!現有的社團與許多人的興趣都不符呢!」—)
(——同好會嗎…?對了!)
從那名學姊的話中,真央注意到新的可能性。
(既然沒有契機的話,自己創造出來不就好了嗎!)

在腦中擬定接下來可能發生的狀況,真央沒多久就走到了教室。
(嗯~只有書包…嗎?果然兩個都不在,今天也是去廁所了嗎?)
一踏進教室,真央便如此推測著。不過、她很快就修正了這個推測。因為紫苑的書包也在教室裡,如果她沒有把書包忘在學校的話。
(紫苑已經來了嗎?也就是說……)
瑠奈跟她在一起的可能性,比跟榊原一起的可能還大。
不過她們是去哪裡了呢?——正當真央開始猜想的同時、
「啊、早安,雨路同學!」
「來了喲—」
那兩個人回來了。
「啊啦、早安,天鷺同學、神野同學。對了、有看到榊原同學嗎?書包還掛在這裡可是卻不見人影。
「諸神啊☆諸惡魔啊!讚美主啊☆以諸惡魔之名!聆聽我之祈願!」
不、並不需要召喚出惡魔。
「不知道呢~我跟紫苑剛剛一直在廁所。」
換句話說、榊原是在她們離開教室後出去的。但他到底會去哪裡呢?
「雨路同學找榊原同學有什麼事嗎?」
「嗯~與其說是有什麼事……」
該怎麼辦呢?原先設想的場景是以兩個人都在為前提的…。——真央在內心中苦惱著。但不會太久。
「歡迎回來、榊原同學!」
「咯咯咯、終將自我腦中、自魔界降下讚美主之聲!」
因為榊原也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
他花了零點五秒思考著如何回應紫苑的發言,但最後還是果斷決定放棄。
「雨路同學似乎找你有事的樣子。」
「不對不對、只是稍微聊聊天而已。像是今天不是各社團錄取名單公佈的日子嗎?你們是參加什麼社團呢?……之類的閒談。」
「啊、是這樣啊。我呢………」
本來想順著真央的話接下去的瑠奈,剎那間停頓了一下。
「…………」
經過了十分不自然的沉默之後——
啊啊、雖然很想說些什麼,可是卻沒有任東西可以說的表情呢…。——榊原與真央不約而同地在心裡想著。他們很清楚沒有加入任何社團的瑠奈,不會有任何東西可以講。
「對了、紫苑是戲劇社呢。」
將話題丟給紫苑了。
「埋葬於遠勝黑色之黑暗,遠比闇黑更加昏暗之漆黑之中、我禁斷的記憶。甦醒吧!禁忌教典的奏者啊!如今覺醒之時已然到來!於荒謬之境界書寫傳說吧!於顯現諸行之歪斜處寫下天空城的傳說!」
「真心話呢?」
瑠奈很罕見地打斷了紫苑的中二發言,讓她停在有點可笑的姿勢上。
「在記憶裡沒有這件事。不如說、入社調查表長什麼樣子,完全沒看過。」
啊、結果沒有追到啊……。——真央在心中下了這個結論。那個個性認真、但腦袋轉不快的委員長實在不太可能擅自幫別人填寫入社調查表。
不過十六夜同學因為沒追到紫苑結果情緒崩潰而大哭了一場,最後硬著頭皮把缺了一個人的調查表交出去,卻發現學校那邊似乎對於是否收齊這件事不太在意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社團錄取真的有很多奇怪的地方呢,像是瑠奈的名字也不在名單上。」
「沒有找到……是嗎?」
雖然早就知道了,真央還是姑且裝傻一下。
「這麼說起來、我也沒找到我的名字呢。」
榊原補充道。
「榊原同學也是嗎?果然、還是應該去問問老師的……」
「不、還是不要比較好唷。」
真央立即予以否決。
「嗯?為什麼呢?」
「嗯……該怎麼說呢~社團錄取的名單上每年多少都會有幾個人的名字不在上面,這是在學生間相當有名的傳聞唷。只不過是連廣播社都不會想去採訪,僅僅止於閒聊話題、類似七大不可思議的傳聞就是了。」
「可是是真的不是嗎…?」
「—啊、是這個意思吧。如果這個傳聞被證實是『真的』的話,就有可能讓學校更進一步地去干涉社團活動,因此無論是重視獨立與自由性的社團幹部還是被強制加入自己毫無興趣的社團的人們來說,『維持現狀』反而比較有利。」
榊原瞇起雙眼,一下子就理解了真央的意思。
「嗯、那些沒有在名單上的人,或是在放學後和三五好友一起去逛街,又或者是成立符合自己興趣的同好會之類……很多很多事可以做呢。
「同好會嗎?我也想成立什麼同好會呢……例如說天之智慧研究會(天の智慧研究会)!」
絕佳的助攻!——真央在心中發出讚賞,暫時不提那個天什麼研究會是什麼意思。雖然比預想多出了一個人,但是把那二個人跟自己綁在一起的結論並沒有改變。
「神野同學,我姑且還是問一下,那個什麼研究會是做什麼的社團?」
「咯咯咯、所謂天之智慧研究會,就是大家聚在一起一邊吃點心一邊開心地聊天,並且探究更深魔術的社團喲只要對魔術有興趣,無論是誰都歡迎喲
這不就是單純的茶會嗎!——榊原在心裡吐嘈著,話說研究魔術是要做什麼啊。
「很不錯的提案呢,榊原同學的意見呢?」
「成立同好會嗎?我是無所謂啦…。」
「聽起來很有趣的樣子
「那麼、」
話題引導得也差不多了,真央直接切入核心。
「我們就來成立新的同好會吧!放學後就到哪裡集合,等地點決定好了我再告訴你們。」

(—「放學之後到第二視聽教室集合」—)
在午休時間快要結束前回到教室的真央如此說道。
她似乎每節下課都在為成立同好會四處奔波,熱心的程度連與真央不太熟的榊原都隱約覺得不是單純隨著紫苑起鬨。再說提議這件事的當事人感覺也不太在意這件事。
然後、到了放學的時候——
(—「啊、稍微還需要最後的準備,大約十分鐘後再過來吧。」—)
她留下這句話後沒多久就離開了。
婉拒了響一起去街上逛逛的邀約,瑠奈大剌剌地坐在榊原的桌子上,這次也一樣是先把裙子掀起來後才坐下來的,完全不在意內褲會不會弄髒。事實上、若是她覺得要坐下來的地方很髒的話,她一定會先舖上一條手帕再坐下的。
(……明明早上才跟她說過的…,而且感覺還變本加厲了……。)
顯然把自己視為同好會當然成員之一的紫苑坐在真央的座位上,在心中如此吐嶆。
二人就社團活動的願景,以及其它無關緊要的事情閒聊著。期間榊原只有在被問到時才會簡短地回應「嗯」「就是說啊」「雛子的筆記本」「還沒」「小學四年級」之類的答案而已。
大約過了五分鐘左右,沒有在第一時間跑掉的紫苑,被衝進教室的戲劇社社長及副社長逮得正著。
「瑠奈,妳相當怠惰呢!怠惰怠惰怠惰怠惰怠惰怠惰—————
伴隨著如此意義不明的慘叫聲,紫苑沒多久便消失在走廊的彼端。
「怠…惰?」
瑠奈把頭歪向一邊,露出十分困惑的表情。
「榊原同學,『怠惰』是什麼意思呢?」
然後轉過頭來,以聽起來有點奇怪的發音詢問道。這次也一樣弄錯輕重音了。
「大概只是叫妳去救她吧。」
榊原斬釘截鐵地回答。而他這次的猜測完全正確。
(那兩個人我記得是……咦?有點…奇怪耶?神野同學是戲劇社的嗎?)
同樣目睹這個場景的本班的委員長、十六夜鏡花,與瑠奈幾乎同時把頭歪向一邊。她對紫苑在入社調查表上寫過戲劇社這個志願毫無印象——不、精確來說那個人根本連寫都沒寫。
(如果是天鷺同學的話或許會知道什麼——)
抱持著或許能知道些什麼的心態,以求救般的眼神望向瑠奈,
(啊啦?話說回來…、為什麼天鷺同學要坐在榊原同學的桌子上呢?看起來也不像是在跟榊原同學聊天的樣子…。)
明明一直在聊天的對象已經不在原位了,瑠奈卻完全沒有要挪動身體的意思。榊原的桌子幾乎已經成為她不動的寶座了。

白詰學園高中部在校舍裡總共有三間視聽教室。所有的教室都採用同樣的構造,座位是由木製長桌整齊排列成類似劇場的半圓形狀,將投影幕與講座包圍起來的階段教室,而與投影機相連接的電腦則在教室的內側。
其中只有第二視聽教室與其餘二間不同,既沒有作為社團教室,也沒有在一般課程上被使用。原因似乎是電腦故障,但校方多次委託廠商檢查的結果都沒有發現到問題,因此在沒有辦法播放影像的狀況下才沒有被人使用。
「進來了,在嗎?」
「雨路同學,打擾了。」
以擁有足夠的空間與長期閒置的條件,作為同好會活動的據點是再適合不過了。
「呼哇哇~!觀迎你們!來到天什麼的研究會~!」
榊原與瑠奈一踏進教室,就聽到坐在最前排的真央,用彷彿看見許久未見的孫子來訪的慈祥老奶奶般的語氣說著。
「真的是叫這個名字嗎?」
「怎麼可能?」
真央的表情就像是在說「你在說什麼傻話」一樣。
「嗯?妳是……」
此時、榊原才注意到,教室裡還有其他人在。
紫苑從戲劇社的魔掌中逃脫平安歸來——當然不可能發生這種事。雖然同樣沒有在短外套下穿著針織背心,但那名在胸口配戴著十字架墜飾的少女很顯然是別人。
某個會讓同性羨慕不已、極度吸引異性目光的部位有著極端劇烈的差異。
相較之下,這件以學校指定的制服中已經算是相當大尺寸的襯衫幾乎快被撐開,只剩下鈕扣吃力地抗拒那壓倒性的魄力,或許也因為如此、白皙的肌膚與櫻紅色的乳頭也隱約透了出來。
「百草同學?妳怎麼會在這裡?」
少女的名字是百草白,跟真央同樣是住宿生,在多岐川町的某間教會內以實習修女的身分見習著。
榊原起初對她的印象是一個怕生而心地善良的人,但實際相處之後就會發現白是個表現很強勢,個性在各種方面都很難搞的人。剛好也是榊原最不擅長應付的類型,相對的、像擔任委員長的十六夜鏡花那樣個性認真卻腦袋轉不快的人他比較擅長應付。
「是我叫她過來的。」
「是這樣嗎?百草同學也是同好會的同伴呢!請多指教
瑠奈帶著微笑,有禮貌地鞠了個躬。
「同好會?那是什麼?真央同學,說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我才過來的,如果沒有的話我就要回去了。還有吹奏樂社的活動要忙……」
啊啊、開始了。——榊原在心中嘆了一口氣,她接下來應該還會唸真央一段時間吧。豈料——
「小白,敬語呢?妳給我在那邊安靜一點。」
「————
真央只是輕輕瞪瞥了她一眼,她就嚇得整個人變得直挺挺的,看起來像是快哭出來的樣子。
「名單公佈的那一天社團通常都不會開始正式活動,吹奏樂社也不例外,所以不需要擔心。」
「可、可是…第一天就遲到會給他們不好的印象……」
一直都表現得很強勢的白,出乎意料地用怯弱的態度說著。
「誰管妳呢(知るか)」
真央以燦爛的笑容,無情地回答著。
「什麼什麼?發生什麼事了?」
瑠奈好像也被二人間的互動嚇到了。
「啊、別在意別在意。小白呢,她所隸屬的教會跟我們家常去的是同一間喲!我們從小就認識了,像是童年玩伴那樣的感覺~」
從白那種奇妙的反應來看,她似乎很怕真央的樣子。
(真央一旦發火會很恐怖……嗎?)
但是真央其實是不太會生氣的人,認識她還不到二個星期的榊原當然不清楚這件事。不過、現在不是深究這個的時候——
「——雨路同學,為什麼會找上我們呢?」
從一開始榊原就覺得很可疑,真央實在太過投入了,投入得相當不自然。她一直到昨天為止都沒有跟自己與瑠奈有過任何互動,為什麼要為並不太熟的人耗費那麼多心力建立社團呢?不過、
「榊原同學,我不清楚你這個問題的意思。」
「提議成立新的同好會的確實是神野同學沒錯。不過就算她沒有說出口,妳應該也會這麼建議吧,要成立同好會。」
這個疑點可能根本無關緊要,榊原其實也很清楚,真央或許只是單純把座位附近的人抓來湊人數而已。與成立同好會沒有直接關係。
「妳想要成立同好會的目的是什麼?」
「目的?就是大家一起聊天吃點心懶懶散散的社團呀。」
真央不假思索地回答。
「再說你跟天鷺同學是最早到學校的人,這樣一大早大家就能聚在一起閒話家常了不是嗎?」
「除了我們以外,應該還有其他人可以選擇吧?很早就到學校的人,十六夜同學也是不是嗎?」
「不要、她的腦袋太死板了。」
她給了非常失禮的評價。
「追根究柢、如果只是為了這樣的目的,只要每天早上都來找我們聊天就好了,根本用不著成立社團吧?」
「……………」
真央瞇起雙眼,感覺在思考著什麼。大約過了幾秒後、
「呼~我並不討厭像你這樣直覺很敏銳的人唷!的確不是隨便就選上你們兩個的,要說為什麼的話——你們昨天早上在廁所做的事情我全都看到了。」
「——
「啊…哈哇哇哇哇哇哇……早…早上……?雨…路、同學……妳在說什麼呀……?」
瑠奈動搖得太明顯了。
「雖然我不太清楚妳看到了什麼,不過……」
昨天早上的事被她看到了?那她又知道到什麼程度?全部嗎?那麼她真正的目的又是什麼?——榊原的大腦以極快的速度權力運轉,思索著對策,而表面上則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榊原同學又大又硬的東西刺進了天鷺同學又小又柔軟的東西裡喲!」
真央讓食指抵著嘴唇,以像是裝可愛似的口吻說著。就某種層面來說、真央並沒有說謊,只是把事實往容易讓人誤解的方面說罷了。
「又大又硬的東西……又小又柔軟的東西…………該不會…!榊原同學的…………裡………!之前只是有點懷疑而已……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白滿臉通紅,連後半段的話都變得有點不清不楚的。她似乎陷入了極度混亂的狀態中,就跟瑠奈一樣,事態的發展幾乎超過了她的運算能力。
「百草同學,在妳的認知中我到底是怎麼樣的人?」
對於自己還有能進行吐嘈的餘裕,榊原其實相當意外。不過現在完全不是吐嘈的時候,因為狀況已經全然失控,大概連他也開始在逃避現實了。
然後、真央趁著這個混亂的空檔——
「嗯嗯咕咿!」
迅速繞到瑠奈背後,一把把她抱住。
「吶、天鷺同學~怎麼樣呢?很滿足嗎?」
不單單只是抱住而已,一手流暢地從上衣下襬向上滑過腹部,直接撫摸著嬌小的乳房,而另一隻手則深入股間,隔著內褲愛撫著光滑的陰裂。
「啊…雨路同學……啊!唔嗯……啊啊…
搓揉著敏感而粉嫩的乳頭,按摩著、刺激著少女的雙乳。
「妳看妳看~天鷺同學~才只是想像而已,小穴都已經濕透了呢~」
手指毫無顧忌地掰開濕潤的秘裂,連續好幾次重複著。
「我說…我全部都會說的…拜託原諒我……
終於、瑠奈已經快到極限了。
「瑠奈同學
榊原在情急之下,把心中的稱呼脫口而出。然而、
「真的嗎?」
已經來不及了。
「嗯……
雙眼濕潤迷濛的瑠奈,輕輕地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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