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首都圈東部、房總縣與若木都交界處的某宅第,在離宅第一公里左右的西北方,停著一輛托美尼亞製的豪華轎車。
「果然連特別行動部隊都跑過來了呢。」
這輛車就是托美尼亞大使館為了仕事人們所安排的是目前最新款的豪華轎車。
雖然說是最新款,但看起來就跟市面上也看得到的復古轎車差不了多少,除了材質與性能以及內部系統以外。
附帶一提,不管轎車再怎麼先進,前座的部分也不會出現什麼太大的變化。除了駕駛座的位置以外。
前座以及駕駛座的後方,也就是一般被視為後座的部分則是極盡奢華,不只擁有能夠同時容納六個人寬敞座位,還附贈小冰箱以及能充當小酒吧的圓桌。圓桌可以投影出地圖,這是先前就已經展示過的功能,而現在這項功能也正在運作著。
「雖然就結論來說,對我們也是有好處的。不過……」
「馮‧狄克遜先生,不是你的主意吧?」
介石向駕駛座的方向問道。
馮‧狄克遜就是托美尼亞駐岱輿大使。
順道一提,他也是這輛轎車的主人。這次為了仕事人的活動,竟然自願跑來擔任司機,真是令人感動的偉大情操啊(棒讀)
「其實我也很驚訝,畢竟我可從來沒有從希姆萊先生那裡得到過任何指示,也沒有從陶德曼那裡聽說。」
陶德曼是托美尼亞駐達延大使,與馮‧狄克遜也算是長年的朋友了。
而且介石目前以個人的身份私下來到岱輿這件事,目前也只有包含他在內的少數官員以及皇帝知道而已。附帶一提,介石所搭乘的飛機也是他安排的。
「那麼是奧特先生囉?」
葛蕾希亞略帶不滿地說道。
奧特中校是馮‧狄克遜的得力助手,托美尼亞大使館駐地武官兼秘密情報員。
不過,出身於帝國親衛隊的奧特中校是聽命於希姆萊内務大臣,並不屬於戈培爾國民啟蒙☆宣傳大臣所主導的情報體系,因此葛蕾希亞完全無法掌握特別行動部隊是否真的會來的情報。
「我也不太清楚。更何況,特別行動部隊本身就是神出鬼沒、從事極機密的危險任務的特殊部隊,就算不知道他們的行蹤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馮‧狄克遜如此做了結論。
「而且他們現任的隊長斯科爾茲內上校,更是危險中的危險人物。帝鴻總理,還記得五年前的突出部之役嗎?」
所謂的突出部之役,就是托美尼亞與亞特蘭提斯為了爭奪在亞特拉斯的海外領地所爆發的戰爭。
不過,這對80年來、也就是「第三次衝擊」以來就一直處於戰爭狀態的托美尼亞、亞特蘭提斯及其盟國希柏里爾來說,也早已經是家常便飯了。雖然說雙方簽訂了許多停戰協定,但停戰並不等於終戰,在海外領地的衝突也是經常發生的事。但是像突出部之役這樣大規模的戰事,在這30年之間卻很少發生。
順帶一提,突出部並不是地名,而是托美尼亞軍在亞特蘭提斯軍的防線上所製造出來、足以讓全軍貫穿的缺口。亞特蘭提斯也因為這樣的缺口而元氣大傷,不得不與托美尼亞簽訂停戰協定。當然,亞特蘭提斯並沒有停火的誠意,托美尼亞也是。
另外,亞特蘭提斯政府對於「突出部之役」這樣充滿恥辱的名稱完全無法接受,至今仍舊以戰爭爆發的地點亞爾丁地區來稱呼這場戰役——也就是亞爾丁之役。
「嗯~好像有過這麼回事吧。」
如果是五年前的話,那就是達延當今皇帝登基的時候吧。介石那時候還沒有當上總理、只是個學生而已唷。
「雖然至今仍舊不太清楚亞特蘭提斯為什麼突然會越過伊斯帕尼亞屬亞特拉斯的萊茵(注:在這裡是指國境、邊境線,尤指不是河川者),但是我國之所以能在那場戰役獲勝的關鍵——」
馮‧狄克遜侃侃而談:
「就是執行『麒麟作戰』的特別行動部隊。他們在斯科爾茲內上校的指揮下假扮成亞特蘭提斯軍,繞到他們後方大搞破壞,並釋放假消息迫使當時的總司令官艾森豪元帥不得不被限制在指揮總部內接受最高層級的防護措施,行軍、號令及補給的速度也因此被迫減緩,成為戰敗的最主要原因。」
然後,下了這個評語:
「他們就是這麼危險的人物。」
「是啊、就結果來說,沒有比這麼危險的友軍更危險的了。」
葛蕾希亞也表示贊同。
的確,雖然特別行動部隊是隸屬於帝國親衛隊這個不同於托美尼亞軍的系統,但以各種意義上來說,他們毫無疑問都是站在托美尼亞這邊的。
也就是說,他們這次行動的目的與仕事人們是一樣的。
「這樣啊……」
介石望著宅第,淡淡地笑著。看來根本沒在聽。
「真是叫人期待啊。」
薩摩與巴拉琪爾的戰鬥,即使戰場轉移至屋頂也仍在持續著。
卡鏘!
「哈哈哈哈!」
刀峰與劍峰彼此撞擊,發出清脆的聲響。
「怎麼啦!混蛋!」
沒多久,又隨著主人的步伐向後退去。
「…吵死了。咕嗚……」
薩摩輕盈地跳了幾下,但好像還是不足以停下來的樣子,於是又向後滑了好幾步。破壞了不少屋瓦。
「受死吧!混蛋!」
情緒亢奮、不知道高喊「混蛋」多少次的巴拉琪爾揮舞著焰形雙手大劍,毫不吝惜地踏破屋瓦朝著薩摩衝去。
「哈!」
他發出裂帛似的叫聲,向薩摩奮力一揮,然而……
「……!」
薩摩並沒有擋下攻擊,也沒有避開斬擊,正確來說——
就好像消失一樣。
「消失……—!」
「發現得太晚了……」
原來如此,薩摩在剛剛在一瞬間順著巴拉琪爾的斬擊,跳到大劍上面去了。
「拿帕!」
薩摩左手持刀,朝著巴拉琪爾進行突刺。
鏗!
「我不是說了很多次,角可不是裝飾用的。」
巴拉琪爾再一次地運用頭盔上的角接下了薩摩的攻擊。
「但你也躲不掉了不是嗎。」
「嗯?——葛噗啊!」
薩摩的右直拳直擊巴拉琪爾,讓他發出了十分滑稽的叫聲。
「…—混蛋!!」
被直擊顏面的巴拉琪爾怒不可支,抓緊劍柄,試圖將薩摩連同大劍一同劈在屋頂上。當然,薩摩早就在他大動作地揮劍的同時就跳開了。
「…………混蛋!」
薩摩退到雙方都無法有效攻擊的距離,緩緩地擺出架勢。
「非常遺憾,我可沒時間陪你繼續纏鬥下去。」
他游刃有餘地說道。但是實際上,
(…戰鬥時間拖得太長,刀說不定會折斷的。)
已經陷入苦戰了。
日本刀和劍本身的相性本來就是超差的。
論刀刃的鋒利,日本刀確實是舉世無雙,相較之下劍不過就是個鐵塊。
然而,若要在實戰中徹底發揮出刀的鋒利,刀刃勢必就要與目標物保持垂直的狀態,不然也不得低於45度(這部份的專業術語為「立刃筋」),否然就刀不過就是個比較輕的鐵塊罷了。
而劍則是一開始就是為了對付堅固厚重的盔甲而製造出來的,它們不像刀是以利刃「切開」目標物,而是以其鐵塊的重量「砍斷」目標物。因此,劍的刀鋒即使出現缺損,在劍身斷裂之前就仍能夠發揮其力量,但刀的利刃若是出現缺損就毫無意義。
這是這兩項兵器致命性的差異。
因為在實戰之中,要在雙方都以極快的速度劇烈運動的狀態下,進行「立刃筋」的動作,簡直是難上加難。即使是像薩摩這樣能在戰鬥中巧妙地將角度控制在45度之內的高手,也不代表敵人會讓他稱心如意。
更何況,敵人(巴拉琪爾)可是穿著重裝盔甲的騎士。從光是用角就能擋下刀刃這一點,就能證明那身盔甲不是普通的堅硬——也就是說,若是薩摩沒辦法一刀將盔甲劈成兩半,反而是卡在半途的話,那刀身就只有被折斷一種下場而已。
不過薩摩穿的這身制服,其實也超重的就是了。
「不要把剛剛才想到的設定加進來。」
「混蛋!別想跑!」
雖然說得好像一面倒,但實際狀況也不是如此極端。
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巴拉琪爾所使用的,是焰形劍身的大劍。
確實,一旦被焰形劍身砍中,就會閉即被身上留下宛如灼傷般的痛苦,而這樣一擊必殺的威力也是讓薩摩陷入苦戰的主要因素之一。不過,為了要維持這樣波浪狀的形狀,劍身的強度勢必會受到影響。雖然我不太清楚焰形劍身的強度是不是會比日本刀還強,因為我也沒用過。
而且,巴拉琪爾的使用方法從一開始就有問題。
正因為焰形雙手大劍本身的強度問題,它並不適合互砍這種戰鬥方式,而是應該像鋸子一樣用割的。所以,像巴拉琪爾這樣隨手亂揮的方法,毫無疑問,如果沒有砍中目標物,根本就無法發揮焰形劍身本身具有的破壞力。也很容易弄斷。
「唔?在那裡嗎!」
薩摩和巴拉琪爾的實力並沒有相差太遠,經驗的差距與武器的差異與求勝的意志以及地形的應用,應該就是決勝的關鍵了吧。
啊咧?關鍵其實還滿多的嘛。
(看來是沒辦法甩開他了,本來並不想用這招的,看來也沒辦法了……)
嗯?不想使用的招式?該不是卍解吧?不然就是始解囉?
「喂、」
薩摩似乎放棄逃跑了,轉過身來再次擺出架勢。
「你聽過前列線煞車嗎?」
「哈?」
前列線煞車?本來不想使用的招式是這個嗎!?
「……說錯了。」
說的也是,我也不認為這種狀況下可以使用前列線煞車。
「你看過飛躍的斬擊嗎?」
薩摩竟然當作剛剛沒有說錯話的樣子,再一次地擺出帥氣的架勢。
「飛躍的……斬擊?」
「對……『拋物線』!」
薩摩完全沒有瞄準,一連揮了好幾刀。
這些斬擊彷彿沒有目標一般四處亂飛,完全不像是要攻擊的樣子。
「不管是飛躍的斬擊還是怎麼樣,只要全部接下來不就好了嗎?」
「你接接看啊。」
巴拉琪爾剛剛並沒有理會那些那斬擊,也沒有將注意力放到它們身上,等到發覺時——
「嗯?」
斬擊已經循著某種肉眼所看不見的軌道,從四面八方朝著巴拉琪爾前進。
「……咕、混蛋!」
屋頂爆炸了。
話說回來,薩摩。
「嗯?」
既然你有那麼強大的招式,那之前都是被打好玩的嗎?
「不、那是最近才學會的。」
另一方面,
「突擊!往大小姐的所在地前進!」
「「「勝利萬歲!!」」」
由斯科爾茲內上校所率領的一部份特別行動部隊,由剛剛那群輕裝騎兵那裡奪走了馬匹,目前正在庭院內奔馳著。
明明剛剛是拿著MG42通用機槍朝著騎兵瘋狂掃射,竟然完全沒有傷到馬匹,正所謂「射人不射馬(注:戰爭時的一種基本原則,視馬匹為非戰鬥員或是己方也能使用的貴重資源,所以沒有必要不會傷害馬匹)」,看來這些傢伙也都是專家呢。
「Let's Party!!」
不過為什麼那些馬匹身上的馬具,會裝上機車把手呢?
「射擊!射擊!」「不要讓他們繼續前進了!」
〔御軍〕們舉起八九式五點五六釐米步槍,試圖阻止特別行動部隊的進軍。
不過……
「……咕!」「嗚啊!」「不行啊!」「完全擋不住!」
在馬匹的突進能力以及裝備上彈鏈、轉換為全自動射擊的MG42面前,光憑步槍根本就不是對手,紛紛被迫向兩方逃竄。
「……?」
叭叭叭~~♪叭叭叭叭叭叭~叭叭叭~~♪叭叭叭~~♪
喂喂喂、仕事人的題材早就在上一章就結束了吧。
「如果再讓你們繼續胡鬧下去的話,就太對不起這座宅第了吧。」
那是一名身穿黑色甲冑、騎在黑馬上的騎士。
他揮舞旋轉手中的瑞士戟,一副「人中呂布,馬中赤兔」的模樣,看樣子應該連「一個打十個」都不成問題。
「那麼、你就守守看啊。」
斯科爾茲內上校舉起右手,示意部下們將火力集中在那名騎士身上。
也有句俗話叫做「射人先射馬,擒敵先擒王(注:出自唐朝詩人杜甫的『前出塞』,意指與其正面和敵方進行消耗戰,不如直接癱瘓對方的指揮系統,概念有點近似電擊戰)」嘛。
登登~登登登登~♪
「沒用的,你以為我無法阻止一切嗎!」
黑色的騎士揮舞著瑞士戟,輕輕鬆鬆地就將無數發子彈所形成的彈幕徹底彈開。
「賭上我宇摩騎士團座次第四、黑鐵的……?」
登登~登登登………
「為什麼BGM停下了啊!至少也撐到我報完姓名吧!」
因為太麻煩了。
「咦咦咦咦咦——————…嗚、嗚喔喔喔…………」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BGM的關係,總覺得黑鐵的騎士越來越吃力,不知不覺已經被好幾發子彈擊中,只見他的頭盔下不斷地滲出血來。
看來這個黑鐵色騎士也差不多到極限了吧。
「別說傻話了!」
「……?」
從兩側的房舍中,伴隨著陸陸續續出現的紅色光點,好像響起了冷冷的電子音。
聽起來,就好像在倒數一樣。
「我黑鐵的……」
「大家快點趴下!」
轟隆!兩側的房舍突然爆炸了!
「賭上自己的名譽,說什麼…也要……」
轟隆隆隆!爆炸接二連三。
「難道就不能讓我自報姓名嗎!?」
「……?」
燈~~里
「怎麼了嗎?上校,那裡有什麼嗎?」
「不、好像聽到了什麼消失的聲音。」
那個突然消失的傢伙、也就是剛剛設置了那些光學式C-4的那個人,毫無疑問就是現在滑倒在屋頂上的晏子。
(為什麼連特別行動部隊都來了啊……)
葛蕾希亞也說過他們可能會來嘛。
「算了,繼續前進!」
「「勝利萬歲!!」」
「Let's Party!!」
「嗚喔、我還在這裡耶!站住!」
仰望著在天空盤旋的卡爾(注:鴿子),晏子默默地說道:
「接下來就交給凡衣閣下他們吧。」
同一時間,位於正門與〔御軍〕們交戰的革命黨們則是……
「喔—喔—!」
吉田隨手一揮,任由袖中的手榴彈朝著迎面而來的〔御軍〕們飛散。
「沒用的!我可是白鬍子啊!」
轟隆!轟隆隆!轟隆轟隆隆——!!
「閉嘴!魯夫!我才是白鬍子!」
高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下子便砍飛了數名〔御軍〕。
「等等、兩位,現在不是為了『白鬍子』這個名號爭奪的時候,應該先想辦法阻止若木都青少年健全育成條例……」
「閉嘴!蘿莉控!!」「閉嘴!蘿莉控混蛋!!」
「我說過了我不是蘿莉控,我是女權主義者。」
就在那兩個傢伙仍在爭奪『白鬍子』這個名號的同時,薩摩與巴拉琪爾交手的屋頂那邊……
巴拉琪爾揮動焰形雙手大劍,將瀰漫在屋頂上的煙霧劈開。
「……消失了?」
什麼?氣嗎?還是靈壓?
「嘖、逃走了嗎。」
這麼說起來,劈開煙霧之後,的確就沒看到薩摩的身影了。
只剩下留在屋頂上的大洞。
「剛剛的攻擊…只是誘餌嗎……?」
大概吧。反正他也沒有繼續跟你戰鬥的理由。
既然這邊的戰鬥已經結束了,那就將場景轉移另一名騎士那裡吧。
「『本刀法』周鞘。」「咕啊!」「根毛。」「嗚哇啊!」「不定根。」「喀哈!」「支持根。」「嘎哈!」
完全是處於一面倒的狀態。
就像初次與杏子交手的沙耶香一樣,如果不是小焰出手幫她的話,絕對會變得像破抹布一樣的。
「根冠!」
「嘎啊!」
要怪就怪他選錯武器了。
騎兵長矛,顧名思義就是必須騎在馬上才能發揮威力的武器。它的破壞力完全來自於馬匹的衝刺以及自身的重量,而且騎兵長矛的攻擊方式永遠只有向前突刺一種。這就好像初次與杏子交手的沙耶香一樣,雙方的攻擊範圍可是擁有難以彌補的絕望差距,而且每當沙耶香試圖縮短距離以軍刀痛擊杏子之前,杏子就會隨之退後並以槍將她掃飛出去,如果沒有小焰介入的話,沙耶香一定會被修理得像破抹布一樣的。抱歉,明明跟故事沒什麼關係,卻不知怎麼的說了一堆。
「嗯~~」
琉璃炭蹲在一旁,盯著星奈與亞拉基爾的戰鬥。
好像發現了什麼,卻又想不起來似的,若有所思的表情。
「琉璃炭小姐,不趁現在逃走嗎?」
「好像在哪裡見過那個人……又好像沒見過……?」
很難得連琉璃炭也會有這種情形。
「該不會是叫茵什麼來著的吧?」
「是~像是茵蒂克絲之類的。」
並不是。
「還是說是淫Q被打呢?」
怎麼可能。
「……嗯?」
「…!」
就在這個時候,
「大小姐!」「找到大小姐了!」「慢著!往哪裡跑!」
騎著馬匹的特別行動部隊以及緊追不捨的黑鐵的騎士也陸續趕到了。
「那個是……咈!」
不知道是看到馬喜出望外,還是認出那些不就是部下們的馬匹,亞拉基爾一躍而起,使勁踹向其中一名騎馬的人,
「噗嗚哇!」
隨後又一個轉身,將那個人徹底踢下馬背。
「亞拉基爾先生,說什麼是踢我啊啊啊啊啊啊~~~~~」
不過,為什麼被踢下馬的那個黑鐵的騎士啊?
「啊、抱歉。」
雖然嘴巴上是這麼說,但左手卻毫不猶豫地就接收了他的武器(注:瑞士戟),伸直騎兵長矛,示意黑馬朝著星奈奔去。
「長矛衝鋒!」
亞拉基爾終於要完全發揮騎兵長矛的能力了。雖然一樣只是向前突刺而已。
順道一提,他剛剛喊出的並不是必殺技的名稱,而是騎馬突撃這個動作的專有名詞。
「……」
當然,這樣單調的攻擊是打不中星奈的。她輕盈的向上一跳,躲開了長矛衝鋒。
「——!」
一道閃電劃過了亞拉基爾的腦中,他立刻便捕捉到了星奈的位置,並把瑞士戟向上一揮展開追擊。
「『末刀法』互生葉序。」
「咕!」
攻擊被看穿了。
星奈輕輕揮刀,將瑞士戟彈開到另一邊。
「對生葉序。」
「咕喔喔喔……」
星奈再一次展開猛攻。
「輪生葉序。」
「嗚…!」
亞拉基爾的防禦被徹底破解了,連瑞士戟都被擊飛出去。
(好強……)
這是當然的,因為這並不是你善於應付的類型,像星奈這樣行動敏捷的對手,應該交給賽姆亞薩或是巴拉琪爾來應付才對。
(但是…)
亞拉基爾再次穩住馬身。
(我可不能因此感到退卻!)
即使實力有所差距,亞拉基爾的騎士道也不容許他就這麼認輸。
(……為了大小姐的榮耀!)
而在亞拉基爾即將展開長矛衝鋒的同時,終於與琉璃炭會合的特別行動部隊們則是……
「大小姐,沒事吧?」
一一跳下馬匹,上前確認琉璃炭的狀況。
「喔~沒事唷。」
「我也沒事喲。」
沒有人在問妳啦,天然呆。
「嗯?」
正指揮著部下確保琉璃炭(包括旁邊的一人一天使)的人身安全的斯科爾茲內上校,此時似乎注意到了什麼。
(我記得那個人不是……)
雖然現在只有積雪反射著淡淡的月光,但是斯科爾茲內上校看得很清楚。
(帝鴻總理的胞妹、帝鴻凡衣。)
毫無疑問。
「上校,我們不需要去支援他嗎?」
「不了、這裡交給她就行了。」
因為現在過去幫她也只是礙事嘛。附帶一提,剛剛那名士兵之所以會用「他」,是因為他沒有認出星奈是女孩子的關係。
「喂喂、如果把我忘了的話可是會很困擾的喔。」
雖然是被踢下來了,但黑鐵的騎士也依舊堅持著自己的騎士道。
「…………」
斯科爾茲內上校舉起了右手,似乎是在向部下下達什麼指示。
「我黑鐵的……」
「射擊。」
「至少也等我報上姓名吧!」
而就在這個瞬間——
「——啊、福蘭路奇先生!」
琉璃炭終於想起來了。
(……———!?)
沒錯,紫炎悠理的管家、福蘭路奇先生,他的真實身份就是這名白銀的騎士、亞拉基爾。
(嗚………糟糕了…………)
(—「記住千萬不要被她認出來了,這樣會對大小姐日後的校園生活帶來困擾的。」—)
自己的同胞、賽姆亞薩確實曾說過這句話。
(給大小姐……帶來困擾…………?)
在這裡的每一名騎士,都對他們口中的大小姐——也就是至高者,獻上了無比的忠誠。
「咕……」
讓她感到困擾這種事,他們的騎士道說什麼也不會允許。
「撤退了!不能再給大小姐帶來麻煩了!瓦魯斯,傳令下去!撤退!」
「咦!我的名字就這麼帶過了!?」
這樣子不好嗎?
「這樣的編排最討厭了!笨蛋!」
這是什麼少女般的反應啊?
「還楞著做什麼?還不快去!」
「是……」
黑鐵的騎士瓦魯斯心不甘情不願地舉起法螺貝,「嗚嗡—嗚嗡—」地吹著。不過為什麼明明是騎士卻像武士一樣使用法螺貝,你們就不要在意了嘛。
「上校!」
「窮寇莫追。」
斯科爾茲內上校微微舉起右手,示意部下不用追了。
「再說,希姆萊總司令官的命令是確保大小姐的人身安全,我們只需要做好自己分內的工作就行了。」
也對,也沒必要做多餘的事。
與此同時的巴拉琪爾,正因為找不到薩摩而開始大肆破壞房舍。
『嗚嗡—嗚嗡—』
「嗯?……撤退的信號?」
在又摧毀了一棟房舍後,聽到了瓦魯斯用力吹奏法螺貝所傳出的聲響。
「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雖然很想立即前去確認,但是……
撤退的命令是絕對的嘛。
然後又回到正門這邊,
『嗚嗡—嗚嗡—』
「什麼啊?這個聲音?」
「該不會是預告作戰結束的聲音吧。」
也聽到了宇摩騎士團撤退的信號。
「報告!隊長…宇摩騎士團的那些傢伙,好像開始撤退了。」
「你說什麼!?」
也難怪他會這麼吃驚,因為正門的戰鬥正處於五五波的狀態,而且剛剛突然出現的特別行動部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離開了。在這個情況下,如果能得到宇摩騎士團的後援,那就絕對能擊退…不、甚至殲滅革命黨那些人。
「到底為什麼……?」
沒想到他們會在這種時機撤退……
當然,他並不清楚宅第其他地方的〔御軍〕全部都已經被特別行動部隊撂倒的事實。
「報告!」
此時又一位傳令兵著著急急趕來了。
「客、客、客人……」
「怎麼了嗎?慌慌張張的。」
「『客人』從房間內消失了,而且那裡還有激烈戰鬥過後的痕跡……。」
「什麼……!?」
驚愕的事實接二連三傳來了。
(『客人』不知道被什麼人帶走了?是特別行動部隊嗎?不、特別行動部隊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的這件事也還搞不清楚……)
雖然殘忍的現實陸續報到,但能當上隊長的人終究不是省油的燈,冷靜地整理目前的狀況。
(宇摩騎士團也是因為這樣才撤退的嗎?……不過,目前最重要的還是要怎麼向上面交代才行……)
順便連自己的退路也一併考慮了。
(就說『客人』是被特別行動部隊帶走了,隱瞞被革命黨襲擊的這件事…。)
因為是特別行動部隊,所以也沒辦法了嘛。
「撤退!能動的人背起不能動的人準備撤退!沒必要繼續堅守什麼都沒有的城池!」
隊長果斷地下達撤退命令。畢竟再怎麼堅守主城或是蟹肉飯城,裡面什麼都沒有的東西根本就不需要保護喔。比起這個,我比較想要蟹粥拉普達。
「怎麼了?為什麼突然就撤退了?」
即使武市再怎麼善於蒐集情資並籌畫謀略,實在也很難光憑對象的動作就判斷出他們撤退的原因(因為武市並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
「完全……」
【完全無法理解呢】
舉著牌子的是突然出現在吉田身邊的白色不明生命體。
「啊啊、志摩‧徐,你回來了啊!對喔,今天已經是星期二了!星期一休假的你已經回來了嗎!」
【這是土產】
「什麼!?不是被已經被圓環之理引導而去了嗎?怎麼突然就回來了!」
你還真的信啊,圓環之理這種玩意兒。
「嗯?志摩‧徐平時星期一都是放假的喔,我沒說過嗎?」
幾時說過了。
「原來是這樣啊,看來我們的學生也很努力呢。」
高杉完全沒有被捲進其中,好像想到了什麼。
「我們的學生…?啊、是戈培爾同學嗎?」
「畢竟我們的學生也不是那種聽到同班同學被綁架還會袖手旁觀的傢伙。」
看來高杉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了呢。畢竟他的直覺一直都很準。
「同班?」
「再過三分鐘就開始對這棟宅第進行清掃,如果找到什麼重要的資料再向我報告。還有,在天亮之前將這棟房子焚燬,不要留下任何痕跡。」
高杉望著〔御軍〕潰逃的背影,默默地對部下命令道。
「武市,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是。」
然後將一切都交給部下後,跨出早已被炸毀的大門。
「抱歉、梁,這下你也參與了我們激進派的行動了呢。」
「你在說什麼,這件事不是你們鬼兵隊主使的嗎?我們立憲派可是完全不知情喔。」
【撇清責任】
「咈咈咈咈、說的也是,這的確是我們鬼兵隊針對〔御軍〕的突襲,跟你們立憲派毫無瓜葛。」
天空,又開始降起雪來了。
就在降雪漸漸在地上積累的同時,在離那棟暫時已經被鬼兵隊控制的宅第有一段距離的地方。
「葛蕾希亞~我回來了~」
琉璃炭就像是出門郊遊一樣的態度,伸直雙手一路跑到集合的地點。
「我也好痛!」
明明是跟在後面的,為什麼小容就會跌倒啊?
「妳還有臉說妳回來啦?」
「欸嘿嘿嘿嘿……」
「妳在害羞什麼啊?」
葛蕾希亞用手指用力地戳著琉璃炭的額頭。
「葛蕾希亞小姐,我把薩摩同學也回收回來了。」
晏子一面揮手,一面拖著倒在地上的薩摩。
「真是的…為什麼地板會突然陷下去啊……」
原來不是逃走,而是意外摔下去的啊。
「好想睡……」
和特別行動部隊一起走回來的星奈,依然是那副睡眼惺忪的模樣。
「歡迎回來,凡衣。」
從來沒有想過會在待到晚上的介石,也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我是特別行動部隊的斯科爾茲內上校,任務完成歸來了。」
大約有一百人的特別行動部隊列隊整齊後,陸陸續續地舉起右手,向葛蕾希亞、介石以及馮‧狄克遜大使行禮。
「馮‧狄克遜大使,明天我會讓奧特中校向您遞交詳細的報告書。」
「嗯、辛苦了。」
馮‧狄克遜苦笑道。畢竟他一直都是個好好先生嘛。
「那麼、你們打算待到什麼時候?明天回去?」
由於真的已經很晚…不、或許是很早,葛蕾希亞也打起哈欠來了。
「啊、關於這個啊……」
(—「跟艦隊一起回來。」—)
「希姆萊總司令官是這麼說的。」
也就是說,他完全沒安排回去的部分。
「是、是嗎……算了,我想睡了。」
「啊、說到艦隊,希姆萊總司令官在我們出發的時候曾經對我提過……」
(—「這是剛剛才決定的事,三帝同盟在赫德海的聯合演習……羅斯聯邦也會參加喔。」—)
在厚厚的雲層逐步掩蓋月光的同時,
「咦?」
「嗯?」
傳來了令人錯愕的消息。
「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
---『勃發!奮起!於是第一章節就在此告一段落』的捏他解析講座---
●馮‧狄克遜(フォン・ディルクゼン、von Dircksen)
角色原型為1930年代德國駐日大使、赫伯特‧馮‧狄克遜(Herbert von Dirksen)。在與陶德曼的調停工作失敗後辭退,隨後由奧特上校接替其職務。
與下面那兩個人在本作中的定位一樣,不過奧特上校並沒有導致巴巴羅薩作戰失敗,迫使總統閣下必須面對兩面作戰的窘境(注:奧特上校曾經對蘇聯間諜提過巴巴羅薩作戰的日期)。
●陶德曼(トラウトマン、Trautmann)
角色原型為1930年代德國駐華大使、奧斯卡‧保羅‧陶德曼(Oskar Paul Trautmann)。曾在那位總統閣下的指示下,與馮‧狄克遜一同為了東亞的和平而努力,但最後仍然宣告失敗,導致世界大戰無可避免地爆發。
很遺憾地在本作中應該沒什麼機會登場(下次的登場是什麼時候還是未知數)。
●奧特(オット、Ott)
角色原型為1930年代德國駐日武官、尤金‧奧特(Eugen Ott),最終階級國防軍上校。曾經與總統閣下爭奪總理之位的那位庫爾特‧馮‧施萊謝爾(Kurt Ferdinand Friederich Hermann von Schleicher)的部下。在長官失腳之後,由於長年居處日本而遭到總統閣下的遺忘,但直到1951年以前都無法返回祖國。
在本作中是托美尼亞大使館駐地武官兼秘密情報員,在之後也曾多次協助特別行動部隊的護衛工作。到底什麼時候會正式登場呢?作者目前還在考慮中。
●突出部之役(バルジの戦い、Battle of the Bulge)
名字源自於總統閣下於比利時亞爾丁地區對聯合軍最後的反攻作戰。而在本作中則是亞特蘭提斯與托美尼亞在海外領地的大規模衝突。
附帶一提,突出部在本作中的含意與史實相同,都是聯合軍(亞特蘭提斯軍)防線最為薄弱,因而被德軍(托美尼亞軍)突破的凹痕。
但和史實不同的是、總統閣下的反攻作戰最後是慘敗,而不像本作般是獲得最後勝利。
●伊斯帕尼亞(ヒスパニア、Hispania)
地理位置相當於西班牙。名字取自羅馬帝國對伊比利半島的稱呼,意為「被隱藏的土地」。
在本作中為托美尼亞聯邦帝國的成員之一,所以當亞特蘭提斯軍進佔其海外領地時,托美尼亞軍才會立即展開反攻。
●麒麟作戰(グライフ作戦、オペレーショングライフ、Operation Greif)
與史實相同是突出部之役的一環,由斯科爾茲內上校所指揮的滲透行動。令聯合軍的猛將喬治‧史密斯‧巴頓Jr(George Smith Patton, Jr)、奧馬爾‧納爾遜‧布拉德雷(Omar Nelson Bradley)、艾森豪困擾不已(注:其中布拉德雷甚至被衛兵居留,差點就被槍決)。
●艾森豪(アイゼンハワー、Eisenhower)
原型為美國第34代總統、德懷特・大衛・艾森豪(Dwight David Eisenhower)。
完全不會登場的角色。
●勝利萬歲(ジーク・ハイル、Sieg Heil)
由於沒有標出發音所以感覺不出來,這句話是德語(本作中是托美尼亞語)的「Sieg Heil」,意為「勝利萬歲」。經常會搭配源自於羅馬式敬禮的45度敬禮(注:羅馬式敬禮是右手向前水平)一同使用,最早是由戈培爾國民啟蒙☆宣傳大臣在黨大會時使用。
●瓦魯斯(ウァルス、Varus)
名字源自羅馬帝國初期、「奧古斯都」旗下的名將、普布里烏斯‧昆提里烏斯‧瓦魯斯(Publius Quinctilius Varus)。在由他所主導的條頓堡森林戰役(Clades Variana)中損失三個軍團,導致羅馬再也無力向外擴張(這部份其實是捏他)。
妄人:「不知不覺間,第一章節也要進入尾聲了~」
偽 :「結果還真的跟你說的一樣,明明是自己的主線,琉璃炭卻一點戲份都沒有。」
妄人:「這也是沒辦法的啊、畢竟琉璃炭的能力真的太強了,像這次她也不是只說一句話就結束了戰鬥了嗎?而且她對整個故事過於重要,就算想殺也殺不了,如果不減少她的戲份的話,像薩摩或小容這些主角幾乎都沒有機會表現了。再說啦、雖然說是她的主線,但其實也只是比較長的人物介紹罷了。」
偽 :「啊、說出來了」
妄人:「不過、最後能影響角色的生死的還是個人的求生意志呢。」
偽 :「可是你一開始就讓史坦那上將死了不是嗎?」
妄人:「以後說不定還會登場啊,關於史坦那的存活與否,目前訂為未定--今天新的貝佐語。」
偽 :「你想用這個捏他想很久了吧。」
妄人:「說到捏他,老實說第一章節執筆的時間其實是在夏天呢。」
偽 :「但是開始發表卻是在9月。」
妄人:「所以這部分的捏他主要都是圍繞在夏季的時事,像是上一章的『對對對對對』就是野中藍小姐在FF18(注:指2011年7月底舉辦的開拓動漫祭)時的名言之一。」
偽 :「不、應該沒什麼人注意到那五個字的存在吧?」
妄人:「……………………」
偽 :「這種一閃即逝的捏他根本不會有人在意吧?」
妄人:「還有、想說應該能趕得上動畫放映,像這一章的『Let's Party!!』以及『前列線煞車』、還有上一章的『少了艾斯可不得了啊,艾斯被綁架的話,白鬍子和……魯夫(小聲)可都不會坐視不管的啊!』之類的(注:全部都是『銀魂』的捏他,其中前兩項是在1月9日的動畫241話,後者則是在12月5日的237話放送)。」
偽 :「根本就沒趕上吧。」
妄人:「咦?那麼、像是蟹肉飯城還是蟹粥拉普達……」
偽 :「那是218話吧…是7月的事了……」
妄人:「…嗚!是陷阱嗎?」
偽 :「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陷阱吧!」
妄人:「有啊、像銀魂式陷阱之類的。」
偽 :「有病的是你的腦袋吧。」
妄人:「我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這裡待命。」
偽 :「那你就在那裡待命一輩子吧!!」
二〇一二 一月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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