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若木都地下街的某處超市內。
小容彎下腰,神情凝重地在超市特地開闢、大肆標示著【特價】的情人節巧克力特區前仔細凝視著。
薩摩推著購物車,回到了被放置PLAY半小時之久的小容身邊。購物車中堆著滿滿的食材,其中有20%的肉類、30%的魚蝦類、40%的蔬菜與水果,剩下的10%的則是米。沒錯,薩摩的目的是為了囤積下個星期的食糧。
因為,薩摩跟小容不同,並不是臨近若木都的首都圈這一帶出身的人。
薩摩家是在岱輿西南方的磯城島西部經營農場的大地主,家裡還有河川經過,就某種角度來說也算是相當有錢的。薩摩在父親的建議下,從磯城島來到首都來求學。目前他所住的地方與小容家是在同一棟公寓。
「吶、吶、巧克力加一整包糖怎麼樣?」
小容高舉著一包砂糖,試圖放進購物車中。
「吃那麼多甜食可是會蛀牙的喔!甜食天然呆。」
「我才沒有蛀牙呢!」
「還有、自己付錢。」
「咦?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啊?」
就在主角悠然地將購物車推向收銀台的同時,一名體格嬌小的少女出現在地下街的其中一處出口。
她就是先前曾經提到的小星奈,全名灰雲星奈。
一如往常睡眼惺忪的星奈,穿著與薩摩相同款式的制服,並沒有扣上扣子而是直接露出當作內衣使用的黑色背心。為什麼在這種天氣還能這麼穿呢?因為她是星奈的關係。
胸前掛著以鎖鍊繫著的一只金屬戒指,戒指的中央則鑲有一顆閃著紫色光澤的寶石。除此之外,腰間左右還分別各配戴了一把日本刀,在在證明了她是比薩摩還要更高等級的高手。
星奈斜背著購物袋,彷彿隨時都會睡著似的踏著階梯。她在不久前才去過薩摩與小容目前所在的那間超市。更正確的說,他們是不久前才在超市前碰過面。
「……嗯?」
星奈彷彿感覺到了什麼,於是停在地下街入口前發呆。
『——……————……』
「怎麼了嗎?」
呼喚星奈的是極為接近小男孩的聲音。不過,她的身邊除了來往的情侶以外,並沒有任何人。
『——————……』
「啊、巴斯特」
星奈對這個聲音並沒有感到訝異,還主動以「巴斯特」這個名字稱呼對方。
『—世界已經生病了!』
「天空……好像有什麼…?」
聲音的主人凝視著天空,然後……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動漫畫所鑄成的罪孽!』
「有什麼……啊!!」
突然意會到了什麼,於是叫了出來。
『——和我一起,替天行道、降下洗滌罪惡的大洪水吧!!』
「巴斯特,是『蠻神』嗎?」
『……——……————』
「大概…總之、先追上去再說吧。」
「嗯。」
順道一提,剛剛一直以雙引號=『』來表示、那些吵死人的廢話,其實是位在地下街出口對面的巨大電視牆上所播送的,若木都知事企圖競選連任的廣告。
「對了,凡衣」
巴斯特就是寄宿於戒指之中的存在。不過剛剛是怎麼凝視天空的?
「嗯…?」
「妳不覺得剛剛的廣告很礙事嗎?而且也沒什麼意義。」
「沒問題,不需要擔心。只要還能買到上条×一方本,就什麼都不需要擔心了呢!」
「凡衣……」
「?」
「如果讓他得逞的話,就什麼都買不到了喲!」
「咦————!?」
啊啊、如果沒有關係的話,就不會特地敘述出來了。
將場景拉回那間位在地下街中的超市,薩摩正背著小容、在其中一個櫃臺前結帳。
「啊啦~約會嗎?和女朋友一起出來購物啊!小哥。」
中年的店員為了拉近與顧客之間的距離,如此半開玩笑著。
「哈?怎麼可能?」
立刻就被否決了。
「怎麼看都像是受不了妹妹的任性小孩交涉術,被迫一起出來購物的哥哥吧。」
哪裡看得出來啊!買這麼多東西怎麼看都不像吧!
「等等、為什麼我是妹妹!我想當姊姊!」
是在意這種地方嗎!?
「妳身上有哪個地方看起來像姊姊的!」
「我是長女,所以我是姊姊!」
「什麼歪理啊!而且妳是獨生女吧。」
「薩摩同學的才是歪理呢!」
就在店員決定無視這兩人醜惡的爭論,默默地進行結帳的同時,位於雲層的上方……
一名天使正在天際飛馳。
天使以即使是最新型戰機也難以比擬的高速,「↑↑↓↓←→←→BA」地四處亂飛。
「那~~是~什~~~~麼~~啊——」
也因為這樣漫無目的關係,導致聲音變得忽遠忽近、若即若離。就像蚊子一樣。
天使並沒有特別想要前往的目的地,之所以這麼飛的理由,是為了甩開緊追不捨的……
一群馬鈴薯。
雖說是馬鈴薯,但每一架都有河馬那麼大。
「馬鈴薯不像馬鈴薯!河馬不像河馬!這樣很恐怖耶!!」
對、與其說它們是馬鈴薯,不如更像是缺乏四肢與五官的河馬異形。
它們兩兩一組,從頂端的單眼發射光束,對天使追擊著。
「嗚!————嗚啊!!」
天使以馬赫為單位的速度,閃躲著光束彈幕。
(嘖!根本甩不開嘛!)
天使與馬鈴薯間的狗鬥(注:意指戰鬥機間的空對空戰鬥)已經開始將近一個小時了。老實說,就算是身經百戰的王牌飛行員,要以音速連續纏鬥一個小時,還是太過勉強了。
(那這麼做怎麼樣!)
突然,天使張開雙腿,作出緊急剎車的模樣。然後、
『!!』
從馬鈴薯們的視線中消失。
(雖然只是想說應該做得到……沒想到真的做到了!)
天使以一個極大的向上迴轉繞到了馬鈴薯的後方。那是零式著名的機動戰技左旋大迴轉,話說這個世界有零戰嗎?
「覺悟吧!」
天使拉開了耀眼的弓箭,打算朝著馬鈴薯們發射致命的一擊,讓它們全部都變成馬鈴薯泥。咦?她手上什麼時候有弓箭的?
『——』
就在這個時候,馬鈴薯的尾端如同河馬的大嘴般張開了,而且裡面還有一顆眼球。
「那是什麼啊!?從那種地方出現嘴巴,感覺超陰森的!!」
先不管那樣到底陰不陰森,總之馬鈴薯從口中凝聚的光束已經發射了。
「耶噗啊!!」
天使在爆炸之中,發出了可笑的慘叫聲。
就在天使慘遭擊墜的同時,主角仍舊還在地下街。
「啊啦、約會嗎?在情人節的時候送女朋友禮物嗎?」
薩摩今天已經是第三次被這麼說了。
第一次是在超市前遇到星奈的時候,
(—「約會……?跟小容…………呼……」—)
(—「咦?小星奈…?」—)
(—「…算了,別管她。」—)
但因為她說到一半就睡著的關係,所以薩摩完全沒有理會這件事。
第二次是在超市櫃臺的時候,第三次則是目前所在的鞋店。
所以,薩摩現在的心情相當不好。
「哇~!哇~!新的鞋子呢!」
「這是雪靴!」
就在主角至今仍舊沒有和主線扯上關係的同時,似乎早就已經踏進主線的少女則是……
「巴斯特,狀況怎麼樣了?」
星奈邊打著呵欠,邊用隨時都會睡著的聲音說道。
「感覺起來不像是『蠻神』,應該是『眷屬』之類的存在。數量一共是35…不、34架。」
巴斯特冷靜地回答道。
「被擊墜了嗎?」
「嗯。剩下的34架是以長機與僚機的形式,兩兩一組地編隊飛行。至於剛剛被擊落的……」
「不是我們的『盟友』,就是其他『蠻神』的『眷屬』…是嗎?」
「大概吧……總之,先過去那裡看看吧。」
緊接著,到了晚上。
「~~♪~~♪~~~♪」
小容頂著名為「卡爾」的鴿子,哼著輕快的曲調,漫步在雪地上。
「~~♪~~♪~~~♪」
彷彿是要炫耀似的張開雙臂,踢著正步,露出了純白色的手套以及雪靴。
「……」
薩摩背著純白的波士頓包,靜靜地跟在後面。咦?之前有提過薩摩身上有帶波士頓包嗎?
「別在意這麼多。」
剛剛大量購買的糧食,目前全塞在波士頓包中。波士頓包有那麼大的容量嗎?
「別在意這麼多。」
雖然從外表看不出來,但現在薩摩其實相當焦躁。
明明只要過了這個公園,離公寓就只剩下100公尺而已了。
但在這1小時內,薩摩期待已久、穿著雪靴在雪地上跌倒的景象還是沒有出現。
再這樣下去的話要怎麼辦?沒辦法嘲笑她了嗎?
薩摩抱持著這樣邪惡的慾念,蠢蠢欲動著。
「……不要說多餘的話。」
不管怎麼說,對於在除了必要場合外無意與他人來往、習慣獨來獨往而沒有加入社團或學生會的薩摩而言,戲弄小容一直都被他視為神聖而不可捨棄的一部份。
事先說明,薩摩對小容並不存在任何的戀愛情愫,其理由也不像是欺負心儀女孩子的小學男生一樣。
實際上,這兩人的關係還比較接近CLANNAD 00的岡崎中尉×春原二等兵,這點已經得到全校男女的默認。雖然也有人私下認為他們的關係應該也算是笨蛋測驗的坂本×吉井,但因為很少出現吉井×坂本的狀況而遭到全校師生的一致否定。
明明是不怎麼重要的部分,卻不知所謂的敘述了一大堆。反正也只是賺行數而已啦。
「薩摩同學!你在自言自語什麼啊?」
小容輕快地跑回薩摩面前。然而薩摩期待已久的場景仍舊沒有出現。
「什麼都沒有。快點滾回家去。」
「啊?雪?」
這三個月接連不斷的雪,又開始下了。
「薩摩同學!下雪了!」
「快點滾回家去,天然呆。」
「啊~你又叫我天然呆,我可是知性派的喲!」
「那種事怎麼樣都無所謂啦。」
「咦——」
若木都都心,若要比喻的話,應該就是希爾夫總公司所在的位置。
就在那座暫時命名為希爾夫總公司、聳立於都心正中央的高樓大廈中最高的那一座上,有個身影正俯視著埋沒雪中的都心街景。
「差不多也該開始了呢,奈亞拉托提普。」
那個身影雖然從任何角度來看都應該是少女,但最近明明是少女體型卻說是男性的事實在很多,在此對性別的事就先保留吧。
「真快啊~今年也差不多要結束了呢~」
在這碩大的房間中,頂著呆毛的銀髮少女正窩在暖爐桌前,悠閒地「滋—」地喝著茶。
「…真是的、上了年紀之後就覺得一年過得真的太快了……」
少女一面喝茶,一面發著老頭子似的牢騷。
「不不、其實我老化的速度應該已經和本‧強生(=Benjamin Sinclair Johnson,牙買加出身的加拿大短跑選手)一樣快了吧……你們不要以為年輕就可以隨便亂來喲,真的會來的喔!所謂的『老化』。」
少女一面吃著仙貝,一面發著老頭子似的牢騷。
「喂、奈亞拉托提普」
「……算了、總之,最重要的就是…又過了充實的一年吧。」
「你根本就不會老吧!!」
那個身影不知從哪裡抽出一把漆黑的日本刀,以夾帶著雷擊與重力波的斬擊將暖爐桌徹底摧毀。
「再說,不管從陽曆也好、陰曆也好,一年都才剛開始而已吧!」
將茶杯一分為二,直指少女的額頭。
「至高者,妳完全不懂嗎?」
即使額頭已經被日本刀刺穿,少女仍舊是不為所動。
「當年齡無法再以百億光年來計算時的那股焦躁感……」
「光年根本不是用來計算年齡的單位吧!!」
明明身體都已經分割成七顆龍珠、四散在房間各地了,少女仍舊是悠閒地喝著茶。等等,茶杯不是已經被一分為二了嗎?
「至高者,妳應該很清楚才對……」
少女將茶杯放在暖爐桌上,靜靜地站了起來。等等,暖爐桌剛剛不是已經被徹底摧毀了嗎?
「吾名乃總是在此微笑、匍匐蠕動的混沌‧奈亞拉托提普!被無法詮釋現實的語言、具有可否証性的科學、毫無意義的情感以及亂七八糟的邏輯禁錮思想的人類,怎麼可能追上我等的思緒呢!?」
「不要用詭論來掩飾自己的用字錯誤!!」
重要角色,登場!
由於她有一個叫「總是什麼來著」的很長的名字,就簡稱叫「奈亞子」好了。
「不要隨便省略別人的名字啦。」
對不起~奈亞太~
「名字跟剛剛已經不一樣了喔。」
不要打我啦!胖虎!
「奈亞這個字已經完全不見了喲。」
嗚!正當作者以為自己就要到此為止時——
「啊、算了,反正名字什麼的只不過是記號罷了。」
奇蹟似的得救了。
「不過、至高者,妳……」
奈亞子露出了之前從來沒展現出的認真眼神。
「最近變得越來越不好騙了呢。」
「你唬我啊!」
龍珠再度四散。
「當初那個可愛的至高者跑去哪裡了呢~是還留在巴克特利亞嗎?」
奈亞夫用紙巾拭去假淚。
「說到巴克特利亞,當年妳的頭被馬克‧安東尼吃掉的時候,我嚇到都快要去找時光機器了呢!想到妳接下來可能就要過著像麻美前輩一樣的人生——…」
「我的頭才沒有被吃掉!!」
至高者把龍珠往都心街景投去,開始對奈亞郎進行修正。
☆請大家稍待一會兒喔☆
「呼、呼…呼……我是說…下午的騷動到底是怎麼回事……?」
至高者滿身大汗、氣喘吁吁,想必是經歷了超乎想像的修正過程。
「喔—妳是說小伊歐德的事嗎?反正那些都已經被殲滅了,而且殘骸也已經回收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奈亞助卻毫髮無傷,用外國人的口吻回答道。
「我想你應該知道將事情鬧大,把『獵人』的爪牙吸引過來的話,事情會變得有多麻煩吧?」
挾帶黑焰的斬擊沒有停止。
「雖然是用修格斯培養的,但它們的本質畢竟還是伊歐德啊。妳應該也很清楚伊歐德那超乎想像的執著心,就算命令它們不要去追,它們也停不下來的。」
奈亞子完全不在意身上燃燒的黑焰,將過錯完全推卸一空。
「奈亞拉托提普…——!!」
慘絕人寰、地獄哀嚎的修正再度展開!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至高者,妳最近缺乏鈣嗎?」
由於畫面實在太難看了,所以請容許我將描述調整到最低程度。
然後,
「呼……其實我的年齡大概就跟本‧強生跑100億光年那麼久吧……」
奈亞夫繼續悠閒地喝茶著。但那到底是多久啊?
「你還真是悠哉啊,奈亞拉托提普。」
至高者用盡力氣,癱坐在滿目瘡痍的地板上。
「妳在說什麼啊?至高者。我可是很困擾的喔」
但是奈亞助的語氣卻完全聽不出來。
「總帥總是那副痴呆樣……總督又不知道跑去哪裡去了…明明聖乳鍊精術師(聖乳の錬精術師)的漫畫跟動畫都已經結束了,到底是跑那裡去了啊?該不會是因為電影版…不、因為銀之鑰要開始連載的關係嗎?開什麼玩笑啊!?」
雖然一直在抱怨這樣的話題,但奈亞太的眼神看起來卻相當悠哉。
「黑山羊每天都只知道製造生命的喜悅,章魚和花枝又是那副德性…明明70年前都讓希柏里爾和亞特蘭提斯投了兩個鬧鐘下去了……那隻章魚竟然還能睡!?」
總而言之,奈亞郎完全沒有感到困擾的感覺。
「啊啊、真希望總帥能早日恢復那原本英明神武的姿態……不不、還是不要恢復好了。反正現在做任何事都沒有行程表。啊啊~真的超~閒~的~」
「結果你還是很悠哉嘛!!」
「那麼…開始吧。」
不理會至高者的吐嘈,奈亞子緩緩地走近巨大的落地窗前。
「去吧,至高者……為頭的怨恨復仇吧!」
「我的頭根本沒被吃掉!!」
在降下瑞雪的2月深夜,一場浩大的陰謀,
正蠢蠢欲動著。
雖然要到3月才會開始喔!
-----『勃發!奮起!就這樣匍匐蠕動吧!』的捏他解析講座-----
●巴斯特(バステト、Bastet)
於埃及神話中登場、由太陽神拉的右眼所誕生的貓之女神,一般被視為性質相似的雌獅子神、賽克邁特,兩者的差異只在於賽克邁特是從左眼所生。
在『克蘇魯神話(Cthulhu Mythos)』中以古神(Elder Gods)的身份登場,而在這個世界觀也沿用此項設定。
在這個故事中的定位是星奈的同盟及協助者,但兩人結盟的契機、理由,至今仍尚未分曉。
●奈亞拉托提普(ナイアーラトテップ、Nyarlathotep)
於『克蘇魯神話』中相當著名的「外神(Outer Gods)」強壯的使者。擁有「匍匐蠕動的混沌」、「無貌之神」、「黑法老」等多種別名。
雖說其乃主角們不論怎麼努力都不可能擊敗的強大魔王,而在這個故事中也多次參與許多事件,有時甚至是一切的淵藪,然而即使到了結局,這位強壯的使者也不會與主角們進行戰鬥。因為這名使者純粹只是基於昔日的某些孽緣而前來協助至高者的,但是這傢伙的表現說得難聽點應該是類似旁觀者的存在。
外表似乎是受到『襲來!美少女邪神(這いよれ! ニャル子さん)』的影響,一般狀態是以持有呆毛的銀髮美少女的外貌登場,連慣用的名字也是使用奈亞子。
●至高者(いと高き者、エルヨーン、Elyon)
名字源自希伯來語的「至高神(エール・エルヨーン、El Elyon)」,由意為「神祇」的「エール(El)」與代表「舉高」、「升高」的「エルヨーン(Elyon)」所組成的文字。是聖經對於上帝的稱呼之一。
在這裡似乎也是用作尊稱,而不是本名。
●巴克特利亞(バクテリア、Bacteria)
地理位置大致可視為羅馬。是托美尼亞之後第二個在故事中被提到的、出自『大獨裁者』的地名。
與托美尼亞一樣,巴克特利亞在這個世界觀中一樣有兩個意思:一個是2000年前統治將近半個凱爾馬尼亞地方的強大帝國,另一個則是黑他利亞(Hetaria)的首都。兩者之間的關係就好像是羅馬帝國和義大利首都羅馬一樣。
奈亞子在本章中所提到的「巴克特利亞」就是指昔日的「巴克特利亞帝國」。
●馬克‧安東尼(マルクス・アントニウス、Marcus Antonius)
羅馬的英雄,那位著名的凱撒的部下,也是凱撒死後、羅馬的三巨頭之一。
關於在本章提到的頭被吃掉的捏他,是出自阿拉伯狂人阿卜杜爾‧阿爾哈薩德(Abdul Alhazred)的著作『死靈之書(Necronomicon)』的最後一章所記載的,「馬克‧安東尼召喚朱比特,擊退包含克蘇魯及哈斯塔在內的諸多邪神」的故事。不過,關於這個故事的真偽,至今學界仍然沒有準確的答案。
●修格斯(ショゴス、Shoggoth)
『克蘇魯神話』中最古老的地球人、遠古種族(Elder Thing)所創造出來的史萊姆狀不明生命體。這種詭異的生物據說就是地球上所有生命的源頭。它們會不停的發出類似『Tekeli-li、Tekeli-li(可能是遠古種族的語言)』的詭譎聲響。
當遠古種族消失於大地上之後,大部分的修格斯也隨之消失於海中,但仍舊有少部分的修格斯遺留在地上,其中極少的個體被奈亞子所回收,並用於一些奇怪的用途上,例如在本章登場的小伊歐德。
●希柏里爾(ハイパーボリア、Hyperborea)
與圖勒一樣是古希臘傳說中的極北之地,位置大致上是指歐亞分界的烏拉山一帶,或是更接近北極圈的地域。
在這個故事的世界觀中,是指位於凱爾馬尼亞地方北方的島嶼國家,其正式名稱為希柏里爾聯邦。原型為英國(但是在地圖上看起來其實比較接近斯堪地納維亞半島)。
正如其原型,希柏里爾曾是佔有世界最多殖民地、獨霸大海的強盛國家,但目前由於諸多原因而導致衰退,僅剩下少數的海外領地(但目前所有國家的殖民地其實都稱為海外領地)。
●亞特蘭提斯(アトランティス、Atlantis)
古希臘哲學家柏拉圖曾經提到的、存在於9000年前(以現在的時間來說是11000年前)的古老城邦、國家或是大陸。其意為「阿特拉斯的島嶼(Island of Atlas)」。
在這個世界中是指位在阿特拉斯大陸上的合眾國亞特蘭提斯。其原型不需要思考也知道是美國。
偽 :「結果這個單元又出來了呢。」
妄人:「這當然是有其意義的啊,好吧!那我們就開始吧。」
偽 :「所以就是有沒辦法用剛剛的形式解說的部分是嗎,好、我知道了。話說、奈亞子的台詞怎麼全部都是刪除線啊?」
妄人:「喔、你一下就提到重點了呢,老實說我也只是想提這個而已。」
偽 :「好啦、既然只想說這個,那就快點說吧。」
妄人:「嗯、那我就說囉。」
偽 :「太難懂的話我可是會立刻刪掉的喔。」
妄人:「有一位叫作雅克‧德希達(Jacques Derrida)的哲學家所提出了一種概念,好像是叫差延(différance)還是什麼的,因為我不是很懂哲學,而且說得太多也沒有人想聽,所以只好長話短說。」
偽 :「所以咧?還沒進到正題不是嗎?」
妄人:「根據他的概念,這世界上沒有任何字詞是絕對正確的,但人類卻不得不使用這種充滿『錯誤』的語言在對話,就跟現在一樣。」
偽 :「也就是說、『你真正所要表達的意思很難用文字或語言來傳達』是嗎?」
妄人:「大致上可以這麼說。於是德希達先生便以刪除線來表達這個詞語是『錯誤』的,但同時也能保留其可以分辨的型態。」
偽 :「所以這跟奈亞子的台詞全是刪除線有什麼關係嗎?」
妄人:「…看來我的想法很難完全傳達給你呢。因為奈亞子是超越人類所能理解的範疇的存在,所使用的語言自然也超出人類的理解範圍,但為了和人類溝通卻不得不遷就人類充滿『錯誤』的語言,所以才會一直出現刪除線。」
偽 :「那麼這次的講座就到此為止囉。」
妄人:「還是沒有傳達給你嗎!?」
偽 :「下集待續。」
二〇一一 九月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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