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木都西部
以都市的地理位置來說,這裡就是首都圈的高級住宅區。
有一座鄰近山岳地帶、為庭院森林所圍繞的西洋宅邸就坐落於此。
「…你在考慮什麼?伊諾辛。」
在梅賽德斯—賓士300SL敞篷車疾駛而過的山路上,「微笑暗殺者」阿薩~辛就站在那裡。
雖然不知道在這個故事中是否也是如此,梅賽德斯—賓士300SL是戴姆勒—賓士公司於1954年至1957年間所出產的跑車,就現在來說已經是價格超過5000萬日圓(注:約等於1971萬1000元台幣)。同時也是第一輛使用燃油直接噴射引擎的車種,還有它宛如「海鷗展開羽翼」般先進(以開發當時來說)的鷗翼式車門,也導致它成為傳說中的夢幻車款。
「誰是伊諾辛啊?」
「總本山的位置還很遠喔。」
「阿薩次郎,這樣的裝備沒問題嗎?」
「阿薩次郎又是誰啊?」
「那個可是〔贖罪教堂〕的總本山喔。由他們的魔術師所設置的防衛結界,可是由24重結界、3台魔力爐所構成,其餘陷阱多不勝數,據說目前仍舊沒有人能夠成功入侵過。」
阿薩~辛穿著著一身黑衣,戴著就像在微笑一樣的白色面具。不過那並不是面具,而是附帶了大量機能,能夠同時偵測紅外線、魔力迴路的走向及其架構,甚至是解析術式結構的高性能護目鏡。
「放心吧,沒有問題。」
「有自信是一件好事、…不需要什麼武器嗎?」
「請給我最好的。…不、有武器反而只會壞事。現在可是潛入搜查。」
「沒錯、必須調查最近那起連續獵奇殺人事件與〔贖罪教堂〕有沒有直接關連。」
「真的不想要嗎?」
「那裡可是敵人的總本山喔。」
「副使揮使和桂斯蘭‧假髮都已經再三交代了,不希望把事情鬧大。而且……」
明明現場只有一個人,也不像是有使用通信器具的樣子,阿薩~辛的身邊卻同時傳來了好幾個人同時對話的聲音。
「如果這麼輕易就被發現的話,那我的顏面該往哪裡擺啊?」
阿薩~辛立足於護欄之外。
「我可是梁甫第一的神偷、『鼓上蚤』時遷耶。」
就好像跳水選手一樣向下一躍,在空中前後左右數度翻轉。
「現在所使用的名字是『微笑暗殺者』阿薩~辛。」
少女的聲音指正道。
另一方面,這個時候的宅邸內部。
以相對位置來說,是在宅邸正中央,某間碩大而毫無光源的會議室。
「——以上就是鄙人的提案。不知宇摩的諸君意下如何?」
就好像罹患了甲狀腺功能抗進一般,男子的眼球宛如金魚似的突起,長袍下掩蓋著蜷曲、宛如枯槁的身軀,繪著詭異圖騰且指甲尖銳細長的雙手擺在會議桌上,就算說不是外星人也沒有人會相信的異型。反正本人也承認了。
這個男人就是〔贖罪教堂〕名義上的最高負責人、獲得「魔術師」這個最高位階稱號的鳩槃荼。
「…………」
白銀的騎士默默不語,不過從他的表情還是能夠知道他對這這個提案相當不滿。反倒是……
「喂!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以隨行的副官或是護衛的身分跟來、本來在會議室門口待命的赤銅騎士,側身撞開身旁的〔御軍〕衛兵,躍上會議桌將焰形雙手大劍指向那個外星人魔術師。
「大小姐的所在之地正是我等宇摩騎士團的所在之處!膽敢要我們遠離大小姐的身邊,你究竟是何居心!」
頭髮上指,目眥欲裂。
「…………」
這正是賽姆亞薩的用意所在。
自從「上一個賽姆亞薩」在那場「難以理解的敗績」中陣亡以來,為了集結大崩潰散的殘餘兵力以恭迎公主殿下的歸還,亞拉基爾獨自奔走。縱使實際上還是耗費了將近二千年的時間,但也因此讓他贏得了騎士的信賴,再加上大多數人對於那名新加入的賽姆亞薩多少抱有不信任感,導致他必須常常扮演賽姆亞薩與騎士團居中協調的角色,成為宇摩騎士團中實際進行統籌實務的領導人物。
亞拉基爾當然也很清楚,身兼與〔贖罪教堂〕談判交涉職責的自己,一言一行都會對騎士團以及公主殿下所要實踐的奇功偉業造成極大的影響,以及本身作為騎士偏重務實的個性,使得他在面對〔贖罪教堂〕那些老奸巨猾的傢伙上,很容易便陷入困境。
然而巴拉琪爾就不同了,雖然他一樣也是位居宇摩騎士團領導地位的三騎士之一,但在這個會議場合中也只不過被視作是一名隨行的部屬罷了(事實上,〔贖罪教堂〕也不太清楚宇摩騎士團的編制)以及天生個性上的因素,導致當談判陷入僵局時,或許就能夠以出乎意料的手段突破亞拉基爾無法解決的問題。
就像現在一樣。
「你想做什麼!?」「想打架嗎!」
站在鳩槃荼的兩名〔御軍〕將領也立即上前,將Calico M900衝鋒槍的槍口朝著赤銅的騎士。Calico M900的說明如下:是Calico輕武器系統公司改良自首度導入高容量供彈具設計、可一次裝填100發子彈的螺旋狀彈匣的民間用卡賓槍、Calico M100的衝鋒槍,長度一般都在70至90公分之間。
「等一下,董超、薛霸,提督已經交代過了,現在還不能和宇摩的諸君起衝突。」
鳩槃荼張開雙臂,示意身後的兩名將領退下。
由於在上個星期,〔御軍〕分布首都圈各地的12座據點(駐紮地),在不到五天的時間便陸陸續續遭到鬼兵隊以及童萌會的突襲(其中有11處是由後者獨自搗毀),被迫喪失了將近八成的兵力。以目前的狀況來看,確實不允許〔贖罪教堂〕或是旗下的〔御軍〕與宇摩騎士團交惡,甚至決裂。
「嗚……」「是…。」
附帶介紹一下,那個薛霸就是上個星期一時,遭到鬼兵隊襲擊的據點的指揮官。
「嗯~」
鳩槃荼發出了呻吟。
「好、我知道了。」
他緩緩地起身,用纖細的手指移開焰形雙手大劍。
「你們的要求就是不希望移防到首都圈外面對吧。」
「…………」
或許是一言中的的關係吧,亞拉基爾並沒有回應,而是一直盯著朝著自己走來的鳩槃荼。
宇摩騎士團的所有人的確不願意離開他們的公主殿下所在的首都圈,若是讓她再度去到眾位騎士伸手所無法觸及的地方的話,他們是否還有辦法再次見到她的笑容,聽見她尊貴的聲音呢?
沒有人能夠知道。
沒錯、他們內心一直存在著不安,只是表面上的陶醉與溺愛掩蓋住了這絲情緒而已。
「…………」
「那麼就這麼辦吧。」
「哈?」
「首都圈外的作戰就完全由我們〔贖罪教堂〕以及〔御軍〕負責,但是相對的、你們必須代替我們執行於首都圈內展開的一切作戰。」
鳩槃荼將左手移到胸前,微微彎下腰,露出了感覺起來就像是不懷好意的笑靨。
「宇摩的諸君,不知意下如何?」
雖然從用詞上好像是邀請,但實際上的目的卻只是要將宇摩騎士團收編至〔贖罪教堂〕即將於下星期發起的作戰中,能夠在首都圈投入戰線的預備兵力罷了。
正確來說,〔贖罪教堂〕的目的從一開始就只有「這個」而已。
「……嗯?」
突然
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
整間會議室染上了一片紅光。
「………?」
「什麼?」
兩名騎士在同一時間舉起武器,保持警戒嚴正以待。
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
噗噗噗噗噗~
「出擊…命令?」
「不、好像有哪裡不太對……」
由於從來沒有聽過這個聲音,所以連董超和薛霸都感到有些錯愕。
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
噗噗噗噗噗~
「……是入侵者。」
鳩槃荼就好像理所當然般抬起頭來,瞇細著如同外星人似的雙眼。
因為這個警報聲就是他親自設定的。聽起來是有點像某聯邦軍的警報聲啦。
「入侵者?」
「魔術師大人、您是說入侵者嗎…?」
「是的、」
鳩槃荼張開瘦如枯槁且能清晰看見血管的手臂。
「已經有一半的機關都遭到破解了。」
「總本山可是有魔術師大人所設置的、全世界最嚴密的防衛結界,怎麼可能會有人入侵……」
「是啊、總本山堪稱是銅牆鐵壁啊。」
但是、事實上就是有人正在入侵。而且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等等、巴拉琪爾卿…」
「喂!邪魔歪道外星人,如果我能擊退那個入侵者的話,剛剛的提案就不算!我們是不可能聽你們的命令的!我們忠誠的對象只有大小姐一個人而已!!」
單方面留下這句話,赤銅的騎士消失於會議室外的走廊上。
「這個啊、」
鳩槃荼揮手示意〔御軍〕的衛兵們暫且待命。
「也要等你能擊退再說吧。」
小聲地如此說道。
阿薩~辛縱身躍入樹海之中。
「…………」
沐浴本來就已經相當淡薄、如今在樹蔭遮蔽之下幾乎所剩無幾的月光中緩緩起身。很遺憾,沒有人想看你從頭髮間飄出粒子的樣子。
「那麼接下來就哼著歌、悠悠哉哉地破解陷阱吧。」
「欸?本來的目的不是潛入搜查嗎?」
最先回應的是少女的聲音。
「咈咈、潛入得越久,可是越容易被發現的呢。」
再來是青年的聲音。
「要是讓總理諜報頭領聽到,絕對會生氣的。」
「有自信能夠回去嗎?」
最後是聲音相當成熟的中年大叔的聲音。
「當然。」
「小心不要在樹海裡迷路了囉。」
「不要輕易就死掉喔、伊諾辛喲。」
「全速前進吧!」
「喔」
阿薩~辛釋放了先前持續蓄積在雙腳的力量,瞬間宛如大砲發射,有如風馳電掣般奔馳在森林中。
salti reali♪
堪稱神速的黑影被樹林間穿梭。
若要比較的話,雖然還比不上梁甫引以為傲的「神行太保」戴春雨,但要追上剛剛那輛300SL也已經是綽綽有餘了。
amari ce fati a la asta e stia♪
沒多久,就已經來到了森林的盡頭。
腳尖輕點濕翠之間,以樹枝為支點,宛如跳高選手背躍式起跳,飛舞在下弦月之下。
「接下來…、」
這並不是在耍帥,而是有實際意義的。
「魔力爐在哪裡呢?」
若只要觀測庭院的地形以及衛兵配置的分佈的話,在剛剛的山路上就已經足夠了,但像是魔力迴路以及術式的結構,則就要在極近距離下才有辦法觀測並進行解析的。當然,這個極近距離也就等同於結界的機關隨時都會被觸動的距離。
但是、像魔力爐這樣宛如小型發電廠的東西,要隱藏也不是這麼容易的事。
salti reali♪
魔法的基礎,就是魔力迴路(魔力運作的軌跡)與術式。
這兩者的關係就好比是電源和程式,沒有電源,電腦當然就不可能運作,而程式只要出現任何一絲錯誤,電腦也同樣不可能運作。
因此、破解魔法的方法,一般都會從這兩個方面著手。
「左方32度、距離12.5公尺。右方12度、距離29.6公尺。左方45度、距離38公尺。」
「怎樣,就如同滿月般一樣漂亮的輪廓呢?」
「啊咧?這個應該是三角形吧?」
以發動方式來看,魔法大致上可以被分作兩種。
其中一種就是只需要極短的時間就能發動,如同發出聲音一樣,即使仍要經過術式開始架構、術式架構中、術式架構完畢這三個階段,但總體來說仍是在一瞬間就能夠完成的。硬要說的話,鍊金術其實也可以算是這一類的魔法。
另一種則是在術式架構完畢後,除了喪失從魔力源(施術者或魔力爐)供給的魔力或是受到某種外力的破壞以外,魔法效果仍然會長時間持續發動的魔法(例如結界)。
vela li da fati a rea aria♪
正常來說,若要阻止魔法最好有效可靠且英明的方法,就是不要讓對方有機會架構術式。而且對於所有魔法都同樣管用。
除此之外,一般用來破解持續發動的魔法不外乎就是奪走或破壞魔力源、對魔力迴路進行干涉、解析術式後對其進行改寫,雖然這三種方法也可以用來對付瞬間性的魔法,但一般不怎麼推薦改寫術式這種方法。畢竟有時間做這種事,還不如趕快阻止對方架構術式。
阿薩~辛所選擇的方法,就是從魔力方面著手。
「好、在這之前……」
至於為什麼不選擇改寫術式這個方法,主要的因素在於改寫者本身也必須要足夠的魔法造詣,不然像阿薩~辛這樣對魔法其實並不太熟的人隨便亂改寫,會發生什麼事也沒人知道——更重要的是,也沒這個時間。
現在他只要一著地,就等於進入了結界之中。
fati reali a♪
「……一、二、三——」
阿薩~辛運用拇指,將包覆著些許魔力的石頭一一地彈向術式沒有與魔力迴路交會的地方。
就如同血管一樣,只要膽固醇稍微堵住一個地方,整個人體也有可能會因此癱瘓。縱使是微不足道的魔力量,但只要擊中正確的位置,讓那裡的魔力迴路在一瞬間短路,也就足以破壞整個結界的運作。
「細絲射擊(指彈)」
你也是細絲射擊嗎————!?
fati tuo settaria♪
施術者也很清楚,那些根本藏不住的魔力爐自然會成為入侵者破壞的目標。
而入侵者也當然清楚,魔力爐的周遭會遍佈整座結界最嚴密的術式來確保魔力爐的安全。
「魔力爐A的防禦術式開始短路。魔力爐B的防禦術式運作出現遲緩。魔力爐C一切正常。」
阿薩~辛在距離其中一台魔力爐沒多遠的花叢中著地。
「…………」
在面具中所看到的庭院視野,原先正在運作中的術式有將近半數都已經停止,豈料——
「啊、不好了,術式好像又開始運作了。」
搜敵的術式又開始運轉了。
via, sol via♪
「是自動修復的機能嗎?」
「咈咈、看來那個魔術師也不是省油的燈嘛。」
「…果然還是要破壞掉魔力爐嗎?」
阿薩~辛邊和那些並不存在的人們對話,邊以俐落的動作避開術式,並趁著空檔向魔力迴路彈出指彈。
「這個時間點,魔術師應該還不可能察覺到異狀。」
「必須在魔力爐的防禦術式恢復之前將其破壞。」
阿薩~辛接住從一旁射出的箭矢
「看來也悠哉不起來了。」
「喔」
然後為了迴避後來的光箭於是再次一躍而起,從空中對三台魔力爐發動攻擊。
vi se so-la♪ salti reale♪ salti reale♪
碰!碰!
雖然受到了防禦術式的阻擋,導致不是每一發指彈都命中目標,然而……
「魔力爐B、中彈。爐心似乎還能繼續運轉。」
「另一個魔力爐已經完全沈默了。」
「也就是說……」
然後再次降落在另一座花叢中。
「只剩一個。」
在一台魔力爐停止運轉、一台毀損的情況下,結界的機能已經有一半無法維持。
只剩下少數的搜敵與防禦的術式仍在活動。
「啊啊、身體好輕…」
阿薩~辛十分輕鬆地側身避開迎面而來的術式,趴伏在地,單手倒立,連射指彈。
一切宛如跳舞一般。
salti reali♪
「以這麼喜悅的心情潛入搜查這還是第一次…」
以整座庭院為舞池,表演華麗而前衛的舞蹈。
「——再也沒有什麼好害怕的了。」
右手插腰,左手就好像在撥頭髮向後一梳。
慢著、有奇怪的台詞混進去了!
amari ce fati a rea aria♪
「我…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向一旁發射指彈,讓第二台魔力爐完全停止。
「…真是輕而易舉。」
然而、就在阿薩~辛開始掉以輕心的同時——
——神說了、就在這裡死吧
「咦?」
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
警報聲響起了。
伴隨著警報聲,無數個閃著紅光的警示燈也接二連三升起。
「監視攝影機?」
本來以為只是魔力爐的裝飾之一、所以就不加以理會的某根石柱。
「為什麼…!?」
從它的頂端,有一隻開麥拉之眼正盯著朝著下一台魔力爐前進的阿薩~辛。
「怎麼辦?伊諾辛、這樣的裝備沒問題嗎?」
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
噗噗噗噗噗~
「…………」
這完全是意料之外。
如果不是這個完全沒有預想到的狀況,阿薩~辛絕對有自信在魔術師發現之前就調查完畢。
「……為什麼這裡會有監視攝影機!?」
他(偽補注:他們?)會產生這個問題也是理所當然的。
對於那些日常生活就只是埋首在魔導書中鑽研魔法的魔法師來說,多少都對於文明利器包持著排斥的態度才對。不過這完全都是阿薩~辛自己的偏見。
畢竟隨著時代的進步,交通網路已然十分發達的現代,要那些魔法師們在生活中完全不使用交通工具以及其他科技產品,幾乎是不可能的事。過去魔法師們避免使用電子儀器的主要原因是為了防止電磁波對術式造成干擾,而在這個問題已經普遍獲得改善的現在,除了已經成為習慣的資深魔法師以外大多數都已經接受了這些科技產品,最近幾年大為風行的智慧手機甚至還經常被不少年輕的魔法師拿來當作記憶咒文、架構術式的輔助工具。
魔法和科學已經共存了。
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
噗噗噗噗噗~
阿薩~辛停留在最後一台魔力爐面前,看起來完全沒有想要逃走的跡象。
「咈咈、現在如果伸出手的話,大概就會連同魔力爐一起被摧毀吧。」
青年的聲音出聲嘲笑。
「會被哈桑掉吧?(注:意指陷入像暗殺者在動畫『Fate/Zero』第2話的最後一樣的狀態。跟麻美掉的意思差不多)」
少女擔憂的聲音說道。
「會出來喔、寶具的魔女。」
酷酷大叔的聲音說道。
「你能夠活到最後嗎?」
比剛剛的青年年紀聽起來還要更小的少年的聲音說道。
「比起說『你』,這部小說能撐到最後嗎?」
青年的聲音再次嘲諷。
「啊咧?這個是小說嗎?」
少女的聲音完全的狀況外。
「——!」
「要過來了喔!」
一道箭矢宛如流星般地飛落,瞬間貫穿最後那台魔力爐的爐心,將其內部的結晶體連同控制棒以及大約有6公分厚的壓力槽整個炸飛。
「結果一切順利不就好了嗎?」
「那上面是纏繞著霸氣嗎!?」
就是說啊、就算拉弓的力量再怎麼大,也不太可能把一台相當於小型發電廠的魔力爐給炸開。
「第二波攻擊要來了!」
「咕——!」
阿薩~辛左腳向後推移45度,以下腰的姿勢避開第一發。緊接著,以左手作為支點向後一翻,將急如星火的箭鏃悉數一一迴避。
「連那個~都不足以為懼…是嗎?」
青年的聲音出言調侃。
隨著箭矢飛來的方向望去,就在宅邸的屋頂上,出現了一名手持長弓的赤銅騎士。
雖然這名騎士平時的戰鬥手段就是揮舞大劍,但他也是能使用弓箭和槍矛的——不如說,在集團作戰中,使用這兩種兵器戰鬥的機率還比較高。
「什麼啊?不是金閃閃啊。」
「太好了,這樣就不必擔心被哈桑掉了。」
「就算和弓兵發生衝突也不足為懼了。」
「第三波要來了!」
酷酷大叔的聲音提出警告。
「我乃至高者麾下、宇摩騎士團三騎士之一、巴拉琪爾!」
就在屋頂上,一把大劍就如同箭矢一樣彈射而出。
「偷偷摸摸的鼠輩啊,就讓我來領教你的實力吧!」
赤銅騎士捨棄手中的長弓,縱身躍上大劍,朝著地面突擊。
「咕哇!!」
庭院被炸出了一個大洞。
阿薩~辛隱蔽氣息,躲藏於塵埃之中,並在同時對現狀展開討論:
「現、現在該怎麼辦呢?」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一旦遭遇危險,立即撤退。」
「說的也是。…一個優秀的小偷是不會打無謂的戰鬥的,又不是忍者。」
一般的忍者也不會。
畢竟他們的本質還是情報人員。
「在不知道對方的實力之前,最好還是不要硬碰硬的好——」
「要來了!」
「別想逃——!」
夾雜著火粉,焰形的大劍劃開塵埃。
「哇———!」
阿薩~辛趴下身體,以兩個拇指施力向前一翻。臨行前還不忘追加數發指彈。
「喝呀——唔呀——」
卻輕輕鬆鬆地遭到化解,被大劍給劈成細沙。
「看來已經知道雙方的實力差距了呢。」
「打不贏呢。」
巴拉琪爾完全不給對手喘息的餘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勢對著抱頭鼠竄的阿薩~辛展開瘋狂攻擊。但是……
「唔、在那邊嗎?喝呀!還有六個!殺!撞!砍!KILL!」
好像打到一半就已經偏離目標了呢。
「搞什麼啊?就跟暴走的山豬一樣橫衝直撞。」
「這就叫『豕突猛進』嗎?」
比起集團作戰,巴拉琪爾更擅長單槍匹馬突入敵陣,揮舞著焰形雙手大劍與敵軍展開殊死鬥。其理由一半是因為天生對於刀劍的天賦,另一半則是個性使然。對他而言,與其留在軍陣之中隨著部隊同進退,還不如在戰勝的時候站在最前線奮戰,即使戰敗也要作為殿軍立足於部隊最後方,反而更能符合其急躁直率的個性。
「啊啊啊啊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巴拉琪爾高舉大劍,彷彿將之當作長槍一般高速迴轉。
在塵埃飛散的庭院之中,形成了極小型的龍捲風。
「喂、還活著嗎?」
「繼續跟他纏鬥下去一點好處都沒有。有先確認逃生路徑嗎?」
「這個時候,還是把面具留下來,假裝被哈桑掉吧。」
「不行、這裡面可是記憶了很多重要情報,如果弄丟的話,頭領是會生氣的。」
「你也知道他會生氣嗚啊!」
巴拉琪爾揮舞著大劍,就像單刀匹馬躍入步兵軍陣之中的騎馬士兵一般,一邊掀起地磚和樹叢,一邊朝著阿薩~辛襲來。
這傢伙到底是來擊退敵人、殲滅敵人、還是單純來破壞的啊?而且還在地上留下了像是神牛的戰車奔馳而過的痕跡。
「細絲射擊(指彈)」
阿薩~辛不慌不忙地向庭院外圍一躍,同時還連續發射數發威力強大的指彈。
「啊啊啊啊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然而,攻擊完全無法突破他的劍圍。
「真是攻守一體的戰鬥方式,完全沒有破綻。」
「要是被砍到的話就肯定會被麻美掉了。」
雙方的距離也已經拉開到了足以讓阿薩~辛得以全身而退的程度。
「喂、你看、那個看起來就像肇事逃逸的痕跡!」
「就跟那起連續獵奇殺人事件…在每一個案發現場必定留下的痕跡幾乎一模一樣……」
「所以果然和〔贖罪教堂〕有所關連嗎?」
「不、如果那是必殺技之類的攻擊所造成的痕跡——有可能那麼大費周章在每個現場都刻意這麼做嗎?」
「但是一般的獵奇殺人狂確實是有可能這麼無聊的。或許是為了什麼儀式吧?」
「咈咈、不管是為了什麼,但現在缺乏明確的證據。而且、在我們得到結論之前…說不定就會被殺囉。」
「嗚哇!」
就在阿薩~辛討論的同時,大劍已經近在眼前了。
「啊啊啊啊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那這招怎麼樣!細絲彈幕(指彈)」
不過也只是數量變多而已。
「沒用的——咕啊啊!這什麼味道——」
指彈一碰觸到劍身,就立刻飛散逸出大量五顏六色的粉塵香屑,覆蓋了巴拉琪爾的盔甲。
「你聽說過沉檀這種高級香料嗎?是由瑞香科與檀香科的常綠亞喬木中所提煉出來的、極為高級的薰香料。雖然這裡面還混進了很多東西。怎樣?量是不是有點太多了啊?」
天然香料的來源除了樹木以外,好像還包括麝香鹿、麝香貓、抹香鯨體內的分泌物,聽說沒有摻雜向酒精之類的物質的話,好像就會刺鼻得讓人很痛苦的樣子。
「咕啊啊啊啊———什麼東西——」
「用胡椒粉不就好了嗎?」
「我的眼睛——嗚哇啊啊啊————…」
「因為不小心拿錯了嘛…不過、實際上也沒有時間從口袋裡拿出那種東西,一開始就把它們藏在頭髮真是太好了。」
原來一開始從頭髮飄逸出的粒子就是這個啊。
「…竟然耍這種小手段……」
「那麼…、」
「「「再見啦!」」」
阿薩~辛丟下因劇烈的香氣而陷入混亂的巴拉琪爾,掉頭就跑。
對於穿著著厚實的板金鎧、即使在材質上下足了功夫也有將近40公斤的重量、看起來好像真的擋下槍砲彈藥的重裝騎士來說,要他們不騎在馬背上就追上全力奔馳的敵人,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當然,這是正常情形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巴拉琪爾所具備的筋力,以及二千多年穿著這身厚重盔甲的鍛鍊,他確實有那個能力追上時速大約在100公里左右的物體,但充其量也只是在10秒之間。
「可…惡…………!」
而且再加上刺鼻的香氣揮散不去,不停撓搔著脖子、甚至激動地開始掐住呼吸道的他一時之間也根本追不上去。
「混蛋……………」
就結論而言,一切都還符合正常情形。
然後到了3月2日
位於首都圈南部,名字目前仍舊訂為未定的某座學園。
時間是在學生們幾乎都已經到校、早上的班會正要開始卻又還沒開始的時間點。
「嗯?什麼?」
在這個各個都是能以一擋千的笨蛋所組成的班級中,唯一一個能以一擋兆的笨蛋、琉璃炭先行出聲叫住了朝著自己座位走來的薩摩以及小容。
「…為什麼妳從一開始認定我們一定有事啊?」
畢竟是天才嘛。
「吶、吶、琉璃炭」
小容把薩摩剛剛才從口袋裡拿出來的傳單拿給琉璃炭看。可是……
「妳看這個!」
「宇摩文字?」
琉璃炭歪著頭,露出了天然呆的表情。
「方向反了啦!」
為什麼該給對方看的傳單背面是朝向自己啊?
「怎麼樣?看得懂嗎?」
「是外星人的語言呢。」
完全答非所問。
「琉璃炭、上面在寫些什麼啊?」
「啊、這個啊……」
琉璃炭吸了一口氣,接著就好像理所當然一樣,唸著那一段由無數直線與圓圈拼湊而成的詭異文字:
「風乍起,吹縐一池春水。閒引鴛鴦香徑裏,手挼紅杏蕊。」
「妳們兩個在臉紅什麼啊?」
如果聽得懂的話,那你也算是一流的紳士了呢。
「男人是無法理解的呢。」
「就是說啊。」
「喂、妳們是哪裡來的妄想學生會啊?」
因為很重要所以要說兩次,如果聽得懂的話就自己到走廊上反省!(偽補注:什麼時候說過第一次了?)
「啊、剛剛是開玩笑的。」
「咦?騙人的嗎?」
「…………」
薩摩好像很累的樣子。
「所以呢、上面到底在寫什麼?」
「這個啊…」
——在新月之夜 於相摸縣 ××× ×××× ××××× 刻下七十二顆黑子——
「就是像這樣的內容喲☆」
缺乏主詞,記載著時間、地點以及似乎在暗示什麼的動詞子句(偽補注:其實並沒有)。
由這樣的語素所拼湊而成曖昧不明的句子。
好、我知道了,就說明一下吧。
那個「相摸縣 ××× ×××× ×××××」其實是一串地址,而「刻下黑子」的字句指的就是至高者在昨晚進行的那件事。
「嗯?」
小容完全聽不懂這句話的含意。
(新月之夜?就是這個星期五…或是星期六?在那個地方做『刻下七十二顆黑子』的事情嗎?那是什麼意思…?)
薩摩托著下巴,就目前所知的部分苦思著。
(—等等、那個地址好像……)
一道閃電劃過。
(確實…、好像在哪裡看過……)
沒錯、薩摩在跟代表一起把她送到保健室時,曾經在她的病歷表中看過這串地址。
「啊!」
想起來了。
那個地址的主人就是——
「那個是百合住的地方唷。」
琉璃炭代替他說出答案。
同一時間的第二社團大樓,由於某些原因而變得一片漆黑的新聞社社辦。
就在作者還在找理由說明為什麼這三個人會待在社辦的同時——
看著投影在牆上的簡報內容,新聞社的副社長、葛蕾希亞‧戈培爾不禁嘆了一口氣。
「本來只是一時興起,想稍微調查一下最近的都市傳說……」
投影出來的照片是偷偷潛入警視廳所蒐集而來,悉數都是令人怵目驚心,如果沒有自主規制的馬賽克,即使是深夜動畫也沒辦法播出的影像。就殘酷程度來說,其實還比不上〔贖罪教堂〕在其慈善組織的外表下,暗地裡在其總本山中進行的詭異儀式。
「…結果還是被捲進大事件了呢。」
由於從小時候開始就經常看關於戰場的照片,所以葛蕾希亞對於這些血腥畫面已經算是完全習慣了。只是,習慣並不代表不會排斥,如果沒有必要,她對這種照片還是屬於避而遠之的態度。
「愛知縣……?」
同樣待在社辦的唯一一名非新聞社社員的少女目前還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她的名字是灰雲星奈,不過那是在岱輿行動時的假名,其本名為帝鴻凡衣,是達延的帝國總理的妹妹。
今天也一如往常地在腰間繫著兩把刀,掛在脖子上的戒指則是與她訂下契約、賜予其力量並共同行動的神祇、巴斯特,目前表達一己之意志的神器。
很可惜、妳聽錯了。
「…梁甫好像也在調查這件事的樣子。」
在社辦的三人中的最後一人,在學校所使用的假名為上官光,真實身分則是達延的帝國總理派來協助葛蕾希亞的秘密情報員。
在梁甫的阿薩~辛試圖潛入總本山時,晏子就趁著那場騷動巧妙地潛入其中(實際上沒有也能照樣潛入)。即使是第二次潛入,但她對於那些儀式所留下來的痕跡還是大感不快,還曾經想過直接一把大火將其燃燒殆盡,但一想到自己的任務所在,最後還是勉強克制住了。
「目前沒有任何證據能夠顯示,這起連續殺人事件與〔贖罪教堂〕無關。」
但也無法認定他們有參與。
畢竟、如果是要蒐集儀式所需的祭品的話,〔贖罪教堂〕也不會用這麼拐彎抹角的方式,而是直接將其綁架。事實上,最近在首都圈內接連發生的綁架事件,有超過半數都是他們所為。
「嗯…………」
葛蕾希亞發出低吟。
她們來到岱輿的理由就是為了代替那些不可能明目張膽派遣情報人員(因為以留學生的名義的話,岱輿也不太可能反對)的傢伙們蒐集並統整近期於若木都一帶所發生的種種事件的情報。
然而就現階段來看,這起連續獵奇殺人事件似乎與圖勒以及雒陽方面所要求的事件情報毫無關係,所以就算向那邊請求協助應該也不會有什麼結果。而且雒陽那邊的主事者,年紀也跟自己差沒幾歲,拜託她的話恐怕還要等她經過一些心理準備。
葛蕾希亞也曾想過是不是該交給剛好來到岱輿執行任務的特別行動部隊去處理,不過他們的任務只是要保護琉璃炭的人身安全,拒絕的可能性相當高。
「咳……」
雖然自己不管這件事也不會有人怪她,只不過一想到目前還躺在醫院的小雅(注:新聞社社長),葛蕾希亞還是不能就這樣坐視不管。
「…晏子,目前還是按兵不動,繼續進行調查吧。」
「是。」
她們目前也只能這樣。
「唔…………」
賽姆亞薩盯著亞拉基爾所帶回來、與〔贖罪教堂〕進行交涉時所留下的會議記錄。
「雖然因為巴拉琪爾所以才避開了最糟的狀況,但現在也沒好到哪裡去。」
「非常抱歉,實在有辱使命。」
亞拉基爾將右手平舉在胸前,微微彎腰表示歉意。順帶一提,他並沒有穿上盔甲,而是一身管家似的西裝,因為他現在是以「負責照顧悠理生活起居的紫炎家管家」福蘭路奇先生的身分進入校園的。
「賽姆亞薩卿,所謂最糟的狀況……」
「〔贖罪教堂〕那些人應該不知道大小姐並非『普通人』。所以他們的目的應該就是將我們這些騎士從大小姐的身邊支開,並且找機會將她軟禁,藉此來作為逼迫我們就範的籌碼。……只不過有我在,就不會讓他們稱心如意的。」
雖然不太清楚宇摩騎士團的編制,但魔術師鳩槃荼在內的高層人員大概都知道在被這些騎士稱為「大小姐」的人麾下,一共有三名能夠被視作將軍的人物。只不過〔贖罪教堂〕目前能確認是屬於將軍的也就只有亞拉基爾與巴拉琪爾兩人,有一段時間他們甚至把經常被現場指揮的瓦魯斯當成第三人(事實上他的職位是騎士團的中軍司令),所以在那「單方面的認知中」似乎並不存在於兵力之中的賽姆亞薩,自然能夠在不被注意的情況下守護宇摩騎士團所尊崇的公主殿下。
而且、就算騎士們都不在公主殿下的身邊,一般人類也沒有能耐能傷她分毫。
但是即使她的安全絲毫不需要擔心,但身為向他們的公主殿下宣誓效忠、專屬於她個人的騎士,他們的騎士道自然不可能允許有任何外人傷到他們的公主殿下,甚至是將她軟禁。宇摩騎士團說什麼也不可能接受這種奇恥大辱。
「竟然是想打這種主意嗎…」
以一個將領來說,亞拉基爾確實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只不過他對於勾心鬥角的複雜策略,完完全全就是外行人。
「反正這只是我的猜測,而且更重要的是……」
賽姆亞薩將視線轉回到那張作為附件一同帶回來、看起來就是在現有的地圖中臨時標示出來的兵力部屬。
「這個陣形有什麼問題嗎?」
在這個部屬之中,宇摩騎士團被分成兩部分,分別駐守於都廳以及都心中央——騎士團本來的根據地之一。
「你不覺得有點太窄了嗎?」
「會嗎?」
那是分別以都廳和希爾夫總公司(暫稱)為中心,各配置兩層的圓陣。若以宇摩騎士團目前的人數來說,每10人為一組各自編制於一個點似乎是很理所當然。
「這個防禦陣形的目的,是為了防止革命黨或是其他得知他們計畫的人進行干擾吧。」
但是這是以步兵而言。
「我不認為〔贖罪教堂〕所能控制的勢力範圍有這麼小。」
宇摩騎士團是完全以騎兵組成的軍隊。
這種狹隘的圓陣完完全全封鎖住了騎兵原先所具備的機動性,反倒像是從一開始就會被重重包圍、甚至連彼此支援都做不到便被殲滅殆盡的陣形。
「…總覺得〔贖罪教堂〕所擁有的兵力應該不只有向我們展示的〔御軍〕而已。」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還有其他的預備兵力嗎?」
「可能吧。」
賽姆亞薩仰望著又開始飄下細雪的天空。
「雖然我們還不至於會被天氣困住,但若被包圍也不一定有辦法全數脫身……」
象徵班會已經結束鐘聲傳來。
「啊、該上課了。」
賽姆亞薩戴上手套,一副悠閒的樣子走回教室。
「亞拉基爾…不對、還是要叫福蘭路奇……總之,還是要多注意點吧。在被警衛發現之前早點回去。」
「是。」
-----『勃發!奮起!哈桑大師仍舊在跳舞嘛』的捏他解析講座-----
●因為哈桑大師正在跳舞嘛(ハサン先生はダンスやってるからな)
出自動畫『Fate/Zero』第2話,第四次聖杯戰爭時以暗殺者(Assassin)的職階被召喚出來的從者(Servant)「持有百貌的哈桑」札伊德大師優雅且前衛的獨創舞步。
阿薩~辛在本章的自言自語中所提到的「伊諾辛」及「阿薩次郎」,則是阿薩辛(Assassin)這個詞與『幻境神界:大天使的崛起』的主角伊諾克及『Fate/stay night』時的暗殺者(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注:只有小次郎是本名)拼湊而成的捏他,兩者的共通點是聲優都是由三木真一郎先生擔任。
附帶一提、阿薩~辛的自言自語中,有一個人一直在使用伊諾克的捏他。
●時遷(じ せん)
角色原型是『水滸傳』中的同名角色,別稱「鼓上蚤」。雖然在故事中一直穿著黑色的衣服,但他的皮膚也是黑色的。
●桂斯蘭‧假髮(カツラン‧ツラ)
出自『銀魂』動畫第234話,桂小太郎為了要阻止蓮蓬軍的進擊而駕駛「蓮蓬的白色惡魔‧頑侍」出擊時的英姿,彷彿就像是某機動戰士鋼彈SEED(偽補注:喂、這根本就已經說出來了嘛!加上某字的意義根本消失了嘛!)裡的阿斯蘭‧薩拉,因而誕生的捏他。
●鳩槃荼(あんやまだ)
名字取自印度敘事詩『羅摩衍那(Rāmāyana)』中登場的怪物、鳩槃荼(Kabhanda)的漢字寫法,鳩槃荼在與因陀羅的戰鬥中,整顆頭被炸掉,因而變得跟刑天一樣。
偽 :「反了吧,董超和薛霸才是他們的角色原型吧。」
妄人:「不過他們兩個在開封府當差也當太久了吧,從嘉佑二年(1057年)一路當到政和四年(1114年),他們到底有多執著於這份工作啊?一當就當了快50年!」
偽 :「是啊、而且直到宣和元年(1119年)才被殺,以人類來說算是高壽了。」
妄人:「但是他們兩個在遇到包公之前,似乎就有不良前科呢。」
偽 :「你說慶曆四年(1044年)他們在鄭州的那一次啊。」
妄人:「而且那一次跟要殺林沖還有盧俊義時說的台詞一模一樣,他們難道沒有別的台詞可以說了嗎?不管怎麼說都是同一句耶!」
偽 :「畢竟『水滸傳』和『三遂平妖傳』都是經過羅貫中的整理嘛。」
妄人:「也因為他們在這兩部作品的傑出表現,使得包公的四名跟班最為優秀的這兩位不得不撤換下來。」
偽 :「嗯、形象已經墜到谷底了。……但是包拯的開封府尹任期,其實只到嘉佑三年(1058年),而且在嘉佑六年(1062年)病逝。」
妄人:「結果包公在開封府尹任內,到底辦了幾個案子啊?」
偽 :「誰知道。」
妄人:「接下來、星奈睡迷糊時脫口而出的『愛知縣(あいちけん)』,與葛蕾希亞先前說的『大事件(だいじけん)』在日語諧音,你看!就是最前面那個D弱化了。」
偽 :「那麼、這次就到此為止吧。反正大多數的捏他你也不想講。」
妄人:「…因為之前好像已經說過了啊。」
偽 :「結束。」
二〇一二 六月吉日