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月2日 星期一

#04 帝鴻介石

地點是位在相摸縣某商店街附近的家庭餐廳。
「等等、妳剛剛說什麼!?」
「是的、大約六點四十五分左右,有一個穿著詭異盔甲的可疑男人,帶著兩個黑色衣服的手下……」
「不,那是軍裝。但是跟托美尼亞的比起來還差得遠呢。」
路過一旁的男性店員接話道。一間店裡總是會有這種人嘛,軍事迷什麼的。
「因為客人並沒有抵抗,所以我想說那會不會是客人的熟人之類的……」
「怎麼可能啊!?」
就是說啊!那怎麼看都是可疑人物吧。
「我還被他們推倒了耶!」
這個男的還在啊。
(果然……)
就算不用再仔細確認,現在的情況意味著什麼,葛蕾希亞也已經一清二楚了。
(被綁架了啊!)
既然如此,那目前最重要的應該就是要怎麼處理這件事才對。
是要透過大使館將琉璃炭被綁架的消息傳回總統官邸……
不行,絕對不行。
目前也還沒有完全確定琉璃炭是不是真的被綁架了,而且也無法保證總統官邸那邊不會有什麼失控的情況發生。
所以還是……
(……不管怎麼樣,先把晏子小姐她們叫過來幫忙再說。)
私底下解決好了。

×××××

「怎麼了!姊姊大人!」
「怎麼了?介石小姐。」
聽到那陣尖叫後,迅速從房間內部衝出來的、是星奈和葛蕾希亞。
「那…那個……」
緊緊抓住浴巾、面紅耳赤的少女,就是標題所提到的帝鴻介石。
順著纖細柔嫩的手指,朝玄關的方向一望……
「啊、代山?」
「什麼啊、是我們學校的代山容啊。」
啊咧?薩摩到哪裡去了?他剛剛明明還在的啊!
「姊姊大人,不用擔心,她是我們學校的學生……」
「啊…啊啊啊啊啊……」
介石發出了羞澀而又帶點可愛氣息的呻吟聲。
「對不起!姊姊大人。都怪我讓晏子和安瑟出去的時候,沒有叫她們把門鎖起來……切腹、我現在切腹以示謝罪!」
星奈跪在地上,拿出了一把不是繫在腰間的小刀。看樣子是真的要切腹了,不過放心好了,各位太太,到時候會使用鐵塊克服過去的!沒問題,儘管放心!
「不、不是……」
問題並不是在這裡吧,如果是被女孩子看到的話倒是還好,但這裡剛剛可是還有一個男的喔!是被那個男的差點看光光了喔!
「總而言之,妳要多少錢才願意撤銷告訴?才不會把這件事引發成國際問題?」
葛蕾希亞拿起了錢包加入戰局(?)
「不、不是……總之,我先去換衣服了!」
就這樣,介石留下了「接下來就交給妳們了!」後,就立刻逃回了浴室之中。
「怎麼了?天然呆,發生什麼事了嗎?」
就在這個時候,薩摩一副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探出頭來。
「啊、薩摩同學……」
「薩摩……。」
「怎麼了?氣氛這麼僵?難道是天然呆妳又出了什麼糗嗎?」
不要裝作什麼事都不知道的樣子,你剛剛明明就在場嘛!門還是你開的啊!!
「哼、你從什麼時候產生了是我開門的錯覺的?」
根本不是錯覺!上一話的結尾就已經提過了!
「——哈!薩摩同學,我才不是天然呆!」
小容,現在才反應已經太慢了。

緊接著,為了招待客人,場景不得不轉換到不知為什麼散亂著一大堆資料的客廳。
「來、請喝茶。」
葛蕾希亞俐落地在星奈隨手清出的桌面上,按照人數放上紅茶。
「謝謝。」
「…………」
薩摩似乎對於房間的散亂情況很感興趣,一直在用雙眼掃視整間客廳。
(根據上次的記憶,客廳本來是相當整齊的,而且從灰塵累積的狀況來判斷,也不像是很久都沒打掃過樣子……)
事實上,葛蕾希亞昨天才剛打掃過屋子一次。
(對了,剛剛那個人……)
薩摩回想起剛剛在走廊看到的那名少女,總覺得那張臉曾經在哪裡看過。
(好像是被稱呼作介石,這個名字我記得確實……)
看來薩摩他已經注意到重點了。還有,你剛剛就看到了嘛!雖然還包裹著浴巾,但也是看到了嘛!
「那麼、你們今天來是有什麼事嗎?」
星奈喝著紅茶,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道。喂、這裡並不是妳家耶……
「既然灰雲妳在這裡,就順便一起解決吧。」
薩摩不疾不徐地把高杉交給他的那一疊問卷全部放在桌上,並把最上面的那一張遞給了星奈。
「拿去。」
「這個是……?」
星奈歪著頭,不過並不是表示不解,而是給人一種隨時準備睡覺的感覺。
「我也想知道呢。」
「在班會的時候,高杉老師給我們寫的問卷。」
「也給我看看。」
葛蕾希亞將茶壺放到桌上,拿了一張問卷。
「是學生會那些傢伙的『擾民問卷』啊……看來我也得填一張才行,順便連琉璃炭的份也一起填吧。」
葛蕾希亞刻意在他人面前直呼她為「琉璃炭」,而不是平時所使用的「大小姐」。
「隨便啦。」
反正到最後也是拿去作紙類回收。
「不可以啦……」
小容真是心地善良的好孩子,她絕對會是在問卷上寫上真實資料的那種人。
「放心好了,完全沒有問題。不論是問卷還是民調,本來就是能任意作假的。」
喂喂
「話說回來,妳是……」
薩摩,這應該是要先問的吧。
「咦?我剛剛沒有自我介紹嗎?我是葛蕾希亞‧戈培爾,同時也是新聞社副社長。如果你們有什麼小道消息的話,隨時可以跟我說喲!」
「這麼說起來,我也沒有自我介紹……那個、我、我的名字是……」
「代山容同學不是嗎?」
「咦?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
她在剛登場的時候就提過妳的名字了喔。
「因為妳和薩摩同學都是名人啊。」
「是這樣啊…看來妳的天然呆在校內已經是赫赫有名了呢。
那麼你呢?
「我一點都不呆!我可是知性系的喔!」
就跟藍啵一樣呢。
「原來如此,代山同學自認為自己是知性系的。」
基於新聞社的本能,葛蕾希亞迅速作了筆記。
「我回來了。」
介石穿著極度寬鬆的襯衫以及用腰帶牢牢繫住的長褲,羞怯尷尬地從浴室回來。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她穿衣服似乎穿了很久。
「為你們介紹,這位是家姊。」
「初次見面,請你們多多指教。」
介石微微地鞠躬,並在葛蕾希亞替她倒茶的位子坐下。
(姊姊!?)(大姊姊?)
也難怪薩摩和小容會這麼吃驚,因為介石雖然被叫做姊姊,但身材看起來卻比星奈還要嬌小許多。假設星奈只有147公分好了(偽補注:為什麼需要假設啊),而介石看起來卻好像只有134公分,是不使用無條件進位法的話絕對不可能到達140公分的身高。
「這邊的是和我就讀同一間學校的薩摩和代山。」
「午安,初次見面。」
「初次見面,那個、叫我小容就可以了。」
雖然每次都是這麼說啦,但至今仍舊用姓氏稱呼她的人好像還滿多的。
「嗯、請多指教,小容。」
「對了、大姊姊的衣服好像太大了呢。」
小容一下子就開啟了奇怪的對話。
(太大!?)
啊咧?好像聽到了什麼內心受到打擊的聲音?
「不對啦,那件是我的衣服啦……因為我的身材太過高大的關係,所以……」
葛蕾希亞立刻上前圓場。但是妳說的話好像更加傷人耶……
(太過高大!?)
好像又聽到了什麼破碎的聲音?
「是這樣嗎?我記得這件衣服不是早上在機場的時候買的嗎?連商標都還貼著喔!而且我記得這已經是最小號的了。」
(最小!?)
第三次衝擊。
(妳們快住手啊!介石大人的生命值已經歸零了啊!!)
至今仍沒有幾句台詞的巴斯特,用一般人聽不到的聲音吐嘈道。
「要不要試試看穿裙子?我覺得大姊姊要是穿裙子的話會比較可愛。」
「不可以!要是小褲褲掉下來要怎麼辦!?」
介石用力地拍著桌子,激動地站了起來。但是長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脫落了,明明都已經用腰帶牢牢繫住了。
「姊姊大人!坐下!快點坐下!」
「是啊!不坐下的話會發生非常悽慘的事情的!」
就是說啊,
「…………?」
連小褲褲都開始鬆脫了。
「哈、哈啊啊啊啊啊………」
已經來不及了,已經沿著大腿滑下來了。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介石立即壓下襯衫,試圖掩蓋粉嫩欲滴的(以下省略),不過沒兩三下就好像被褪下的長褲絆倒,跌坐在地上。
「姊姊大人,妳是不是變瘦了啊?」
「才沒有!」
「就算政事再怎麼繁忙,也不能忘記吃三餐。」
「我有吃!有吃………有……」
不知道怎麼回事,介石忽然間停止了運作,好像想起了什麼的樣子。
「………………………………………—哈嗚!」
在經歷不知多久的沈默之後,伴隨著那一聲呻吟,蒼籃色的長髮怒然冒出了一陣代表過熱的蒸氣。
「哈、哈哈哈哈……」
癱軟無力的介石發出了讓人不寒而慄的詭譎笑聲。
「姊姊大人?」
「怎麼了嗎?介石小姐?」
「既然都被看到了……那大家不就只能死了嗎?」
這麼說起來,雖然剛剛被他逃過了,但這次可是不偏不倚地看到了呢。
「姊姊大人,冷靜一點!」
「就是說呀,大姊姊,大家都是女孩子沒關係的!」
不不不、現場確實幾乎都是女孩子,但是……啊咧?
「女……」
「孩子?」
又來了嗎。
「薩摩呢?」
「我記得自我介紹結束之後就沒聽到他的聲音了!」
薩摩這次又跑到哪裡去了啊?門外嗎?跑去門外待命了嗎?
(在妳們聊天的時候,藉口要去獵雉雞,所以離開了。)
巴斯特小聲地對星奈解釋道。又是獵雉雞嗎?他到底有多麼喜歡獵雉雞啊!
「總之,既然薩摩同學不在,就在他回來之前把事情解決!」
「嗯。代山,妳也來幫忙。」
「喔~」
「啊~不行啊,本來以為大小姐的小褲褲絕對可以的,果然十公分的差距還是太大了嗎?」
腰圍應該差不了多少吧。
「姊姊大人的衣服平時都是訂製的,小褲褲也是用綁帶式的。
應該能夠自己調整嗎?
「嗯、因為姊姊大人的身材比小學生還不如。」
(比小學生!?)
「也對,就算大小姐再怎麼沒有發育,她也是高中生了。畢竟營養都集中到大腦了……」
(高中生!?)
「那麼小星奈的呢?」
「沒辦法,我的衣服她根本就穿不下。再說我也沒有帶衣服過來。」
(穿不下!?)
雖然應該不用解釋了,但這裡的穿不下是指衣服太大的意思。
「那乾脆就不要穿好了。」
「畢竟我們的身材都很接近嘛。」
說的也是,目前登場的女性角色之中,小容、星奈、琉璃炭都有14×公分,即使是比星奈還矮10公分左右的晏子,身高也有6尺以上(注:周朝的1尺約莫等於現今的22.5公分,意即晏子的身高大約是在135140公分之間)。
(那我呢!?)
相較之下,介石不論是身高還是體型,都只能用悲劇型容。
(悲劇!?)
「也對,先從褲子開始解決吧。」
葛蕾希亞放棄了。
「嗚啊…不會吧?這個腰帶已經是極限了嗎?妳的腰圍到底有多小啊?」
「喔~吶、吶、好光滑喔~妳們也來摸摸看嘛。」
「不行啦,代山同學。就算大家都是女孩子,也不可以這樣亂來喔。」
「那快點叫妳的手停下來!」
「姊姊大人,難道妳就沒有帶其他衣服嗎?」
畢竟那些衣服都是訂製的嘛,當然是相當合身的啊。
「才沒有呢,我一開始也沒有想過會在這裡待這麼久。」
「姊姊大人老是這個樣子,在政事以外的事情總是過得糊里糊塗的。」
「喂、等等」
「妳不也是一樣,一天到晚都睡眠不足的樣子!」
「別吵了!」
「而且竟然連配刀都沒帶!」
「小混混什麼的用腳就可解決了!」
「他們姊妹的感情真好呢。」
就是說啊。
「夠了,快把褲子穿上。」

就在客廳內忙得不可開交的同時,這個時候的薩摩……
「裡面到底在吵些什麼啊。」
正悠然地穿過走廊,朝著客廳前進。
(果然、琉璃炭現在不在家裡啊……而且從她們的舉止來看,也不像在醫院……)
正如巴斯特所說的「藉口」,他並沒有跑去廁所,
(那麼人到底是在哪裡了呢?)
而是憑藉著記憶走到琉璃炭的房間。
(話說回來,那名少女,不管是長相還是身高都十分符合,該不會……)
薩摩一邊思索著,眼看就要進到客廳了。
(算了,還是實際去試探一下好了。)
然而,一進到客廳,就發現了宛如三角函數示意圖般的詭異三角形糾結。
「妳們幾個……」
不、從介石被擠在中間,小容又失去平衡趴到她胸前,葛蕾希亞又被三個人壓倒在地的情景,總覺得也有點像歐拉公式(注:是指三角函數與指數函數之間的一種數學等式,以符號表示即e平方=cosφsinφ)呢。啊—最重要的部分被星奈擋住了啊!
「窒息了…要窒息了……」「好大……」「好重……」
總之,這四個人正以十分奇特的姿態糾纏在一起。
「到底在做什麼啊?」

「妳們三個為什麼要擠在一起啊?」
確認問卷都填完之後,薩摩冷不防地丟出這句話。
也難怪他會這麼問,因為在他回來之後,發現客廳內部的擺設(注:人員)出現了微妙的變化,那就是……
「這個啊……」
不知道為什麼,葛蕾希亞和星奈離開了自己原先的座位,就像護法神一樣坐在介石兩側。
(姊姊大人的下半身現在可是全裸……)
(如果她一不小心做出傻事的話,這次可能真的會死喔。因為害羞。)
為了掩護隨時有可能會鑄下大錯的介石,這兩人不得不坐在這裡隨時警戒。
「我也想知道為什麼。」
妳沒資格說這種話!
「算了,應該也不是因為什麼重要的理由。」
畢竟薩摩的目的並不是這個,而且他也對這件事沒有興趣。
「對了,姊姊的姓氏也是灰雲吧。」
這不是廢話嗎。
「那麼我要怎麼稱呼妳們兩個呢?」
「……?」
星奈似乎不太理解薩摩想要問什麼……不,是根本睡著了。
「那用()來區分怎麼樣?小星奈就用灰雲(妹),大姊姊就用灰雲(姊)。」
這是什麼建議啊,那個天然呆!
「這倒是不錯的建議呢。妳說對吧,石介(注:宋朝的理學家)姊?」
「—?」
(該不會……!)
「不是石介,是介石。」
介石突然之間自爆了。
「介石?我記得這個名字好像是……」
薩摩展開了追擊。
「達延帝國總裡的名字呢。」
「不對,我才不是那個什麼侍講學士(注:在這裡是指唐朝的官職之一,其職責相當於皇帝的顧問)兼經筵講官(注:宋朝以後才有的官名。嚴格來說並不是正式的官稱,而是為皇帝講課的侍講學士的專稱)或是帝鴻氏執政什麼的…我……」
介石、再次自爆!
竟然把即使是達延國內也沒什麼人記得的正式職稱給說出來啦!
(被認出來了嗎?……不、應該早就已經被認出來了,只是因為還不確定所以沒有說出口而已。畢竟介石小姐現在完全沒有變裝……)
「我也不是趁著休假什麼的嗚咕!」
陷入混亂的介石,不自覺地想要擺出自衛姿勢,但才剛要開始動作就被星奈迅速推倒。
「很可疑喔~」
薩摩如鷹般銳利的雙眼,就像發現到獵物一樣閃閃發光。
「我也想知道測驗學士到底是什麼呢?」
測驗學士?那是什麼?森羅萬象錯得離譜啊!
(怎麼辦………………?)
葛蕾希亞仔細觀察現在的狀況。
(……冷靜點。)
介石已經完全陷入混亂了,如果沒有人阻止她的話,一定會把局勢弄得更加複雜。
(再仔細地思考看看吧,葛蕾希亞。)
星奈光是壓制住介石就很吃力了,根本就無法指望她予以協助。附帶說明,星奈之所以會推倒介石,是因為她嘗試站起來的關係,與她想要說什麼一點關係也沒有。
也就是說,星奈完全不在意自己和介石的身份曝光這件事。
(好、葛蕾希亞,不要著急!不要停止思考!不要放棄!不要被那個沒用的文人左右思想!)
現在如果要蒙混過去,唯一的指望就只剩下葛蕾希亞了。
(連這點程度都無法解決的話,要怎麼對得起戈培爾家『宣傳的天才』的血統呢?)
要解決目前的狀況其實非常簡單,那就是製造一個十分符合他們所知道的資訊,但卻不符事實的答案。
簡單地來說,就是說謊。
(很好,就用這個藉口……)
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
「我回來了。」
「破亞限墮津買回來了喔。
外出的晏子和安瑟回來了。話說、安瑟拿著購物袋我是能夠理解,但為什麼晏子頭上會頂著一隻鴿子啊?
「我們和約翰先生已經找到了蕾蒂亞閣下所在的位置了。
約翰先生是誰啊!?鴿子嗎!?等等、那不是卡爾嗎?我還在想說牠最近去哪裡了,原來是在這裡啊。
(為什麼會挑這個時候回來啊——————!?)
真是時不我與啊。


「喂喂、賽姆亞薩,原來你在這裡啊。」
這裡是位於首都圈東部某處的某棟宅第。
「為什麼我們要特地綁架那個小鬼啊?」
其中的某間被斜陽所照耀的和室,在能夠一眼望盡和風庭園的位置,出現一名與這裡的氣息格格不入的赤銅色騎士。
「不、是高中生。」
穿著黑色的學生制服、被稱為賽姆亞薩的少年訂正道。說完,便靜靜地吸管喝了一口擺放在一旁的顏色奇異的飲料。話說,那好像是琉璃炭昨天調配的混合飲料沒錯吧,就這樣喝著過夜的飲料真的沒問題嗎?
「高、高中生!?開什麼玩笑!那種身高!!」
「是跳級生嗎?我記得這個國家應該也有跳級制度吧。
位於和室的一角,白銀色的騎士說道。
「不、就我所知她並不是跳級生。」
賽姆亞薩邊翻閱著雜誌邊說道。
「不過那種身高的高中生,在岱輿或是達延也不是沒有就是了……」
「的確,以托美尼亞人來說她確實是罕見地嬌小,大概是營養全都集中到大腦了吧。」
賽姆亞薩又翻了一頁。
「—啊!這並不是重點吧!」
赤銅色騎士終於發現到他們早就離題了。
「好好說明一下吧,賽姆亞薩。」
「賽姆亞薩卿,我也想要知道為什麼要和那些傢伙合作去綁架那名少女?」
白銀色騎士望了隔壁的房間——也就是被擄來的琉璃炭目前被監禁的方向一眼。
「這個啊……」
既然都要解釋了,就不要再看雜誌了啊。
「對我們來說確實是沒有好處啦。」
「那麼為什麼……!?」
就是說啊~
「但是我們都已經立下盟約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雖然語氣相當平靜,但從賽姆亞薩嚴肅而冷澈的眼神中,還是可以看得出來他對此事的不滿。
「即使如此……!!」
「慢著,巴拉琪爾卿,現在還沒有進入重點吧。」
「至於那名少女、蕾蒂亞‧琉璃‧卡特琳,通稱琉璃炭……」
賽姆亞薩合上雜誌,用手背鑲有紫色結晶的左手端起飲料,緩緩地朝庭園的方向走去。
「雖然〔贖罪教堂〕他們並沒有打算對我們說出實情,但根據我從〔御軍〕彼此間的通訊所竊聽到的結果,已經大致得出他們不得不綁架她的理由。」
「理由?」
「那麼你有向大小姐報告過了嗎?」
「還沒有,因為這就是問題所在。蕾蒂亞‧琉璃‧卡特琳擁有兩種身份,一種就是大小姐在學校的同班同學。為了防止大小姐日後的校園生活出現破綻,所以我暫時不打算告訴她。」
「……原來如此,難怪我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
「是啊、她們昨天還一起出去玩呢。」
「什麼什麼?亞拉基爾?這是什麼意思?」
「總之,巴拉琪爾卿,這件事絕對不能讓大小姐知道。」
「為什麼啊?」
巴拉琪爾真的是笨蛋。
「至於她的另一個身份,就是——」
賽姆亞薩在夕陽前緩緩地轉過身來。
「托美尼亞聯邦帝國總統、阿迪諾德‧興凱爾的獨生女。
「你說什麼!?」
巴拉琪爾這次一直都只有驚訝的份。
「〔贖罪教堂〕想要實現的『壯舉』就隱藏在『若木都青少年健全育成條例修正案』之中,然而托美尼亞卻是最為反對這項法案的國家,也就是說……」
「那些傢伙打算藉由綁架托美尼亞總統的女兒,來達到對托美尼亞施壓的目的嗎……!?」
「正是如此。」
「真是驚人……真想不到像你這樣的傢伙不久前還是普通人類。」
不、是你太笨了。
「不管怎麼樣,」
賽姆亞薩看了一下手錶,默默地把飲料喝光。
「剩下的就給你們了。不論是積極參與,還是袖手旁觀,都隨你們高興。」
「等等、賽姆亞薩,你要去哪裡?」
「回家。」
戴上黑色手套的賽姆亞薩,冷冷地說道。
「因為我的長相已經被琉璃炭記住了,大小姐也一樣。我們實在不適合出現在她的面前。」
咦?賽姆亞薩這麼說,好像是早就已經認定琉璃炭一定會被救走一樣。
「還有、亞拉基爾,你也曾經以大小姐的管家的身份去過學校幾次。記住千萬不要被她認出來了,這樣會對大小姐日後的校園生活帶來困擾的。」
「喂喂、就算身份再怎麼尊貴,小鬼終究也只不過是小鬼,有必要這麼小心翼翼嗎?」
「小鬼?……不」
賽姆亞薩留下這句話後,便離開了這座宅第。
「她可是個天才。」


於是,場景又回到琉璃炭所住的公寓。
「哇—原來小星奈的姊姊是總理啊,也就是說大姊姊是總理囉?」
小容就像剛得到新知的小孩一樣高興,並搭配了一口破亞限墮津。
「嗯,還請妳多多指教。」
「這不是廢話嗎?」
薩摩還是那麼不手下留情。
「琉璃炭竟然是托美尼亞閣下的女兒啊—
訂正一下,不是托美尼亞閣下,而是托美尼亞的總統閣下,妳到底是怎麼聽的啊?
「為什麼全部都說出來了,我難得想出了這麼棒的藉口耶……」
葛蕾希亞十分失落地坐在牆角。
「現在說也可以不是嗎?」
安瑟一邊吃著破亞限墮津一邊說道。
「說得出口嗎?傻瓜!」
是啊、該隱瞞的事都已經暴露了。
「凡衣小姐,為什麼那麼輕易就全盤托出了呢?」
「我判斷就算讓薩摩知道了,他也不會四處張揚。」
星奈用不帶任何感情的語氣回答道。
「因為說出去對我也沒什麼好處。」
薩摩啜了一口紅茶。
「而且解釋起來也沒有很麻煩。」
(是這個原因啊!?)
巴斯特在心中吐嘈道。
「那麼、代山,要跟班上的大家保密喲。
「為什麼?」
咬著湯匙的小容不解地歪著頭。
「不知道嗎?咈咈~」
「嗚嗚嗚~薩摩同學總是以為自己什麼都懂所以就嘲笑別人。」
小容可愛地鼓起臉頰,表達自己的不滿。
「關於帝鴻氏的事,歷史課不是已經教過了嗎?上學期的期末考也考過了喔。
「是這樣嗎?」
小容把頭歪向另一邊。
「這麼說好了,我們學校的那個學生會長不是達延外交官的兒子嗎?如果凡衣小姐或是琉璃大小姐的身份曝光的話,他不就會一直纏著她們不放了嗎?」
「那我還是保密好了。」
真不愧是繼承「宣傳的天才」血脈的葛蕾希亞,巧妙地運用了全校師生對學生會沒什麼好感這件事。不過,即使學生會整體的形象不好,但若是論個人的話,例如說副會長或是會長之類的,人氣倒是滿高的。
「那麼、重新自我介紹一次,我是帝鴻凡衣,這位是家姊帝鴻介石。
「再一次地請多多指教。」
介石微笑地鞠了個躬。
「差不多也該進入主題了吧。」
將最後一口冰淇淋送入口中的介石,微笑地站了起來。
「……?姊姊大人?」
「啊!薩摩同學不可以看!」
就是說啊,現在介石的下半身可是……
啊咧?
「謝謝妳,晏子。」
已經穿上了一件裙子了。究竟是什麼時候穿上的啊?
「真沒想到潔芮斯之盾會在這種時候派上用場。」
「……嗯。雖然早就知道了,不過還是嚇了一跳。」
巴斯特和星奈小聲地表達感想。但星奈、妳的表情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嚇了一跳喔,根本就還在睡嘛!
「晏子,妳是去哪裡買的啊?琉璃炭的衣服好像都不太合身的樣子……」
「葛蕾希亞小姐建議我去買小學生的尺寸……」
原來如此,琉璃炭跟一般人比起來確實是幼兒體型,穿的衣服也確實是最小號,但即使如此那些衣服還算是高中生的尺寸。跟她一比,介石大人實在是……臨書涕泣,不知所云(由於繼續寫下去實在太過悲慘了,請容許作者點到為止)。
「不要告訴姊姊大人,不然她會哭的……」
「嗯……」
完全沒有聽到這段對話的介石,正指揮著葛蕾希亞及安瑟、將不知道從哪裡搬來的白板移到定位。
「既然你們已經知道我們的身份了,那麼接下來就請你們『務必』要予以協助。」
雖然是請託的語氣,但用詞上卻比較接近命令。果然是擔任一國之總理的少女啊。
「嗯!」
小容想也不想地就點頭答應。
「我是無所謂啦……而且我也想知道到底是哪個傢伙這麼有勇氣去綁架那個笨蛋。」
薩摩一臉悠哉地喝著紅茶。
「綁架?」
「琉璃炭被綁架了,似乎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咦?」
這個天然呆完全是狀況外。
「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
「現在才發覺嗎」
薩摩邊喝著紅茶邊吐嘈著。
“這兩個人真的沒問題嗎?”雖然很想這麼吐嘈,但葛蕾希亞相當清楚自己的職責,
「那麼就先將目前所知的情報彙整,掌握一下現況吧。」
所以只是拍一拍手,示意大家將注意力放到白板上。
「托美尼亞大使館的衛兵在午夜換班的時候發現了一箱寄件人不明的包裹,而從那個包裹中發現了一封寫有『阿迪諾德‧興凱爾的女兒在我們手上』的恐嚇信。消息傳回圖勒後引起政府高層的恐慌,總統閣下對此相當震怒,在總統官邸大發雷霆。
嗯?葛蕾希亞的手怎麼開始顫抖了。
順道一提,圖勒是托美尼亞首都的名字。
「好不容易才解決可能和羅斯聯邦爆發的衝突,沒想到大小姐竟然又在這個時候被綁架,就連曼施坦因元帥都激動地差點要派艦隊過來了……啊、雖然希姆萊先生沒有說什麼,但他很有可能會派特別行動部隊過來……」
總覺得……
開始變成抱怨了呢。啊、順道一提,雖然希姆萊的正式職務是内務大臣,但他同時也是帝國親衛隊的總司令官。
「總之,托美尼亞現在可說是亂成一團……」
實際上,葛蕾希亞還是有所隱瞞。
因為在她發現琉璃炭被綁架之後,就立即聯絡了星奈、晏子還有安瑟,和她們一起展開了搜索。本來是想趁事件鬧大之前趁早解決的,沒想到竟然被對方先下手為強,一口氣就把總統官邸鬧得不可開交。
不知道是因為她是剛好忘記了,還是覺得這件事不用提也關係,又或者是基於情報操作的立場有各種各樣的理由,總之她隱瞞了這件事。
「但是要派艦隊過來實在是有些不妥。」
接話的是介石。
「首先,蕾蒂亞小姐目前人就在岱輿這件事已經被國民啟蒙☆宣傳省列為國家層級的最高機密,要在隱藏這件事的情況下調動軍隊以及與岱輿進行談判。就根本上來說,有著執行上的困難。
第二,由於若木都廳近期來積極推動的『若木都青少年健全育成條例修正案』的關係,托美尼亞與岱輿間的關係已經變得十分緊張。若毫無正當理由就派遣艦隊,勢必會被有心人士利用,加深兩國的緊張情勢。
第三,即使真的派遣艦隊好了,從托美尼亞位於馬格里布海的軍港出發,抵達岱輿也需要至少十天以上的時間,即使能從佔領姆大陸的駐軍調派軍鑑,也不可能在一天之內到達,沒有知道在艦隊抵達之前,蕾蒂亞小姐會發生什麼事。
第四,三帝同盟位於赫德海聯合軍事演習是在311日,參與這次演習的艦隊預定出發的時間是這個星期四。若艦隊比預定時間還要早出發的話,抵達後要在哪裡停泊也是個問題。」
介石不帶有任何個人利益以及國益地分析道。而且她的分析也完全正確。
想必這件事就算是一時氣昏頭這麼建議的曼施坦因元帥也很清楚,而且正如艦隊出發的時間預定是224日,現在軍艦的整備也都還沒完成,根本就不可能出航。
不過,希姆萊内務大臣那邊就不一定了,如果只是要把特別行動部隊派過來的話,只需要安排一架飛機就足夠了,現在說不定特別行動部隊早就已經抵達,甚至已經開始行動了呢。
「於是接到熱線的我,為了安撫他們的激昂情緒,想說剛好休假所以就過來了。
之所以會接到熱線,是因為在若木都廳所造成的「三帝同盟的瓦解危機」上,達延與托美尼亞擁有一致的利害關係的緣故。
附帶一提,雖然介石剛剛並沒有提出來,但托美尼亞的艦隊本來就預定在達延的春申港停泊並進行補給。只是,若是托美尼亞方面沒有依照預定的時間表進行的話,對達延政府來說也會相當困擾。雖然沒相差幾天就是了。
「那個……」
小容舉起右手,看來是有問題需要發問的樣子。不過,依照她的情況來說,前面那一場串應該都是個問題。
「那個…若木什麼的修正案是什麼啊?」
是這個啊!?
「不知道嗎?」
「沒辦法,那我來簡單地解釋一下吧。」
葛蕾希亞坐了下來,拿起桌上的點心,按照一定的次序排列。
「根據若木都廳無視於皇國憲法與議會,私自訂定的『若木都青少年健全育成條例修正案』的規定,國外的一本漫畫或是輕小說等等,金額必須要以通常的三倍支付……」
「——!那外國不就會越來越窮了嗎!?」
這是什麼?這是什麼微妙的比喻啊?妳當這是龍馬傳嗎?用這種連龍馬也能瞬間理解的比喻(注:在大河劇『龍馬伝』中,長州攘夷派的久坂玄瑞曾經用類似的比喻向龍馬說明,日本開國以後在經濟面上遭受各國侵略的情形)?
但正確來說,這項法案對於岱輿國內來說造成的衝擊反而更為驚人。
因為在近二十年來,岱輿的經濟有高達70%都是由動畫、漫畫、輕小說、電玩等等相關產業來支撐。若是讓這項法案執行的話,一旦創作中有任何忤逆都廳旨意的內容出現,就會立即予以查禁(也就是說所有創作都只能由都廳來決定,民眾的思想會受到都廳的嚴格控制)。如此一來,不僅是民意無法宣洩,甚至很有可能會導致岱輿面臨經濟解體的危機,而這也是志士們紛紛決意「草莽崛起」的主要因素之一。
「回到正題來吧。」
「轉得還真硬啊……」
「根據大使館以及我們讓晏子小姐、安瑟小姐還有卡爾先生進行調查的結果,」
明明就是卡爾嘛!根本就不是什麼約翰先生嘛!
「大致上可以確定綁架大小姐的組織極有可能就是〔贖罪教堂〕。」
「……?」「贖罪、教堂?」「〔贖罪教堂〕!?」
「嗯、雖然只是直覺,但沒想到還真的猜對了。」
「直覺?」
「那個不是有名的慈善機構嗎?」
「那只是他們表面上的偽裝而已。介石小姐,關於詳細的內容,我會在整理之後再向您詳細說明。」
葛蕾希亞完全不打算回答薩摩的問題,反正他也不想知道。
「嗯、那就有勞妳了。」
「潛進他們的總本山(注:宗教用語,指統轄該教派的寺廟、教堂等。這裡是指〔贖罪教堂〕的總部)進行調查後,得知了大小姐目前所在的位置。
就像是精美的地圖投影一樣,葛蕾希亞精確地畫出了敷島東部、也就是這一帶的地圖。她用紅色標出了首都圈東部,大約是房總縣與若木都交界處的某處。
「是位於首都圈東部、被登記在全國PTA最高主席毛……」
「慢著,這太危險了!」
還沒等葛蕾希亞說完「的名下」,薩摩便立即予以打斷。
「不能直呼他的名諱,要稱呼他為『那個人』!」
很難得會看到薩摩半緊張半恐懼的神情呢。
「?」
小容今天一直處於狀況外呢~
「毛××啊……說起來我國對他的逮捕令還沒有撤銷呢。」
喂、並不是用缺字就可以蒙混過去的吧。
「很遺憾,那棟宅第只是登記在毛〈嗶—〉的名下而已,而且好像也很長一段時間都沒人管理了。」
也不是消音就可以的。
「總而言之,我們的目的就是潛入那棟宅第,將被囚禁在某處的大小姐救出來。」
緊接著,就像是將航照圖列印出來一樣,葛蕾希亞乾淨俐落地畫出了那棟宅第的平面圖,並詳細地標示出〔御軍〕的兵力部屬。不過,那棟宅第中好像存在了不只一個勢力,因為用來表示兵力有兩種,分別是紅色和黑色。
「這是卡爾先生在半個小時前所拍攝到的影像。」
等等、為什麼不是把那些照片拼接,而是直接畫出來啊?
「紅色和黑色分別代表什麼啊?」
雖然卡爾所拍下的那些照片就放在桌上,但介石似乎還來不及仔細看呢。
「穿著黑色軍服、每人都配備了拆下腳架的八九式五點五六釐米步槍的步兵以及穿著盔甲、使用近戰武器的騎兵……為什麼會有馬啊?」
我覺得更應該吐嘈的是你的眼睛吧、薩摩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啊?軍服也就算了,蓮步槍的型號也看得出來,你的視力到底是多少啊?再說、照片的解析度沒問題嗎?
「是不同的兵種嗎?」
「大概吧。」
葛蕾希亞聳聳肩。很難得她給了個模糊的答覆。
「根據收藏在總本山地下的資料,我們目前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黑色軍服的部隊毫無疑問就是〔贖罪教堂〕旗下的武裝實戰部隊〔御軍〕。至於那些輕騎兵,是他們私下在培育的新兵種,亦或是別的組織的援軍,詳情我們目前還無法確定。」
「這麼說起來、革命志士間似乎有在流傳,最近若木都周遭出現了可疑的集團……」
「嗯、晏子妳已經向我報告過了。」
「不管對方是什麼人,全部收拾掉不就好了嗎!」
安瑟,我們不是要去戰鬥的。
「那是觀光嗎?」
並不是。
「啊、算算時間,我讓大使館安排的車應該也快到了,剩下的部份就在路上說吧。」
「嗯!」
「為什麼妳這個天然呆能理所當然地點頭啊……」
而在黑夜來臨之際,戰鬥即將展開。
「結果還是要去戰鬥的嘛。」
嗚——!!


位於若木都都心東北部、日域地方最為混沌的中心秋葉原,其中的某間女僕咖啡廳之中,革命黨的巨頭、鬼兵隊隊長高杉以及立憲派的指導者吉田晉,目前正來到此地會晤。
「狀況我大概搞清楚了,卡特琳被〔御軍〕的那些傢伙給綁架了,沒錯吧?」
高杉品嚐了一口黑咖啡。雖然知道吐嘈
「不僅如此,〔御軍〕還和最近開始在首都圈地下活躍的某個組織結盟了。」
武市說道。附帶一提,安排這場會晤的人就是他。
「嗯——」
吉田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來交換情報或是商討大事的樣子,正忙著和一旁的女僕玩剪刀石頭布。
「我在接到消息的時候,人剛好在托美尼亞大使館附近,結果看到大使館的人忙得一塌糊噗喔!」
這並不是遭遇伏擊,而是猜拳輸給女僕時的懲罰——打巴掌是也。
「是因為戈培爾同學的關係嗎?我記得她好像國民啟蒙☆宣傳大臣的女兒……所以是她要求的嗎?所以大使館現在才忙得不可開交?」
「是這噗呵!!」
連續輸了二十次了。
「老實說並不覺得意外呢。」
「高杉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說明咕哈!」
喂、已經用上上鉤拳了。這名女僕真的沒問題嗎?
「戈培爾和卡特琳都是來自托美尼亞的留學生,而且也是一起來的,你們不覺得很可疑嗎?『卡特琳』這個姓氏?」
「?」
「這麼說起來,卡特琳不是羅西亞地方的姓氏嗎?」
吉田一臉正經地說道。但比起這個,不如先去止血吧。
「也許卡特琳同學的祖先是羅斯人也說不定。」
「不、武市。你難道沒有想過嗎?既然戈培爾的父親是托美尼亞的高官,那卡特琳又未嘗不是呢?」
「可是、就我所知,托美尼亞並沒有人姓卡特琳的……」
「是假名噗啊!」
吞下三十連敗的吉田,七孔流血地倒在桌上。
「就是這樣,不然〔御軍〕的那些傢伙為什麼要綁架她也就說不通了。」
「…的確,與其去綁架一個普通的托美尼亞少女,還不如去綁架托美尼亞高官的女兒比較實際……」
「托美尼亞一向都是最為反對『若木都青少年健全育成條例修正案』、同時也是在幕後支援革命黨的主要資助者……」
雖然武市一直都是那副不正經的樣子,但他處理情報的能力毫無疑問是數一數二的。
「——也就是說,〔御軍〕是打算把卡特琳同學作為籌碼,對托美尼亞施壓嗎?」
「高杉,你打算怎麼做?」
其實,兩個人的心中都有個底了。
「那你呢?」
即使不用回答,也早已知道答案。
「不管她是高官的女兒,還是平民老百姓,竟敢使出這種卑劣的手法……我所信奉的正義可不容許我視若無睹!!」
那就是——
「我也一樣,於公於私我都不能坐視不管。」
堅持自己所信奉的正義。

------『勃發!奮起!於是為了正義』的捏他解析講座------

帝鴻氏(ていこうし)
其名字的由來是來自於普遍被視為「五帝」最初的共主、黄帝的別號。另外,黄帝也是夏(出自昌意子、顓頊)、商(出自玄囂子、蟜極)、周(出自玄囂子、蟜極)、秦(出自昌意子、顓頊)共同的祖先。
帝鴻氏在故事中是以「雲朵」(實際上是大氣)作為圖騰。帝鴻凡衣在岱輿所使用的假名、灰雲星奈,其姓氏「灰雲」也是便是來自於這個設定。
附帶一提,「使用雲朵的圖騰」的設定是來自於黄帝的別稱、縉雲氏。不過縉雲是指赤紅色的雲彩,而不是灰色的。

帝鴻介石(ていこう かいせき)
應該不需要刻意說明也知道其原型就是來自於毛主席畢生的死敵、通稱「人民的救星」「世界的偉人」「民主的長城」「自由的燈塔」「最萌委員長」的那位蔣校長。
在本故事中是以身材毫無看頭的幼女體型登場,但她已經超過20歲了,是合法的喲!(不知道為什麼,這故是的幼女體型好像還滿多的……)
以下是題外話啦,雖然那位毛主席的本名並沒有被提到,但據說和死敵蔣校長一樣都叫作「萬歲」。情報的來源好像是一位姓馮的相聲演員。

破亞限墮津(破亜限堕津、ハーゲンダッツ、Häagen-Dazs
日語寫作「破亜限堕津」,發音為「ハーゲンダッツ」,也就是那家非常有名而且非常貴的冰淇淋品牌「Häagen-Dazs」。
在本故事中也是以冰淇淋的名義登場。小容好像很喜歡吃的樣子(實際上她喜歡吃的東西很多)。

特別行動部隊(アインザッツグルッペン、Einsatzgruppen
名字來自1940年代由德意志的親衛隊保安部以及保安警察(之後被併入親衛隊保安部)所組成、針對德意志國防軍所在的前線後方的「不利因素」予以抹殺的部隊。正式名稱為「保安警察暨保安部的特別行動部隊」。直譯「出動集團」,單數形則為「Einsatzgruppe」。
在故事中是隸屬於托美尼亞帝國親衛隊、直接聽命於聽命於希姆萊内務大臣的軍事組織,負責在各個最危險的地方進行秘密活動、神出鬼沒的集團。

馬格里布海(マグリブ海、Maghreb Sea
地理位置相當於地中海。位於凱爾曼尼亞地方南方的海域的統稱。
名字來自阿拉伯語「馬格里布」,意為「日落之地」。在地理上,也指著北非阿特拉斯山脈至地中海沿岸,以及部分西班牙的地域。

赫德海(ハード海、Heard Sea
名字由來是位於印度洋南端、南極大陸鄰近海域的赫德島。目前隸屬於澳洲。雖然在1833年,英國的彼得‧蓋普(Peter Kemp)船長就已經看到了這座島,但一直到1853年才由約翰‧赫德(John Heard)船長這是確認存在。可以說是相當具有神秘性的島嶼。
至於赫德海在這個故事中,是指位在歐頓爪哇洋、凱爾蓋朗洋、姆大陸交界處的海域。

春申(しゅんしん)
是本章中所提到的春申港所在的都市,是鄰近於赫德海最大的商業城市。
名字是來自於上海的古地名。

妄人:「那個朱元璋也是槍兵(lancer)出身喔。」
 偽 :喂」
妄人:「聽說他是揮舞著雙槍,在馬背上搶得天下的。可是為什麼槍兵卻沒有騎乘技能!」
 偽 :「你『fate/zero』看太多了啦!」
妄人:「不過我們這次的主題也跟那個沒什麼關係。」
 偽 :「從一開始就無關啦。」
妄人:「小容在本章自稱是『知性系』時,不是有提到『就跟藍啵一樣呢』嗎?
 偽 :「好像是有這件事。」
妄人:「『藍啵』在日語中是唸作『あいぽん』。…應該有人注意到了,那是著名聲優、野中藍小姐的暱稱。
 偽 :「從你口中說出來應該就不會有人注意到了。……不過她也確實提過自己是知性系。
妄人:「在英語中也可以寫作『iPhone』。」
 偽 :「不對吧。」
妄人:「我也很納悶啊…他們是不是分不清楚唇齒擦音 [f] 和雙唇塞音 [p] 的差異啊?」
 偽 :「我想你也沒有分出來吧。輕音和濁音還有送氣與否的部分你都沒有提到喔。(注:正確來說, [f]是清‧唇齒擦音, [p] 則是清‧不送氣雙唇塞音)」
妄人:「說到送氣,雖然漢語是傾向用 [ʻ] 來標記,但是在大多數的地方其實是用 [ʰ] 來標示喔。附帶一提,不送氣偶爾會以 [⁼] 來標記。
 偽 :「感謝你提供這些沒什麼人想知道的知識。」
妄人:「啊哈哈哈哈—你這麼誇獎我會讓我不好意思的。
 偽 :「日本人應該也分得出來喔,因為『iPhone』在日語中的正式發音還是『アイフォーン』。
妄人:「對於自己能寫出在夏天時想到的捏他,就令人覺得興奮。」
 偽 :「那就請你以興奮的心情結束(生命)吧。」
妄人:「下集待續!」

二〇一一 十一月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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